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笑着搖頭,“你們只要坐在這裡就行,該給你們的一分也不會少你們。”
見楊小樂軟硬不吃,那兩個女人也是無可奈何,如此另類的客人她們倒是第一次見到。
正待兩個女人不知所措時,楊小樂的電話響了,而他身邊的那兩個女人則是暗鬆一口氣,這個電話正好可以幫她們解圍,讓她們不至於那難麼難堪。
一會兒後,楊小樂掛上電話,“老二,老幺,你們在這裡慢慢玩吧,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這麼快就走了?三爺,你有什麼事那麼重要啊?就不能再多玩一會兒?”陳揚正在興頭上,這個是時候如果想讓他走,恐怕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同意離開。
“文家的人找我。”想了想,楊小樂答道。
曾銀二人一聽,便沒再阻止,既然是文家的人找楊小樂,那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離開之前,楊小樂拿了張銀行卡給曾銀,今天是他請客。
有了銀行卡在手,曾銀二人頓時是眉開眼笑,只要他們手中有錢,纔不管楊小樂要去哪裡,去哪裡都不重要。
離開包間後,楊小樂驅車前往文厲江所約定的地點,一處偏靜的茶館裡,在那裡,楊小樂見到了文厲江,東城省委書記。
“文書記,不知你今天找我有的目的是?”坐下後,楊小樂直截了當問道,對方絕不會無聊到來找他喝茶聊天。
有一點楊小樂挺奇怪的,文宇聰剛死,按理說文厲江這個做大哥的不該如此有空纔對,現在應該在幫助料理文宇聰的後事纔對,哪會如此有空跑來見他。
“你去見過宇聰?”文厲江也很直接。
楊小樂點點頭,他喜歡爽快,同時這件事他也不想再了隱瞞什麼,也瞞不了文厲江。
“宇聰跟你說了些什麼?”文厲江問道。
楊小樂心想,這或許就是文厲江今天來找他的主要目的吧?就是弄清楚這個問題。
“沒談什麼,就閒聊。”先別說他與文宇聰沒談什麼,就算有,楊小樂也不打算說給文厲江聽,憑什麼?他不配。
文厲江眉頭一皺,像是不相信,“小樂,我知道我們文家對不起你,可是你現在也應該滿足了,宇聰父子都已經不在,你還不解氣?”
“呵呵,文書記,你這話我不認同,有一點你要知道,他們的死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反倒是我,差點被你們文家人給害死,其次,我一直都沒打算找你們文家的麻煩,所以談不上什麼滿意不滿意,倒是文書記,我很好奇,爲什麼你會在今天來找我,據我所知,你弟弟也是今天剛剛死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幫他料理後事嗎?又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找我?”楊小樂淡淡笑道。
文厲江被問得老臉通紅,嘴角不住地抽搐着,內心涌出一股惱怒,高高在上的他有種被楊小樂輕蔑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宇聰的死,我比任何人都要難過,他是我親弟弟,這點不用你提醒我。”文厲江說道。
楊小樂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慢慢品着茶。
“過去,我們文家與你可能有着種種的誤會,但我不希望我們文家與你之間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希望我們之間的誤會能解除。”
楊小樂擡起頭看着對方:“文書記,冒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恨我嗎?”
都這個時候了,文厲江還跑過來說這些?他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弟弟的死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還是文厲江壓根就沒將他弟弟的死當回事?
“恨,可是恨有用嗎?不管你跟我弟弟之間有着什麼樣的誤會,那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而不是老抓着以前那些陳年往事不放。”
楊小樂笑了笑,他開始佩服文厲江了,瞧瞧人家那境界,麻痹的,果然是做官的,只要不危及到自己的官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直接當作透明,親弟弟又怎樣?直接當成透明。
“呵呵,文書記,還是你胸懷寬廣。”楊小樂笑道,內心卻又爲文宇聰能有這麼一個大哥而感到悲哀。
或許從文宇聰被抓的那一天起,他就從沒指望過大哥會救他,從小到大都是親兄弟,文宇聰太瞭解這個大哥了。
“宇聰沒跟你說過什麼?”文厲江又問道。
楊小樂沒急着回答,反倒是點燃支菸,美美地吸了幾口,問道:“文書記,你相信這世上會有報應嗎?”
“…………”
文厲江又是皺起眉頭,楊小樂什麼意思?想要影射什麼?
“你呢?你相信嗎?”文厲江不答反問。
楊小樂道:“我相信,呵呵,我相信這世界上一定會有報應,不是不到,只是時間未到,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過什麼,老天一定會知道。”說這話時,楊小樂看了文厲江一眼。
“報應?哈哈,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大學生,卻還迷信這些。”
“迷信?或許吧,我很相信,相信那些壞事做盡的人最終一定會遭到報應。”楊小樂說道。
文厲江神看了楊小樂好一會兒,問道:“爲什麼無緣無問說起這些?”
“有感而發。”
“…………”
“文書記,對你們文家不滿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楊小樂說道。
文厲江一愣,內心緊有幾分緊張,“另有其人?是誰?”
“呵呵,是誰我就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時我的同事在國外想要將文堂劍帶回來時,遇襲,有人不想我們帶文堂劍回來。”
文厲江一驚,連忙問道:“還有這事?”
“所以我才說,跟你們文家有仇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楊小樂,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事對我們文家而言實在很重要。”
楊小樂又是笑了笑,根本沒將文厲江的話當回事。“文書記不要客氣,只要能幫得上你就好。”
“小樂,能不能告訴我,宇聰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文厲江問。
楊小樂暗汗,麻痹的,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了,真他媽無語。
“真沒有,文書記,不怕告訴你,其實連自己都挺不解的,你弟弟說要見我,卻又什麼都不說,就那麼隨便聊了幾句閒聊,根本沒聊到正事,就問了我一個問題,問我恨不恨他,我說不恨,然後就沒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