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跟着紅衣男子走了好久好久,其間相對無語。而且,他走的路線也很特別,總是左拐右轉的,對於我這種超級大路癡,最不會的就是記這種走路方式的路線。他的步伐快而輕,但是,我也是緊緊跟着,連一句抱怨都懶得說。
我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多說什麼都是無宜的,就算,和他吵,也是無用的。再加上,聖水池宮主宮藝波還在他的手上。或者,我是有點多管閒事吧,明明可以不管他們的生死的,可是,我又覺得事情不可能就那麼地簡單。如果說……
我是說如果,他們這些人在密謀着什麼陰謀的話,真心害怕會有無辜的死傷,就像宮大寶無緣無故就成了犧牲品,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卻偏偏又發生了的事情。只是他帶我走了那麼久,爲什麼還沒有到達終點呢?難道,他這是長途押~送,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停下來嗎?
正當我想問話的時候,紅衣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說:“到了!”
我聞聲展望,只是一片相對靜謐的森林,樹木都長得很高,還垂下了許多長長的樹根子,根子上又展開了類似紅脣印的口。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奇怪的樹,而更奇怪的是,那成橢圓狀的湖卻是呈紫色的,上面還飄浮着類似雪花的不明物體。這湖水的顏色倒是怪異,仔細一聞,還有淡淡的桂花香,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剛纔跟着他左轉右拐。而目的地就是這一紫色湖麼?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還有。宮主的下落呢?”我馬上放話,直奔主題。
像這麼隱蔽的地方,覺得像是適合談絕佳的談判地點。因此,便想要把一切都給個問個清楚明白。這種不清不楚、不明朗的感覺,對自己來說真的是一種很深的折磨。我知道,是自己大意,沒有保護好宮大寶。而這一次。我也一定要爭取到,不要讓聖水池宮主宮藝波發生什麼事。
如果真的讓上官愛慈知道的話,可能會恨我吧?唉……真是煩不甚煩!但是。接下爲,紅衣男子說的話,是十分地吊足了我的胃口:“你給我跳進湖裡!”
什麼?他說的到底是什麼話!希望我跳湖?!這是恨不得我求死的節奏麼?我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憑什麼要自己聽從他的安排。一個人的本能反應是求生。而非求死?他那麼恨不得我死,也犯不着叫我跳湖啊,直接把我一刀殺了,豈不更痛快,可是要我跳湖,這是鬧哪般啊?
“還是給我下去吧!”紅衣男子一臉鄙夷地回望了我一眼,下一個動作竟然是想把我推下湖!因爲雙手有手銬,就算我臨時發生他的不對勁。但是,在閃避的過程中。還是略顯遲鈍,終於在我一個反應不過來之後,被他一推,卟通一聲掉下水,湖面上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雙手被銬,根本遊不起來的我,身子一直在下沉,在掙扎了幾下之後,又再一次地面對了死神,想了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就這麼死了,真的很不甘心,呼吸愈來愈困難,身子扭轉的每一個動作,還是無法衝出去,只會愈陷愈深。
頭腦的意識漸漸淺薄了起來,而眼前一片迷黃,恍惚之間,我好像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卻看不清那張模糊的臉。身子虛弱的我睜不開眼,感覺有根東西探了一下自己的鼻頭,接着是重重地壓胸動作,感覺一股積水自體內涌出。
“哎……”因着體內的那股推作用力,我立馬坐起了身,吐了一地的水,視卻變得清明瞭起來。這裡是一處石洞,四周圍還長滿了野草。而面前是一個穿着金衣華服的俊雅少年。
他真的很年輕,細皮嫩肉的樣子,玉冠綰起他的一束長髮,披在肩頭上,迷人的桃花鳳眼裡,卻有着難得的堅毅之光。鼻五挺而俏,脣紅齒白間,卻有着淺淺的笑意。金絲綢緞的光滑錦衣,腰處是帶着紫色的迷彩條紋,衣領偏高立起,其內底是泛銀色的,高高捲起的長款靴。
金衣少年望了我一眼,溫聲一問:“姑娘,你還好吧?”
對上他誠摯的眼神,本想開口說聲謝謝,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腦海裡涌出現的記憶,讓我想起了剛纔紅衣男子的行徑,他把我推了下來,就是讓我見這個人麼?
