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便發現週中始終跟在那一對中年夫婦的身邊,瞬間瞭然。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選擇主動過去打聲招呼,探探週中和這家人究竟什麼關係。
都是錢西市的富商家族,雖然不常見面,但曹興龍也參加過不少類似的聚會,所以不僅曹興龍認識這對中年夫婦,對方也一眼就認出了曹興龍。
“喲,這不是週中麼?沒想到居然還跟李總有這樣的一層關係,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中年夫婦停下腳步,女孩的父親意外道:“小曹啊,你叔叔呢?他沒來麼?”
曹興龍說道:“沒,我只是剛巧來了這,聽說這裡有場宴會,也就過來了。”
女孩父親瞭然的點頭,想起曹興龍先前的言語,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們認識?”
他倒也算是比較瞭解這個曹興龍,平日裡往來的都是豪門裡的少爺,要是週中能夠認識曹興龍這樣的人,倒是要重新審視一下週中這個人了。
曹興龍笑道:“認識!當然認識了!不過也只是同學而已。”
說到這,他笑容玩味的看着週中道:“不過我們這位週中同學家境貧寒,是大家都衆所周知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能夠得到李總這樣的貴人扶持,今後的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了。”
曹興龍的心裡大爲快意,之所以補充上這一句,當然就是故意噁心週中了。
從先前的三言兩語間,他已經推測出,週中和這對夫婦,估計也就剛認識沒多久,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把週中給帶進來了。
但是隻要經過自己提上這麼一嘴,家底深厚的李家,又怎麼可能真的看的上週中這樣一個泥腿子?
大多數的豪門,都怕和這樣的人扯上什麼關係,免得讓人把自己也給看低了去。
李總微微點了點頭,不易察覺的與自己的夫人對視了一眼,算是瞭解到了週中的底細。
“那我就不打擾李總和貴婦人的雅興了。”又是閒聊了兩句之後,曹興龍敬了杯酒,和薛凱二人離去。
李總夫婦便帶着週中四處閒逛,看似閒逛,但也是走走停停,遇到熟識之人,便閒聊兩句,閒聊的過程中,對週中隻字不提,彷彿只是一個陌路人。
只是在與人離去之後,纔對週中緩緩道出那人的家世身份。
就好像是特意說給週中聽的。
週中一頭霧水的跟了好一會兒之後,徹底沒了興致,對這樣的場合,他向來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在金陵的時候,多少人想要邀請週中參加這樣的宴會,最後全都是交給龍爺去處理了。
剛想要告辭離去的時候,女孩的母親,也就是那位李總的夫人,卻是突然把週中叫了過去,用的當然是感謝週中的名義。
到了一處宴會的角落以後,女人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與先前的熱切截然不同。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女人冷着一張臉,直視週中道。
“什麼?”週中當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人冷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說說看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錢就直說,不要錢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在錢西市安排一份不錯的工作,保證你下半輩子無憂了,不過你最好識相一點,別在打我女兒的主意!”
週中氣笑道:“敢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打你女兒的主意了?我倒是覺得你女兒,好像很討厭我。”
女人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了,要是你以救了小雪爲名,挾恩威脅,我也不可能這樣好聲好氣的與你說話了,但我李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像你這樣耍小聰明的,也見過不少了,所以,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見週中不說話,女人以爲自己說中了週中的心思,沒好氣的說道:“我李家可是名門望族!在這錢西市還是有些立足之地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我李家的女婿!”
“所以,我這也是爲了你好,還是省了這條心,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別再打小雪的主意,趁着這個機會,你可以向我們李家提出一些條件,代價就是從此遠離小雪,不要再糾纏她。”
自己在糾纏那女孩?週中極其的無語,從始至終,好像都是你這一家子人在糾纏自己吧?
難怪先前特意當着自己的面,四處與人交談,最後還不忘與他道出對方身份背景呢。
看來這是打算讓自己知難而退啊?
週中沒有想到這一家子人都如此的奇葩,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爲了儘快擺脫這家人,便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根本沒打算和你們女兒怎麼樣,也無需你們給我任何的好處,只當是我當初多管閒事,救下了你們女兒。”
這最後的一句話,可謂是週中的心聲了,要是知道隨手救下的一個女人,居然爲自己惹來這麼多的事,他才懶得去救什麼人。
說完之後,週中便二話不說掉頭離去。
見週中走了以後,李總緩緩走了過來,好奇問道:“怎麼樣了?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先前給出週中的條件,自然是二人商議的結果,只要能夠讓週中遠離自己的女兒,花些錢倒也無所謂,權當是給週中的報酬了。
中年女人臉色鐵青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打着那欲擒故縱的主意,真是沒有半點規矩!”
李總好奇的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女人便把週中先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李總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許多,不屑道:“無論如何,能夠離開我們的女兒就好!這年輕人有點血性是好事,但是卻不明白一個道理,過剛易折,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有他以後後悔的!”
女孩的母親一瞪眼道:“你還在爲他說話?!”
李總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這哪裡是在爲他說話了?這小子能夠識相,自己遠離咱們女兒,終歸是好事一件,不過怕就怕他自己不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