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馬芸熙是如何得知謝一凡住處的,這一切實在是太容易了,畢竟昨天晚上謝一凡在金碧輝煌內鬧的事情實在太大了。
馬芸熙作爲一個在省城長大的天之驕女,根本不用打聽,然後就知道了昨天晚上在金碧輝煌內發生的一切,然後再以此爲線索,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了謝一凡住在金山大道的天驕賓館。
“真沒想到這個謝一凡還真能折騰的,纔到省城來就弄出這麼大個事情來了,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馬芸熙自顧地想着走到了天驕賓館。
馬芸熙對謝一凡的印象還停留在端午節時去謝一凡他們家裡找趙婉婷的時候,那時候謝一凡都還在一個小鎮裡面被他們村支書壓得喘不過氣來,誰知道半年不到的時候,謝一凡就已經跑到省城來叱吒風雲來了。
頓時馬芸熙突然想起一句詩來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
馬芸熙不得不佩服她的好朋友兼閨蜜趙婉婷找了一個好男朋友,她由衷祝福趙婉婷和謝一凡的同時,心裡難免也會有些慼慼然,她馬芸熙長得並不比趙婉婷差,甚至還比趙婉婷年輕好幾歲,有着年齡上面的優勢,可是,時至今日她卻仍然單身一人,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怎麼我就沒碰上這麼好的男人呢?”
馬芸熙胡思亂想着走到了賓館前臺,她理了理思緒才向前臺工作人員問道:“你好,請問謝一凡先生是住在你們賓館嗎?”
賓館前臺工作人員翻看了一下住房記錄,很有禮貌地對馬芸熙說道:“他住在502號房。”
“謝謝。”
馬芸熙跟那兩個前臺打了聲招呼便朝着電梯樓走了過去。
“砰砰!”
稍稍片刻之後,馬芸熙到了謝一凡的房門前面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啊。”謝一凡應了一聲,從牀上爬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從許建業他們家裡鬧了很久纔出來,所以就多睡了會,以至於此時馬芸熙來敲門了他都還沒有起來。
“啊!”
馬芸熙見到謝一凡後,首先發出來的是一聲尖叫。
因爲此時謝一凡的樣子實在太不雅觀了,他裸露着上身,身上一塊塊流線型的肌肉完全展現出了出來,這一切對於馬芸熙這樣一個從未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孩子來說衝擊力無疑是巨大的。
而且,謝一凡下身穿着也不多,就是一條外面套了條四腳中褲,他下身那團碩大也還清晰可見。
這一切對於馬芸熙來說完全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其實,男女之間的事情都是一樣的,一個羅裳半露的漂亮女人可以對男人造成致使的誘惑,一個光着膀子的強壯男人也可以引發一個女人的強烈的慾望。
不過,這一切也怪不得謝一凡。
畢竟,謝一凡他們昨天才來到省城,他以爲沒有人知道他們住在這裡,頂多也就是胡振國汪正祥他們幾個人來找他而已。都是大男人,穿得隨意點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誰知道這個時候來的是馬芸熙。
“馬書記,怎麼是你?”
謝一凡見到馬芸熙後也大吃了一驚,他有些搞不懂馬芸熙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然後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謝一凡對馬芸熙還是很有好感的。
她是趙婉婷的閨蜜就姑且不多說了,至少端午節的時候,謝一凡他們家裡跟村委書記家發生了衝突,就是馬芸熙趕到幫了大忙。
“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不知道是你,還以爲是我朋友,所以就沒有換衣服了。要不你等會兒,我先去換件衣服纔出來。”當謝一凡發現馬芸熙滿臉愕然地看着自己赤裸着的上身時,謝一凡才意識到了不妥,然後補充了一句。
“嗯!”馬芸熙羞紅着臉了點頭。平時馬芸熙工作時總是一副強勢冷冰冰的樣子,此時紅着臉倒也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謝一凡換了一件衣服把馬芸熙迎了進去,“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些,所以現在纔起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馬芸熙應了一聲後就馬上低下頭去了,她不敢直視謝一凡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剛剛他在門口見到的那一切實在太具視覺衝擊力了,因此她只要現在一想起就會感覺一陣臉紅心跳。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謝一凡也並不是沒有想過馬芸熙來找自己的原因,其實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其它什麼關係,無非是其中夾着一個趙婉婷而已。