總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於是,謝字就在我的口裡吞沒了,一臉怨恨地站了起來,對着他猛吼:“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如果不是你,我會這樣麼?”
“法森說要給我準備一份禮物,難道,就是你麼?”金衣少年走了過來,抓起我的雙肩,語氣裡有着明顯的興奮感覺,天殺的……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紅衣男子不是要告訴我真相的麼?結果,竟然把我給送人了!他嘴裡所說的法森,
而這個金衣少年又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讓那個紅衣男子法森這麼做!我一臉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金衣少年,卻還是一臉倔強地說:“我纔不是什麼禮物,明明是你們抓了人,現在,還想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麼?”
我擺出了姿態,就是想聽聽,這個所謂的金衣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他會說的。只是,我也好生奇怪,明明剛纔有人救我,而那個救我的人,應該就是他,可是,爲什麼他的身子卻一點也溼,而我的全身卻溼透了。
衣服已經沾溼,還滴着水,我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本以爲,他會說些什麼的,他只是勾脣一笑,反問:“我抓了人?抓什麼人了?”
裝傻,就知道跟我裝傻!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紅衣男子和金衣少年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否則,也不會把我拋進湖裡,而他,在這個時候竟然跟我裝傻,當我是三歲小孩麼?這可怎麼行,如果沒有搞清楚聖水池宮主宮藝波的真實下落。
那麼,我也很難做到真正的心安!我咬了一下牙關,眸帶狠光地反問:“別跟我說什麼不知道,敢做就得敢當,別以爲……”
“我說不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法。”金衣少年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攤手錶示無奈。只是,他會無奈嗎?在我的印象中,暗黑組織是一個多麼神秘而兇~殘的組織,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介入,或者,我就可以輕鬆地把第三個任務給過了!可是,一拖再拖,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而且,金衣少年也不是什麼善類,說了那麼久,也沒有想過要給我解開銬子,只是知道在那邊說着風流話。
“你不要以爲,殺~了人,抓了人,就可以逍遙一輩子,就算我治不了你們,總有一天,還是有人會冒出來追擊和消滅你們!”我甩了一記冷眼給金衣少年,別看他長得嫩,年紀輕,我就會對他放軟話,像這樣惡劣組織下的人,我纔不會相信!
“你在說什麼?”金衣少年眉宇一擰,一臉疑慮地看着我。不會吧?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在跟我裝傻,以爲我好欺負麼?不要怪我不客氣,竟然他要這麼做的,大不了,我就把所有的美男們都叫過來,好好地封殺他……
“召喚……”當我想要說出話的時候,金衣少年似乎已經料到了什麼,忽然反問:“你想叫多餘的人過來是麼?”
連我的意圖都能猜到的人,會真的一無所知麼?金衣少年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了個丹藥,問我:“你敢吃麼?”
“那是什麼東西?”我看着金衣少年拿出來的特大號丹藥,足足有個鴨蛋那麼大,我不懂,這麼粗劣的造型是誰設計的,也有感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藥。
“如果你敢叫人過來,等一下,那人就會吃下這種藥。”金衣少年搖了搖他手中的藥,笑得格外的燦爛。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這下子,真面目露出來了吧?
“有什麼話就直說,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說風涼話。”我只能直奔主題,因爲,之前自己的拖拉,導致了宮大寶的死,所以,這一次,我不想再耽誤時間了。
“今晚你得陪我。”金衣少年一臉淡定地說出這段話,但是,在看向我時,他那原本淡定的臉上,竟然浮現了淡淡的紅,看着他如此靦腆羞~澀的樣子,再加上他剛纔說的那句話,我的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這個毛都還沒長齊的正太,到底是在想什麼?
“別在那裡胡說八道,姐……比你大多了!”我纔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只想勸服他儘早打消那個可惡的念頭!
“你願意陪我,那麼,那人一定會給你放的,要是,你不願意的話,那麼……”金衣少年又搖了搖手中的丹藥,緩緩地說出了那麼一句話:“就會有人,拿着這藥去餵給那人死,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過,仔細想想,宮藝波和自己的關係並不是很深,我沒有必要爲了他而丟了自己的清~白。一個人可以助人爲樂,但是,也是要量力而行啊!
所以,這次我猶豫了,這宮藝波到底是救還是不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