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方人馬都有在明天決一雌雄的決心,今天的事情到這裡也就告一段落了。
眼見兩方人馬都散去了之後,小劉也就放心了,然後回到馬泰林的辦公室裡面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馬泰林。
“你說什麼?那個烏則明竟然向謝一凡他們道歉了?”馬泰林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小劉。
要知道烏則明可是在這個圈子中頗有名氣的一個人物啊,馬泰林也看過他的一些作品和評論,知道他是很有才華的一個年輕人,可是就是太孤傲了一點。
“是的!”
小劉恭敬地應道:“不過,看烏則明的樣子,好像還不死心,他肯定會在明天想辦法想要證明臨江省不如江夏省的。”
“好的,我都知道了。”
馬泰林向小劉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了之後,馬泰林又若有所思地自顧地說了起來:“看樣子明有天又有好戲看了啊。”
馬泰林知道烏則鳴在琴棋書畫,甚至其它藝術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他猜想烏則明是不是會參加多個項目的角逐。
當然,謝一凡也並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謝一凡臨摹的那幅《蘭亭帖》馬泰林也見過,確實如同王羲之在世一般,臨摹得維妙維肖,在馬泰林看來,謝一凡除了在書法一項上有可能壓過烏則明之外,其它項目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不過,從小劉剛剛彙報的情況來看,謝一凡顯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算了。
謝一凡到底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烏則明呢?
馬泰林一想到這裡,便越發地期待了起來。
就在馬泰林坐在辦公室內,滿懷期待着明天的精彩好戲時,謝一凡也回到了天驕賓館。
“砰砰!”
謝一凡才剛剛換好鞋子,便有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來人是伯宏深和胡振國。
“伯老,胡爺爺好。”謝一凡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卻不敢直視胡振國的目光。
“小凡,聽說你今天和江夏省的人發生爭執了?”
伯宏深和胡振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和謝一凡聊了起來。
還好,這次伯宏深並不是找謝一凡談他和趙婉婷結婚,想給他和趙婉婷做證婚人的事情,倒是讓謝一凡鬆了一口氣。
今天在省藝術館內的事情鬧得很大的,謝一凡相信伯宏深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得知了相關消息,因此謝一凡也就好毫不隱瞞地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伯宏深和胡振國。
“小凡,這事情並不怪你!”
伯宏深和胡振國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知道那個烏則明是怎麼樣一個人。
當然,這裡面也和江夏藝術圈子裡面的人素來看不起臨江省藝術圈子裡的人,有着很大的關係。
伯宏深和胡振國兩位老人,飽經世事,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
只奈何藝不如人,而且年紀漸去,此時也是有心無力。
沉默了片刻之後,伯宏深又說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有辦法在明天的交流大會上挫敗烏則明和江夏省那些人一樣?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當然,我們也非常想看到你在這次文化交流大會上,帶領我們臨江省的人大出風頭,可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啊。
那個烏則明可不是一般的人,據說他除了精通戲曲之外,還在琴棋書畫各個領域都有涉獵。
並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憑心而論,我們臨江省的文化底蘊和江夏省相比確實還差了點。那些古老的歷史就不多說了,就打建國以後的事情說吧,他們江夏省出了好幾個對國際文化有着重大影響的人物,但是我們臨江省卻沒有,唉......”
伯宏深一下子披露的信息量很大,謝一凡靜靜思索了一會兒才完全明白了伯宏深的意思。
他無非就是想看到臨江省在這次文化交流大會上完敗江夏省,但是又自知臨江省的實力有限,所以就到謝一凡這裡來看看碰碰運氣了。
畢竟今天在省藝術館的時候,謝一凡也表現出了一種非要把烏則明和江夏省那些人踩在腳下的決心。
謝一凡留給伯宏深和胡振國的總體印象還是很實誠的,他們有些搞不懂謝一凡到底是在故作聲勢,還是早有準備,所以他就過來看個究竟了。
“我有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操作起來可能有些困難。”謝一凡想了想,還是把內心的想法告訴了伯宏深和胡振國兩個人。
因爲謝一凡的想法實現時需要人幫助。
眼前伯宏深和胡振國顯然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胡振國這兩天已經對謝一凡有了些成見,但是他顯然是不會把那種個人情緒帶到這種足以影響到集體榮譽感的這種大事中來的。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只要不違背最基本的原則,我們都會幫你的。”伯宏深和胡振國滿懷期望看着謝一凡,尤其是胡振國的反應最爲明顯,他似乎已經把對謝一凡的成見丟到了九霄雲外,又回到了纔剛剛帶着謝一凡來省城的時候。
謝一凡在兩位老人耳邊低語了一陣,兩位老人心中的疑惑似乎還更深了幾分,然後又齊齊向謝一凡問道:“小凡,你真的可以這樣?”
