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啊,你給也可以,反正以後從你那裡要想得到什麼情報的話,也會付錢的。”
章晉陽自然無可無不可,他只是想和弗蘭克打好關係而已,這個中年男人的情報能力可是公認的等同於十級特工的,何況小隊作戰他也是熟練得很,哪怕日後能幫忙做個教官也好。
“吉奧尼亞死了,皮拉特家族估計會有點大動作,你是打算先下手爲強,還是像還在tpe這裡打個埋伏?他們肯定會繼續對雁小姐下手的,還有那個盲人律師馬修,至於‘蔚藍微笑’,如果不是恰逢其會,他們應該不敢,她的社會影響力超出了皮拉特家族能承受的壓力閥值。”
“行動的時間能估算出來嗎?把他們的高層一網打盡最好,我還想要他們的金庫,無論是個人的,還是家族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有一個提議,我知道他們一個窩點,這個點負責下面三四個店的收益,還負責處理那些綁架來的女人們的首飾財物,明天就是他們交賬的日子,今晚那裡面應該有點錢,可能還有一點珠寶首飾什麼的。”
“來得及?”
章晉陽其實很財迷的,現在他攤子鋪這麼大,錢花的流水一樣,尤其是正在成立的實驗室,那個大窟窿多少錢都不夠用的。
“來得及,動作快的話天不亮就收工,不過你那個就不能用了,那地方防衛人員不少,地方也不大。”
弗蘭克擡了擡下巴,瞄了一眼銀色巨蟒。
“好吧,地址給我,約定個時間,我回去換一下,我還是有其他的,就是不怎麼用。”
章晉陽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腿,也有點鬱悶,這種大威力的手槍自己很喜歡的。
“待會見。”
弗蘭克給他發了個短信,手腳利落的把東西都收了個乾淨,拎着包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章晉陽撇撇嘴,掏出電話看了看信息,撥通了蔣書雁的號碼。
“沒事了吧?”
“你怎麼知道沒事,有時間趕緊過來,警察把這裡包圍了!”
蔣書雁有好聲沒好氣的在電話裡大喊。
“那就是沒事了,我一會兒要去皮拉特家看看,這幫孫子給臉不要,不想過了。”
章晉陽剛剛在襲擊自己的皮夾克俊傑那裡知道一個地點,和剛剛弗蘭克給他的不一樣,正好他現在一肚皮的鬱悶,很想找個地方發泄發泄。
這次他打算用布魯特·瑪索的身份去,不然tpe在地下世界沒有威名可不行,這地方的人,用炎黃古話來說,畏威而不懷德。
“恐怕不好吧,麥爾肯警官剛剛來,聽說吉奧尼亞·皮拉特死在我們的天台上,估計這一次的帶隊就是他,可是有很多人失蹤了,至少十二個人不見蹤影,是巴菲門特乾的,現場留下了他的徽章。”
“這個牛頭怪好些日子沒出來了,不會就等着這一次呢吧?不過怎麼說,他幫了忙,有機會和他說聲謝謝,老牛是個熱心人兒啊。”
章晉陽跳進地下水道,恢復了裝扮,一邊向着另外一個出口走着,一邊和蔣書雁打哈哈,“一會兒我再打給你,麥爾肯沒那麼早走吧?”
“沒有那麼快,我和馬修還沒做筆錄呢,他們在走廊裡勘查現場,我的辦公室給打得亂七八糟,那一地的子彈殼就得掃一會兒。”
“好的,一會兒打給你。”
章晉陽從一個陰暗的小巷裡鑽出來,變成了一個一身牛仔的機車騎士,至於摩托車,小巷裡睡倒在地的長髮大漢表示有話要說。
“運氣真好,有人騎摩托,還以爲要打車了呢。嘖嘖,滿油,真不錯,我的心情好很多呀。”
章晉陽喜滋滋騎着這個搶來的機車,穿街走巷,一到沒人注意的地方他和車就變一下形象,沒過幾個街區,他就從一個騎着高大握把哈雷重型機車的喧囂騎士,變成了一個戴着頭盔,一身緊身皮衣的賽車手了。
他騎着機車一路咆哮,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也不減速,一擡機車的握把,連人帶車飛進了目標。
機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的摔在中間的舞臺上,不過一個人都沒傷到,這家夜總會今天掛出了停業整頓的牌子,因爲這裡正在進行的,是一場產業清點,愛爾蘭人正準備把這個地方從皮拉特家接手,所以在那之前,皮拉特家要把這裡的東西清理乾淨。
章晉陽正是從皮夾克俊傑那裡聽說了這件事,纔打算用tpe的名義來搗個亂,這種情況這裡應該沒多少人,但是能主持這種事物的,多半也是個有點地位的人,尤其是皮拉特家的現狀,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所以當章晉陽衝進大門的時候,裡面的人反應的也很快,摩托車一落地就被槍彈籠罩了,現在皮拉特家處於危機之中,所以所有人都帶着長傢伙,防的就是意外。
最近皮拉特家的打手們實在是氣悶,一個懲罰者還不夠,又冒出來一個巴菲門特,多了一個巴菲門特也能忍了,畢竟是打不過,可是又冒出來一個tpe,那個炎黃裔女人下手更狠,把皮拉特家的名聲徹底的砸了個稀里嘩啦——雖然原本的名聲也不好,可是畢竟還有點用處的。
那臺機車落地還沒停穩就給密集的槍彈打的爆成了一團火焰,一衆打手並沒有放鬆,誰都能看到那臺車上沒有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找尋敵人的時候,章晉陽從地上一躍而起,兩隻加長彈夾的mp5歡快的唱了起來,兩百發標準九毫米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像暴風一樣掃過整個大廳——他現在的身份不能使用大口徑麥格農子彈,雖然覺得威力不夠,但也不能使用個性的改裝彈藥,只能是在路上就製作了這兩百發北約制式的9mm手槍彈。
現在看起來這種標準彈藥的效果也很不錯,得益於mp5每分鐘高達八百發的射速和高操縱性,章晉陽只是把手在身前交叉揮舞了兩個扇面,整個大廳就毫無人煙了。
章晉陽看了看裡面,大聲的喊道:“有人嗎,瑪索先生託我向你們問好。”
他喊着話,手上不停的在各個屍體上翻撿,把所有的子彈都蒐羅起來,他還有一場架要打呢,彈頭彈殼多精細都無所謂,只有底火和發射藥是個大麻煩,他合成不了。
一路走,一路撿,這些人用的槍支充滿個性,什麼東西都有,從老式的經典獵槍溫徹斯特1894——這是最近出的懷舊紀念版,到新一代的家庭保衛者新寵雷明頓870霰彈槍,勃朗寧1911到格洛克18,簡直是槍械大展覽。
二十幾個人竟有十幾種型號,連口徑都有七八種,這要是軍隊的後勤官員看到了,一定會把帶隊軍官拉去捆靶子上打上一整天。
裡面的人只要不出頭,章晉陽就沒打算殺個乾淨,他這次來純粹是爲了揚名,因此還得留上幾個活口,所以他一路直奔財會室,那裡堆着一包錢,看着不多,估計也就是不到十萬塊,不過都是舊的小額鈔票,看着錢堆不小而已。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他可不嫌錢多,他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所以他就直奔擺了錢的房間,那個房間門上寫了經理室,裡面也就是幾個人,看着就是常坐辦公室的,一個個拿着槍都哆哆嗦嗦的。
之所以那樣,大概是旁邊的一排電視上正在直播着大廳的現狀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