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從語氣上我們分出來了,這個欠揍的準是自以爲死不了的金剛狼,x教授自持身份,可不會說俏皮話佔便宜。對了,弗蘭克,杜爾拉汗是誰?我沒聽說過這名字。”
巴菲門特緩緩的轉身面對衆人,剛剛甩飛劍齒虎的鎖鏈譁楞楞作響,一點一點的被他收回手中。
“那是愛爾蘭民間的神話傳說,無頭騎士的專屬詞,就像是哥布林和小妖精的關係。”
弗蘭克走到平臺邊緣向下望了一下,“我以爲你知道,而且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警衛們在向這邊趕,戰術推進。”
“可是哥布林和小妖精是兩種玩應兒,好吧,我不知道無頭騎士還有個種族名,實際上我就認識一個叫托馬斯·湯姆森的無頭騎士,我很喜歡他的馬,可他總不肯給我。”
巴菲門特念念叨叨的來到金剛狼身前,一片慘白(在金剛狼看來)的面具就俯視在他的臉前,呼吸聲清晰可聞。
金剛狼看着的確很威猛,六英尺三英寸的身高也很有威懾力,不過巴菲門特在使用章晉陽的身份是就有六英尺九英寸高了,何況他現在穿着鎧甲——沒錯,這廝無恥的使用了厚底戰靴,還在戰靴里加裝了增高鞋墊,所以當章晉陽變身巴菲門特的時候,他是七英尺二英寸。
將近兩米二十的身高面對一米九十,這個視線很有趣。
“我記得你和我說金剛狼是個矮個子,可他和我差不多高。”
明確的身高對比讓弗蘭克想起了一點不愉快,這一點還是他剛纔從瞄準鏡裡發現的,這小子的情報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他比我矮。”
巴菲門特的回答讓所有人都無語。
金剛狼更是緊張的全身繃緊,他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嗅到了危險,不過令人安慰的是他沒嗅到死亡。
然後馬上他就知道危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巴菲門特扭過頭,好奇的捏了捏金剛狼一直伸在外面的利爪,他一直在分析這東西的構成,不過裡面有一些複雜的變化,讓他覺得奇怪。
“這東西斷了還能從新長好嗎?是不是和骨頭一個樣的?”
巴菲門特這所以這麼問,是因爲他記得這一對兒非常出名的爪子曾被斬斷過,可是後來也沒見金剛狼沒爪子用。
“我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你想斬斷它們?不是小瞧你,我不怕疼,你可以試試。”
金剛狼的確是個血性硬漢,除了女人,他可沒對誰服過軟。
“沒錯,只要不怕疼,這世上就沒什麼你害怕的,所以你那個親戚的腦子就燒壞了,你也失了憶。我要試試。”
巴菲門特退後一步,不過他沒拿下身後的大斧子,而是一抹腰帶,從上面摘下了一個巴掌大的手斧——這玩應兒是他的暗器,測試的時候鑽進過兩寸厚的坦克裝甲。
“你知道我,你知道我的親戚,你都知道些什麼?”
金剛狼對他想試試的話就沒放在心上,x教授在實驗室裡對着他的爪子使了很多很久的法子,依然毫無所獲,只知道這種金屬叫艾德曼合金就再無音訊。
不過他凝視巴菲門特的動作被手上傳來的一陣鑽心疼痛給打斷了,倒吸了一口冷氣,緊咬鋼牙,眼睛一下就充滿了血,一聲慘嚎將將出口,又被他死命的嚥了回去。
“哦,不,那是什麼東西,沒有東西能摧毀艾德曼合金,除非艾德曼合金自己。不是說這種合金已經沒有了嗎?”
