這是個速度非常快的傢伙,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巴菲門特的雷達裡清晰地反映出了這個鬼魅般的身影,卻看不清面孔,也反應不過來,這小子的速度最少也是超音速水準,不過他顯然沒有施展最高速度的打算。
神秘魅影只騷擾了隊長一段時間,然後就不見了,巴菲門特發現他回到了壁壘,和一個女孩匯合了——那個女孩剛剛悄悄的跟在鋼鐵俠身邊。
“超速者?這倒是個新類型,以前有人有過這方面的超能力嗎?”
巴菲門特自言自語,但是他忘記了自己還在通訊頻道里,所以被戲弄的有點鬱悶出火的史蒂夫很凝重的回答了他的話:“從來沒有,我從沒見過類似的強化人,遇到過那麼多對手,還沒見過這樣的,事實上我什麼都沒看清。”
一個騎士在他們隊伍自己的通訊裡報告了他們的行動結束,但是話語間有點幸災樂禍:“大王,我們完成了,所有資料都已經下載完畢,有人在做刪除工作,我們做了一個殼子給他,讓他以爲自己在完成工作,但是全是假像,一個計算機水準不怎麼模樣的高權限者。
我們還發現了賈維斯,他在想辦法複製資料,要給他開放權限嗎?”
巴菲門特切換了頻道,同意了騎士的意見:“開放吧,不開放託尼也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拿不到資料他又會去騷擾網絡安全部門了。”
他又把頻道切了回去,有碎嘴NO.3的鋼鐵俠在,復仇者的頻道可有趣多了。
壁壘外的士兵們終於崩潰了,防禦戰線上的重裝備都被摧毀了,不只是來自面對面的復仇者,身後固若金湯的防禦系統被血迷宮騎士打得千瘡百孔,前後夾擊的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有人認出了騎士們的徽章,巨大的恐慌開始蔓延,所有人都知道,血迷宮手下從不要活口,相比之下,向復仇者們投降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世人都知道,復仇者崇尚人權,是不會對俘虜怎麼樣的。
所以當騎士們開始自由活動,站在原本防禦方的地堡殘骸上對下面的九頭蛇士兵肆意開火的時候,通訊頻道里就傳來娜塔莎要求停火的聲音:“他們投降了,我們會把他們交給NATO,軍隊在外面等着呢。
大款,你找到了嗎?”
鋼鐵俠皺着眉頭無趣的看着被巴菲門特一腳踹開的暗門,身邊還躺着那個李斯特博士的屍體:“我想我們快了,我們找到了暗門。”
通訊裡傳來隊長凝重的聲音:“又有一個強化人出現了,女性,脫離接觸,操縱一些猩紅色的能量,真詭異,像鬧鬼一樣。
然後,我抓到了斯特拉克。”
巴菲門特和託尼沿着粗糙的充滿毛熊風格的暗道找到了一片巨大的試驗場,堪稱壯觀。
一艘齊塔瑞人的巨魚戰艦高高吊在離地面十幾米的高空,被開膛破肚,肢解的七零八落,只保留着骨架的完整,遍地都是工人逃跑留下的倉皇痕跡,很多工作臺上還保留着幹到一半的工程,很顯然這些人逃走的十分果斷,基本就是扔下所有東西轉身就跑了。
這些機械的殘骸巴菲門特熟悉的很,曾有一陣子他也熱衷於擺弄這些外星破爛,奧拉尼德斯的很多項目也都和這些齊塔瑞人的屍體有關,至少有了齊塔瑞神經節環之後,他們的神經鏈接技術又上了一個臺級。
這裡的場面比起奧拉尼德斯基地的小多了,雖然他們只有兩個半隻,不是一個整隻的巨魚戰艦,但是他們獲得的其他殘骸要多得多,也不用偷偷摸摸東躲西藏的研究。
託尼用幾乎是驚歎語氣在通訊裡宣佈:“我們找到了大場面,看來他們在研究了不得的東西。”
巴菲門特詫異的看着託尼,從這語氣上來看,這個天才似乎沒有被邀請參加齊塔瑞人的技術破解行動,難道他自己也沒有動手?這可是奇怪了——連奧斯本都偷偷的藏下了好多齊塔瑞人屍體和各種物品,不然他們的綠魔套裝怎麼會進步那麼多。
不過這片試驗場地也證明了一件事,九頭蛇對神盾局的滲透實在是太深了,這麼大的巨魚戰艦,不太可能是偷出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這裡本來就是研究齊塔瑞人科技的基地,神盾局崩塌之後,九頭蛇鵲巢鳩佔了。
巴菲門特在這些工作臺上挑挑揀揀,他需要確定斯特拉克對齊塔瑞人解析到了哪一步,不知道九頭蛇的研究方向和成果對於本部有沒有啓發作用——九頭蛇似乎總能把一種技術應用在奇怪的方向上。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託尼那邊有了點奇怪的響動,猛地一回頭,託尼呆呆的站在一個物品放置臺前,一個形容枯朽的年輕女人在他的太陽穴上用幾縷猩紅色的光霧在擺弄着。
巴菲門特大驚失色,雷達在他看到這個女人之前完全沒有反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悄無聲息的踏進他的警戒範圍。
牛頭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大劍一揮,一道狂風呼嘯而過,女人消失了,但是沿着他大劍揮動的方向,筆直的留下了一條劍痕,將沿途所有的東西都撕裂成了兩半,直撞上牆壁才停止。
託尼張着嘴,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恐懼至極的事,讓人以爲他的心臟病都要犯了,額頭上的冷汗津津而下,瞳孔劇烈的收縮,可他周圍卻什麼都沒有。
牛頭人張開嘴對着呆立的託尼猛地大吼,劇烈的聲震帶起一陣狂風從託尼身邊呼嘯而過,託尼好像從噩夢中驚醒了一樣,渾身一顫,茫然的四下張望。
巴菲門特提着劍盾警惕的環視四周,這是他第二次用雷達探測不到目標,還是個活人,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了,因爲他在託尼的腳下發現了幾滴血液和一片皮肉,從結構上看,這是從肩頭上被削落的。
而在壁壘的一個火車出口,一個一身運動服的男子咬着牙回望這裡,扶着一個捂着肩膀傷口的女人踉踉蹌蹌的向外逃竄,那個男人很暴躁,時不時就會帶着女人消失一段距離,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又現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