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省委書記公子,竟跑去勒索別人五千萬,這事傳出去,他這個省委書記的面子必將會跌到谷底,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有什麼資格去管理整個省幾千萬人口?
文厲江的臉色很難看,洪大靈則是站在那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那麼用力,書記憤怒,非同小可。
“大靈,這個楊小樂是國安中人?”文厲江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脹痛的額頭。
站在私人角度,他不想罷休,兒子再不濟,別人也沒有任何資格將他打成重傷,可問題這事還真有那麼些辣手,楊小樂身份不簡單,當然,單憑楊小樂的身份,文厲江是不屑的,怕的就是一旦對楊小樂對手,會惹來竟爭對手的攻擊,這件事上,兩方都有罪,除非他連兒子一併處罰,否則很難服衆。
“書記,楊小樂正是天河國安分局的一員。”洪大靈小心答道,一般人無法知道楊小樂真正身份,但以他洪大靈這種身居要職的人而言,想知道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楊小樂的身份機密級別也只是達到SS級,跟國家首長的‘五S’級別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大靈,這事要小心處理。”省委書記,在很多人面前,能坐上這個位子是很風光的,但這個位子也並不是那麼好坐,無數雙眼睛盯着他這個位子,都想着將他拉下馬。
尤其是現在這節骨眼上,京內老領導傳來的消息,這段時間不太平,讓大家要低調些。
“書記請放心,我知道怎樣做,楊小樂就是犯了國家法律。”洪大靈從書記話裡聽出來了,楊小樂是不能放過,哪怕對方是國安人員。
文厲江沒再說話,只是揮揮手讓洪大靈出去,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相信洪大靈也能明白體他的意思,絕不能放過楊小樂。
與此同時,省長辦公室內,吳龍相正與他那個派系的人在小聲商量着,政客者,尤其是這些位高權重的政客者,往往都是目光獨到。
“省長,或許這是個機會。”吉冬說道,身爲東城統戰部部長,他是吳龍相一手提起來的人。
吳龍相沒說話,手指頭很有節奏地敲着辦公桌,大腦快速運轉着,分析着這事會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同爲政客,他與文厲江的發出點不一樣,文厲江自然是希望將此事壓下去,而他不同,是希望能將此事弄得天下人皆知。
一損皆損,同爲東城領導,吳龍相很清楚,一旦東城省委省政府出現醜聞,他這個省長也逃不了關係,只不過,他的壓力絕對不會比文厲江大,堂堂省委書記公子,竟然勒索別人五千萬,單是這條新聞,就足於讓人興奮。
“暫時先不要動手。”一番分析下來,吳龍相睜開雙眼說道,表面上的班子團結還是要講的。
當楊洋夫婦趕到醫院時,他們發現自己兒子竟然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渾身都是傷,特別是左手那三個手指,完全被砸爛,是那麼的讓人觸目驚心。
“醫生,求求你們,一定要讓我兒子恢復過來。”白寶玲淚如雨下,兒子是她的一塊心頭肉,見到兒子這種慘樣,她哪能受得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說道,楊付偉那三個手指頭已經被砸成肉餅,神經系統被損壞,想完全復原是不可能,至少以目前的醫術是做不到。
“醫生,有沒有哪個國家有這樣的醫術可以讓我兒子完全恢復過來。”白寶玲問道,兒子還那麼年輕,難道就這樣殘廢掉?
“據我所知,沒有。”那個醫生回答完全便轉身離開。
“你說怎麼辦?兒子那麼年輕,難道就這樣不管了?”白寶玲扯着丈夫的手臂,無助地說道。
楊洋暗歎一口氣,他也不想,不想看到兒子變成現在這樣,可剛纔人家醫生也說了。
“冷靜,你先冷靜下來,至少我們兒子現在沒有生命之憂。”
“那些天殺的,遲早會遭報應的。”白寶玲小聲哭泣着,此時,她忽然感激起楊小樂來,打得好,像文家仁那種畜生就是該打,最好能一下子打死。
其實楊洋又何嘗不是有那種想法,他也巴不得剛纔楊小樂能將文家仁打死,用自私點的話說,反正犯法的又不是他,他也是個受害者。
“楊洋先生?”就在楊洋安慰着他老婆時,病房門被推開,進來幾個警察,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胖子。
看到這些人進來,楊洋夫婦馬上大驚,此時,他們對警察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就是警察將他們兒子打傷,他們內心中早已是恨透了這些警察。
“你們想幹什麼?”楊洋護着病牀上的兒子,他以爲這些警察還是來抓他兒子走。
“楊洋先生,我是東城分局局長,林軍醒,今天是專程來向你們道歉的,令公子被打成這樣,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對不起。”林軍醒說道。
楊洋夫婦有些傻眼,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來向他道歉?對方這是在唱哪一齣?
“楊洋先生,作爲一個局長,我感到痛心,自責,由於我們警察隊伍中的一些害羣之馬,而造成今天這事,在這裡,我向你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林軍醒說道,他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堵住楊洋夫婦二人的嘴,不讓他們亂說話。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我兒子又沒做錯什麼,他現在被打成這樣子,你們一句對不起就完事?我兒子還那麼年輕,卻要殘廢掉,你讓他以後怎麼辦?”白寶玲也不知自己是哪來的勇氣,開口就朝對方吼。
“發生的事情我們沒辦法去改變,所以只能去彌補,你們放心,所有一切醫藥費我們都會承擔,另外,付偉日後的工作也由我們負責。”林軍醒說道。
林軍醒的話倒是讓楊洋夫婦出乎意料之外,也讓他們心中的怒火稍減幾分,對方的誠意擺在那裡,他們也不過太過份。
“林局長,謝謝你們。”楊洋說道,他其實很清楚,即使林軍醒不來,不給任何承諾,他也不敢拿對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