驚奇女孩琴同樣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作爲澤維爾學校的校醫,金剛狼的體檢全過程她都有參與,自然不會不知道艾德曼金屬的來歷,一個全身都是艾德曼金屬骨架的變種人已經是驚世駭俗了,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竟然擁有能輕易斬斷艾德曼金屬的武器。
“那是理論上,這年頭兒最不靠譜的就是專家說的話了,理論上的事情現實不會發生。”
巴菲門特手裡把玩着三個尺長的利爪,漫不經心的回答,這些艾德曼金屬裡面生長的很多細密的網絡,這些應該是金剛狼的神經,所以這些艾德曼金屬有着奇怪的特性,和金屬的一般表現不一樣。
至於他如何切斷的,其實也很簡單,金屬爪子在他切下去的時候就是斷的,鍊金術在利爪上打開了一條縫隙,而他切斷的,則是鍊金術沒法作用的神經和血管。
在衆人驚悚的目光中,金剛狼另一隻手上的利爪也沒得幸免,被巴菲門特以同樣的手法輕鬆取得,六隻尺長的無柄利刃被他摞着一疊兒,扔進了剛纔放禁錮服的箱子裡,沒用上的口球和矇眼罩也一併被收好了。
“我們要走了,警察快來了,我相信你們的老大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包括地上躺着的那個老人家。不過你們也真是不爭氣,讓這麼大歲數的老頭齣兒來爲你們的民族事業東奔西走,還得揹負罵名,怪不得變種人是塊香饃饃,任誰都想踢上一腳。”
弗蘭克在任務中一向話語不多,他可不是巴菲門特這個內心揹着無數秘密卻苦於無處傾訴的衰男,自然不會喋喋不休,一聽要走,他就已經直奔樓梯去了。
“底下的武器和車我已經處理了,你直接來碼頭就好,”
沒錯,那些武器和車巴菲門特提前都安裝了溶解性的自毀裝置,本來就是一次性的用品,之前弗蘭克之所以上來那麼慢,就是處理那些東西去了。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就到。現在,我給你一個正名的機會,腦子不夠用的眼鏡男,我會解開你,但是你用多久能解救出同伴標置着你的智商情況。但願你不需要別人的指點。”
牛頭人揮舞手中的小斧頭,三下五除二把困住鐳射眼的金屬板條全部削斷,這些金屬“噹啷噹啷”的一落地,鐳射眼就迫不及待的從牆上跳了下來。
“琴,我的眼鏡在哪?你告訴我,有了那東西,救你們很容易。”
不知道剛纔被困在上面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歷程,一邊揉搓手腕一邊跺腳活動身體的x戰警隊長沉穩了不少。
“不錯,有點隊長的樣子了,可不讓人失望啊,夥計,未來可是很艱辛的。這個世界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呢。成長吧,少年,讓吾看看,你能做出怎樣的成績,咿呀哈哈哈……”
巴菲門特清澈的童音隨着鎖鏈的脆響越飄越遠,他省事得很,鎖鏈一頭兒拴在小淘氣的椅子腿上,整個人就直接跳了下去,小淘氣眼睜睜的看着他落地之後一抖手,鎖鏈再次靈活的從椅子上解開,直直的掉了下去,一圈圈的盤落在牛頭人高舉的手臂上。
巴菲門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想起說那麼羞恥中二的話的,不過作爲挑釁相信這是合格的。
之所以挑釁,並不是想和x戰警爲敵,他是很明白x戰警成立的理念,能在那裡面長期生活下去的,都是聖母,稍稍有點脾氣都受不了那個氛圍,按照他現在的表現,x教授肯定不會招攬他了。
之前他在金剛狼那裡下了鉤子,這個心思敏感但不細膩的粗豪牛仔肯定會上心的,他和鐳射眼的矛盾根深蒂固,而殺伐果斷,殘忍堅韌的孤狼性格也會讓他對x戰警沒有歸屬感。
這麼一來,用不上多久,他就會在新約克城的夜裡出沒,來尋找巴菲門特的蹤跡,和世界的主角之一拉拉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金剛狼這個窮鬼沒什麼油水可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