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書記是什麼身份?在很多人眼中那可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對對方,只能仰望,而現在,楊小樂卻將省委書記公子打了,這事已經沒辦法收場。
冷汗不知啥時候冒出,早已將身上衣服打溼,手腳冰涼的楊洋欲哭無淚。
一拳。
兩拳。
三拳。
楊小樂繼續朝文家仁的鼻子砸去,並且看樣子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此時,文家仁連慘叫聲都已經發不出來,他想暈過去,但那劇烈的剌痛卻讓他想暈過去也不行,整個人很清醒。
“小樂,你幹什麼?快停下。”從吃驚中反應過來的楊江第一時間衝到楊小樂身邊,用力將楊小樂拉開,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再讓楊小樂繼續打下去。
楊小樂被拉開,左手也鬆開文家仁胸口上的衣服,他這一放手,文家仁便往後倒下去,天旋地轉的文家仁根本坐不住,滿眼都是星星。
此時,文家仁已經不能用慘字去形容,那模樣是十分嚇人,整張臉都是鮮血,鼻子更是塌陷進去,是的,整個鼻子都塌陷進去。
“小樂,你這是幹什麼?”文家仁那模樣讓楊江心中既驚又怕,本來,文家仁被打成什麼樣子也與他無關,但現在打文家仁的卻是他楊江的兒子,這就讓他害怕。
“爸,沒事,對了,你們怎麼進來了?”楊小樂用潔白的牀單擦了擦,像是沒事發生般,彷彿打文家仁的並不是他。
“小樂,你怎能這樣做?”此時此刻,楊洋是捏死楊小樂的心都有,請他來幫忙,是希望他能解決問題,而不是讓事情更加矛盾化。
“小樂,三嬸知道,以前是三嬸對不起你們,可你也用不着這樣害三嬸,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白寶玲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突然用力一推楊小樂,神情十分憤怒。
事實上白寶玲沒辦法不憤怒,換成是誰,恐怕都會憤怒,楊小樂這是在解決事情嗎?不是,他是在讓事情更加矛盾化,說穿了就是要將她這個三嬸往死裡整。
楊小樂在藉機報仇?
房間內,除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文家仁,其它所有人都有這種想法,都以爲是楊小樂在藉機會報仇。
“三嬸,你同情他?”楊小樂問。
白寶玲愕然,她自然不是同情文家仁,只是如今將文家仁打傷,下面的事該怎樣收場?不好收場。
“小樂,你怎能那麼衝動?”楊海也認爲楊小樂是衝動過頭了,楊小樂現在根本就不是來解決事情,而是來激發矛盾。
“楊小樂,你敢這樣對我,你……你死定了,我發誓,我一定要宰掉你,我要讓你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病牀上,文家仁面目猙獰道,不過,就算他不說話,以他此時的模樣就夠猙獰,夠讓人害怕的。
“文先生,我再問一次,口供哪裡去了?”楊小樂扭頭問道,事到如今,他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何況這世上根本沒有回頭路可走,有些事情一旦決定了就再沒回頭的可能。
“口供?楊小樂,現在你還敢說口供,我告訴你,你就等死吧,哈哈……老子一定要讓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楊海幾人一驚,連連說道:“文少爺,這事與我們無關。”
楊小樂聽得皺起眉頭,看向楊海這個二叔,心中,對這個二叔是越來越不滿,這算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
“沒關係?哼!就算沒關係你也得死,你們,死定了。”文家仁心中打定注意,絕不會放過這些人,堂堂省委書記公子,從未吃過今天這種虧,這口惡氣不出,讓他日後如何見人?
楊海那話也讓作爲大哥的楊江心裡不舒服,二弟明擺着就是想推卸責任,縱使小樂行爲過激,也是爲了幫助三弟。
“對,文公子,這事真的跟我們沒關係,剛纔您也看到,我們是後面才進來,根本不知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急的不止是楊海,他老婆張玉潔也是急得不行,同時心中也對楊小樂充滿着恨意。
“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怪你們自己是楊小樂的家人。”這麼多人在,他不擔心,反倒是剛纔與楊小樂單獨一個房間時,他才擔心。
“我們不是他家人,他與我們沒什麼關係,文公子,你不要誤會。”張玉潔說道,人家文家仁是省委書記公子,她惹不起,只能躲,希望躲得起。
楊小樂嘴角微微抽搐幾下,臉色有些難看,二嬸這話番讓他很無奈,也很憤怒。
“玉潔,你說什麼呢?小樂是我兒子,怎不是你家人了?”忍無可忍的宋雪妹冷冷問道。
張玉潔臉一紅,卻並沒退縮的意思,“大嫂,話不能這樣說,小樂是你兒子,可你也沒理由讓我們跟着一起受罪,是你兒子得罪人,關我們什麼事?爲什麼要我們跟着一起受罪?”
“你……你怎能這樣說話?”楊江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沒被張玉潔這話給嗆死。
旁邊,楊海一聲不吭杵在那不動,而且看樣子他也沒打算開口說話,不敢與楊江的目光對視。
“爸,別生氣,冷靜。”楊小樂已經不能用討厭這兩個字去形容對方,親人,這就是親人。
張玉潔是這樣想的,楊小樂是她侄子,這沒錯,但現在得罪省委書記公子,權衡之下,她認爲自己犯不着去因爲楊小樂而得罪省委書記。
“哈哈……太有意思了,楊小樂,這就是你的家人?”文家仁突然哈哈狂笑起來,他這一笑,讓楊江兄弟幾人老臉通紅,尤其是楊海,更是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沒臉見人啊!
“文公子,我們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張玉潔苦苦求饒道,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只要文家仁不動她,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