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來到這裡,主要是爲了打個招呼,畢竟我們都在新約克城生活,而且顯而易見,我們對於罪犯應該享受的待遇問題,有着比較嚴重的分歧。”
“我們不想鬧出誤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當我們的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幾位大駕光臨,把出手果斷——也許你們叫殘忍什麼的——的戰士都抓進大牢,卻讓犯罪分子苟延殘喘,那纔是大笑話。”
巴菲門特的話讓四人組都皺起了眉頭,他們自認是講道理的人,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亂管閒事——這是所用聖母的通病之一。
然而他們的道理往往和現實世界有着不小的出入,所以總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很大的困擾,若是個人實力一般也就罷了,如果是神奇四俠這種超人類,那才讓所有人頭痛不已。
就像現在,面對夜行者中血腥的代表,號稱最爲殘忍的角之君主巴菲門特,裡德就理直氣壯的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沒有人有權利剝奪生命,你們那麼做是不對的,遇到了當然要阻止,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把雙方都抓起來進行甄別,最後法律會給於所有人公正的待遇。”
要不是戴着頭盔,巴菲門特的冷汗都能澆花。
“他一直都這麼天真嗎?你們到現在都沒破產真是奇蹟。”
他轉過頭面向正在翻白眼的叛逆少年喬納森,低聲詢問。
“是的,可愛的裡德,這就是我們不能離開他的原因,一不注意,他會把自己餓死的,現在還有飯吃都得感謝我姐姐。”
喬納森抿了下嘴脣,做了一個典型的北美鷹式的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口中大姐姐,蘇珊女士則是默默的嘆了口氣,雖然她和裡德想的一樣,不過兩人的區別在於她能看得清現實,也會向現實妥協。
而裡德完全沉浸在科研的樂趣之中,思想上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好在他是個很有天分的科學家,做出了很多的成績,那些投資人才會容忍他有着這樣的“怪癖”。
可是現在他們的身份有了巨大的變化,雖然大家都不說,可是心裡還是有着巨大的恐慌和迷茫,不知道未來如何,不知道這個親密無間的小團體終將何去何從——大概只有沒心沒肺的喬納森不擔心這個。
“不要理會他,裡德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實驗中度過,走上街頭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你說還有其他的組織會來拉攏我們,還會提出不錯的條件,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我們都是新人,對於這一塊兒完全沒有頭緒,應該怎麼做,要注意些什麼,有哪些相關的規定,是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人也有相關法律約束?”
蘇珊很誠心誠意的發問,這也是其他人關心的,尤其是裡德,本來他對蘇珊說的話不是很滿意,不過聽了蘇珊的問題之後,立刻就閉上了嘴,專注的看着巴菲門特,等着牛頭人作答,清澈澄淨的眼神讓小火車滿心跑的惡魔領主一陣心悸,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只是蘇珊的問題正是他來的目的之一,他之所以主動的接近這一波自己都不喜歡的新英雄,就是想在日後的英雄時代扮演一個引路者的角色,讓這些萌新們多多少少的都欠他一點人情。
這樣就算他因爲身份問題無法加入復仇者聯盟,也能在各個事件中進出自如,多撈點油水回來。
北美鷹的神盾局雖說打着世界安全爲己任的的旗號,實際上也只是鷹醬的看門犬罷了,畢竟無論是創始人還是基地,都屬於北美鷹。
“關於你們的身份,有兩種稱呼,面對這兩種稱呼的時候,你們要清楚的明白,這是兩個不同的規則體系。
最常見的是‘超人類英雄’,這是政府部門和認可政府法律法規的人羣的稱呼,這些人無論是英雄也好,罪犯也好,他們的目的一般都是正常人類可以理解的,基於物質需求出發的,這些人很好打交道。
我相信以蘇珊女士的能力在這些人中能獲得一個很不錯的聲譽,也能喝很多人達成合作關係,最差也不會成爲敵人,當然罪犯除外。
另一種比較少見的稱呼是‘超凡者’,遇到這種人就麻煩很多。
這些傢伙一般都是來自一些傳承久遠的古老勢力,這些勢力在科學並不發達的古代視自己爲超凡脫俗之輩,善良一點的說自己是神明的代言人,亂來一點的就說自己是神明。
很多不靠譜的宗教組織者都是這些人,他們良莠不齊,用能力幹什麼的都有,而且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和禁忌,一般人沒辦法和他們做較爲正常的交流。
不過你們在這方面也有優勢,像裡德這樣的人在他們中比較吃香,雖然敵意和善意會一樣的涇渭分明。
超凡者中最麻煩的是古代種遺族,這些人在古代甚至先古有過輝煌,於是一些野心家就會頻頻的冒出來搞事情,讓人煩不勝煩。
前些日子我們還剿滅了一個吸血鬼家族,他們想在新約克城舉行一次大規模的生命獻祭——就是通過什麼邪惡的魔法儀式把超多的人弄死——以期望獲得額外的力量,鬼才知道他們得到了力量會幹什麼。
在這兩種體系之下,就有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大組織小組織,比如說一直在爲變種人受迫害事件奔走,想要提升變種人地位,新約克城自由女神像事件的始作俑者變種人兄弟會,和他們的老對頭,和cia糾纏不清的x戰警。
再比如以打擊犯罪爲核心價值觀,行走於暗夜街頭保護民衆安全,我所在的夜神宮。
當然,名聲最臭的軍方,這些大兵作風粗魯,行事魯莽,偏偏有着‘國家安全’這頂大帽子,和所有人的關係都不怎麼樣。
相對來講,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我們一般都簡稱爲神盾局——就好很多。
這個從未在公衆面前出現過的龐大機構成立於二戰之後,現在是一個掌控着世界級資源調配能力的強大組織,致力於將超凡戰爭的痕跡同普通人的世界隔離開。
很多事件的善後都是他們在默默地處理,比如說今晚你們做的好事,新聞不會報的,那條街你們明天再去看,絕對不會發現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我想最先來找你們的大概就是他們的特工了,不過估計也就是乾和我現在乾的差不多的活兒。”
巴菲門特大口大口的喝着喬納森提供的啤酒,這個不安分的小子隨着他的講解眼睛愈來愈亮,顯然是興趣多多,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活潑的過分的,看起來像個混球的叛逆小青年怎麼就會是一位在北美鷹也是數的上好的熱力學家呢。
神奇四俠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巴菲門特,連火爆的霹靂火都是,他們希望這個有着糟糕名聲的大個子多說點什麼,這可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現在,他們就以一個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方式踏足其中。
現在巴菲門特所說的,無論是否真實,對他們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指導意義,首先,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像這種突然地變異並不是個例,而且幸運的是,並不是所有的變異都是可以知道原因的,可他們的偏偏就是。
甚至在剛剛變成竟是雕像的杜姆博士的幫助下,他們還有一套已經成型的能力測試和剝奪與賜予裝置,只是這些裝置只在他們自己身上試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