於是謝一凡便下意識地以爲馬芸熙是趙婉婷叫過來找自己的了。
有了這個理由之後,其它的那些事情也就很好解釋了。
胡振國是趙婉婷的外公,又和謝一凡住在同一家賓館,胡振國把謝一凡住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了趙婉婷,然後趙婉婷再讓馬芸熙來找自己,這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在金碧輝煌弄出這麼大動靜來了,想要不知道你都爲難啊。”馬芸熙和謝一凡開了個玩笑,也並不急着和謝一凡聊她大伯腎病的事情,她覺得那樣急功近利的色彩太濃了一些。
而且,她也想趁着這個機會跟謝一凡說說趙婉婷的思想動態,聽趙婉婷說了她和謝一凡的事情後,馬芸熙知道趙婉婷心裡也一直很不好受。
等會兒馬芸熙就會試探謝一凡的態度,只要謝一凡答應了不和張梓萱聯繫,那麼她就會想辦法說服趙婉婷原諒謝一凡。
“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謝一凡不禁一陣苦笑,他本來是趁着文化交流會還沒有開始這兩天時間好好活動消遣打發一下鬱悶心情的,誰知道卻碰上了房曉東。不過還好,陰差陽錯還讓他和許建業之間的間隙徹底化解了,而且還和許家形成了更深層次的合作關係,這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吧。
“不過,你現在得罪了省城赫赫有名的房少,你以後千萬得要小心點了哦。你可能不知道吧,房曉東他二叔是副省長,最近他們家正全力運作讓他二叔更進一步的事情,如果他二叔更進一步了,等他們家抽出精力來了,到時候可能就會對付你了。”
趙婉婷提醒了謝一凡一句,並以此爲引子打開了話匣子向謝一凡問道:“聽婷婷說你還是個腎病專家是不是?之前的時候聽說你在雲峰市第二人民醫院中以中醫療法成功治癒了一位腎功能衰竭症患者對不對?現在我大伯也得了腎功能衰竭症,如果你能夠治好我大伯的腎功能衰竭症的話,他們房家的計劃應該就會空了,我想你應該很樂意做這件兩全其美的事情的吧。畢竟只要你治好了我大伯的腎功能衰竭症,不但賣了我和我們家一個大人情,而且還可以有效地遏制自己的對手。”
“你大伯就是馬省長?”想起昨天晚上與許文山談話的內容,謝一凡隱約猜到了一些,謝一凡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馬軒姓馬,馬芸熙也姓馬。而且馬芸熙年紀輕輕就坐到了縣委副書記的位置,顯然是有着很強大的*的。
“嗯。”馬芸熙了點了點頭,完全應證了謝一凡的猜想。
“這事情我之前就已經答應過許家的人了,到時候我會盡力的,既然你來了,就請你跟我說說你大伯的情況吧,我也好先做些準備工作。”
馬芸熙沒想到謝一凡竟然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於是就把她大伯最近的診治情況,以及最近身體上表現來的一些症狀說給謝一凡聽了。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馬芸熙說的那些情況倒是跟之前林詩琪她爸爸的情況有些相似,因此謝一凡很快就有了個定論:“如果你們相信我,願意讓我給你大伯施救的話,隨時通知我就行了,醫院的專家說即使換腎也只有兩成的把握將你大伯治癒,但是我卻有五成的把握,不過願不願意就要看你們的了。”
“什麼,你也只有五成的把握?”馬芸熙看着謝一凡的眼神有些失落。
謝一凡一笑置之,沒有過多解釋。
其實,他聽馬芸熙說了她大伯的情況後,心裡就有了相應的應對辦法。
經過謝一凡堅持不懈的努力學習,他已經差不多完全繼承了華佗、扁鵲等神醫的衣鉢,治療區區腎病根本就不在話下,只是凡事無絕對,說話做事總不能太滿了。
絕大數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說有百分之百治癒疑難雜症的神醫,往往都是些庸醫,到最後往往會使患者的病情雪上加霜。真正的名醫,就會像謝一凡這樣,哪怕明明有十成的把握也會說成只有五成。因爲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只有兩種結果,成功和失敗,概率各佔一半。
“這件事情我會回去跟我家裡人商量的。”
馬芸熙見謝一凡不說話了,話鋒一轉,又問起了謝一凡和趙婉婷的感情問題。
畢竟,馬芸熙之前跟趙婉婷通電話的時候,也有答應過趙婉婷要試探謝一凡的態度,如果謝一凡能夠做到以後和張梓萱斷絕聯繫,那麼趙婉婷就原諒謝一凡,繼續和謝一凡在一起。
馬芸熙問得有些含蓄,有點又言欲止的意味:“婷婷把和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
一想起這件事情謝一凡便感覺一陣頭痛。
對待感情的事情,謝一凡他打心底承認自己有些自私了。
畢竟,他還和林若華,林詩琪幾個女孩子也發生了關係,另外還有一個艾莉莉也只差一星半點了。他和張梓萱的事情正巧被趙婉婷撞上了,可以說是一種巧合,也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紙是包不住火的,謝一凡和其它幾個女孩子的事情遲是要被趙婉婷發現的。
但是,謝一凡卻仍然極力隱瞞着。
馬芸熙這個時候出現在謝一凡面前,明顯是爲了調和謝一凡和趙婉婷之間的關係而來的,謝一凡思來想去,到最後也只能憋出這樣一句話來了:“其實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