“伯老,胡爺爺,你們就放心好了,你們也都知道我的爲人,我這人從來不會說大話扯牛皮的,到時候你們儘管把那些東西交上去就行了。”
謝一凡信心十足地說道:“不過,你們一定要記得爲我保密!”
“那好吧!”
伯宏深和胡振國應了下來,“時間,不多了,你就好好準備吧,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伯宏深和胡振國與謝一凡打了聲招呼,便從謝一凡的房間內退了出來。
“宏深同志,你覺得小凡剛剛說的這些可信嗎?”哪怕從謝一凡的房間中出來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了,胡振國臉上仍然是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
伯宏深拍了拍胡振國的肩膀說道:“*,我看你也就不必爲了你的外孫女婿這麼揪心了吧。當然,這事情成了最好,我們把最終的結果當成是意外就行了,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沒有其它的損失對不對?”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胡振國點了點頭,不過聽到伯宏深仍然稱謝一凡爲自己的外孫女婿的時候,胡振國心裡難免又是一陣感慨。
如果謝一凡最終把那些不可一世的江夏人給踩下去了,胡振國心裡肯定會後悔的。
如果謝一凡真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話,那可就是全才了啊,就是讓趙婉婷給謝一凡做個情人什麼的,也根本不算委屈啊。
胡振國越想心裡也糾結,心想等文化交流會的事情結束了之後,一定要找謝一凡好好談談。
“雖然我有着英雄附體異能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但是眼下時間不多了,也得抓緊時間準備才行。”伯宏深和胡振國才走出不久,謝一凡靜靜地想了一會兒,便開始做相應的準備工作了。
今天烏則明在省藝術館中這麼擠兌謝一凡他們,謝一凡肯定不會讓他的那些相法得逞的。
其實,謝一凡所要做的準備工作十分簡單,無非就是採購一些樂器之類的東西。
自從跟胡振國產生間隙後,謝一凡便抱着一種打醬油的心態來對待這次文化交流會。然後又在省藝術館大門口碰上了伯宏深,又讓他的想法發生了一些改變,既然伯宏深他們這些人都知道謝一凡在書法上有着很深造詣,謝一凡便想着再以英雄附體異能,讓某位書法名家附體弄出一幅字帖來,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就算了。
誰知道後來竟然又碰上了烏則明,謝一凡的計劃也就再次發生了改變。
那個烏則明實在太可惡了!
謝一凡不但要在明天踩得烏則明擡不起頭來,而且還要讓臨江省這邊的人揚眉吐氣一回。
這些對於外人來說,可能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事情,但是在謝一凡眼中看來卻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烏則明肯定會在明天的交流會上,提供各個領域各個方面的作品,並且以最終角逐獲勝的結果來噁心謝一凡,但是謝一凡肯定不會讓他如願。
“小夥子,你一個人搬着這麼多文具幹什麼呢?"
就在謝一凡從一定文具店走出來的時候,他身後傳過來了一個蒼老略帶沙啞的聲音叫住了他:“你不會是來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來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不簡單了啊,小小年紀竟然就有了這麼高的藝術造詣,嘖嘖......”
謝一凡看眼前這位老人面目很和善的,便和他瞎扯了起來:“對,我這次來省城就是爲了來參加這次的文化交流大會的。沒辦法,他們江夏省的那些人實在是太張狂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行啊,要不然就以爲我們臨江省沒人了。”
“聽說他們江夏省有個名叫烏則明的全才,除了精通樂曲之外,對琴棋書畫等等也有涉獵,在他們江夏省中也是首屈一指,他這次也準備參加多個項目,說是要讓我們臨江省的這些人知道天高地厚。你這次搞這麼多東西,不會就是想要針對他的吧。”老頭子饒有興致地看着謝一凡,樂呵呵地和謝一凡胡侃着。
“保密,嘿嘿......”謝一凡胡亂和這個老頭子聊了幾句,便抱着東西走了。
“看樣子謝一凡這小子也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啊,他和烏則明兩人之間也算是棋逢對手了吧,明天真的有好戲看了嘍,哈哈......”老頭子看着謝一凡離開的方向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