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隆認識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中年人。
但是這個中年人,卻不認識他。
這個中年人叫做劉德凱,正好和臺灣的一個過氣了的明星一個名字,他自然是這個劉晨劉大少的父親了,夏隆之所以認識他,卻是因爲另外一個人。
劉心武。
當初劉心武家族的劉氏集團,隨着劉心武的死去而分崩離析,但是卻還有另外一個屬於劉家的集團。
劉德凱嚴格意義上說起來,是劉心武的叔叔,但是不是親叔叔,劉心武的父親和劉德凱,是隔代的兄弟。但是兩家之間卻是各幹各的很少走動,甚至,兩個劉氏集團之間,似乎還有些不對勁。
這個問題夏隆也知道,因爲對於敵手,當然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當初劉心武,可真是算得上夏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的。
當然隨着夏隆的強勢崛起,劉心武和他的家族,已經成爲了過眼雲煙。
正是因爲劉德凱和劉心武的父親不是很對付,夏隆纔沒有對劉德凱的集團下手。
雙劉集團,當時在燕京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要知道可是和新安集團一個量級的集團公司呢。
所以他見到劉德凱出現的時候,纔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劉德凱身邊跟着的幾個保鏢,正要對着夏隆衝上去的時候,夏隆連忙舉手說道:“慢!慢!慢!”
見到幾個保鏢停下來,夏隆這才又笑眯眯的接着說道:“小心一點,別亂動,要不然,我這一腳下去,你們大少爺的腦袋,可真就變成爛西瓜了!”
劉德凱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這時候也已經恢復了冷靜,他死死盯着夏隆,臉上卻是冷笑連連:“年輕人,這需要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又有多大的背景,才能讓你這樣的囂張?這是燕京,呵呵,你有本事,儘管把事情鬧大!”
蘭小蝶在劉德凱出現的時候還有些驚慌,但是現在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茫然,然後又變化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夏隆卻知道,他的耳朵中間有微型通話器,這個時候,正有人在給她發指令。
蘭小蝶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夏隆一眼,然後一轉頭,卻是對着劉德凱居心叵測的說道:“劉老闆,打你兒子這位,可不是一般人呢,據說京城最頂尖的太子纔有資格認識他,我看你還是帶着人撤了吧!”
劉德凱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拉大旗作虎皮?你應該說你可以隨便出入中南海的!”
“這你都知道?”
夏隆輕笑了起來,但是看着劉德凱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人都是這樣,對於那種屬於傳說中的人物,他們有着津津樂道議論的興趣,但是卻缺少最基本的畏懼。
就像是很多人都把新聞聯播上經常出現的某些領導天天掛在嘴邊嘴碎碎的議論,但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大人物,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而他們這些人的鄰居只不過是一個在社會上稍微有些吃得開的小混混,他們卻偏偏對這個小混混畏懼如虎。
夏隆對於劉德凱等人來說,就基本上相當於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些人物了。
距離太遙遠,距離不但能產生美,還能減少畏懼。
見到夏隆輕佻無比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劉德凱的臉色頓時就陰沉得可怕。
在京城,他也算是一個有着無上威嚴地大人物了,商界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呢,今天這口氣,他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他看着夏隆冷笑着說道:“小子,報上你的父輩名字,你放了我兒子,我自然找你父輩算賬,不要硬撐着了,你以爲拿着我兒子當人質,就能威脅我?如果你再不放開……!”
說道這裡,劉德凱直接對着身後兩個沒有動的保鏢一歪頭,兩人同時就從腰間拔出兩隻手槍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有點背景,雖然在國內槍支的管制嚴格無比,但是他們的手上,誰沒有一支槍啊?但是敢在京城這樣,明目張膽的拿出來的,卻是極少。
這僅僅需要的可不只是膽氣,而且還要有收得回去的實力。
拿出來容易,收回去就難了。
顯然,劉德凱具有收得回去的實力。
“一句話,放人,如果不放,你就等着你家人給你收屍好了!”
夏隆一臉嬉笑的看着劉德凱,然後歪着脖子說道:“來來來,這裡,往這裡招呼,老東西,你要不敢開槍,你就是烏龜王八蛋,小爺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都是你孫子!快點,開槍,正好幾天沒挨兩槍,心頭不舒服!”
劉德凱不由得臉色劇變。
眼前這個傢伙,是真的不怕槍的人,因爲他已經從夏隆的眼中看出來了。
先前如果說劉德凱還不能確定夏隆是不是在裝,但是現在他能看出來,夏隆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劉德凱老奸巨猾的人物,哪裡還不知道,對方不是“似乎”有着某種底氣,而是真的有着某種叫人不敢輕視的底氣。
而且,這傢伙的底氣,似乎還不僅僅是叫人不敢輕視這麼簡單。
劉德凱不由心頭一陣的憤恨。
自己兒子,怎麼就惹到這樣一個人?
他瞬間就在心頭做出了決定。
劉德凱示意身邊的兩個保鏢,收起了手上的手槍,然後看着夏隆冰冷的說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想做什麼?說出條件來!萬事好商量,我兒子在你手上受了傷,你總要讓他先去醫院吧?萬一真的出了一個三長兩短,那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了!”
夏隆好不領情:“我還希望他有個三長兩短,死了最好!”
劉德凱瞬間暴怒,但是不等他說話,夏隆笑眯眯的說道:“你叫劉德凱是吧?劉心武你不會不認識吧?”
劉德凱一愣,隨即他那瞬間的暴怒再一瞬間消失,然後,他的心頭升騰起來的震撼和冰冷的感覺,把他整個人都化爲了一塊木頭。
寂靜了半天之後,他才顫聲看着夏隆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劉晨的父親不是傻子,去年劉心武的死,那個劉家的覆滅,他當然知道一點。
要知道,劉心武背後的靠山是李淳風這件事雖然劉德凱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劉心武在太子黨中間,很吃得開,而最後劉心武的死,是連他的父母都絲毫不敢出頭的。
這意味着什麼?
劉心武可是劉氏集團的繼承人,他的死亡,沒有人敢查,這說明了下手的人,手段和實力都強大到讓人絕望。
在燕京,誰纔能有這樣的實力?
殺子之仇是多大的仇恨,居然不敢查。
而且,劉氏集團憑空就銷聲匿跡,被騰龍集團一口就吃了下去,而騰龍集團背後的大老闆,據說正是太子黨中間的大人物。
劉德凱何等的眼界?
他當然清楚,太子黨意味着什麼,而太子黨中間的大人物,那又會給人一種何等叫人髮指的壓力?
可以說,這樣的人在燕京,那就是權力的巔峰存在,而他們手上那點錢,在權力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只能算是可憐無比的小螞蟻。
想到這裡,劉德凱所有的念頭心思都消失了一個乾乾淨淨,他眼中悄悄閃過一絲驚慌和震撼,然後看着夏隆沉聲說道:“年輕人,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人我帶走,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夏隆不由得輕輕地一笑,實際上,如果這個劉晨沒有罵他那句話的話,隨便罵點別的,夏隆也就會笑一笑算了,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出手必然就要立威,要不然,以後這京城還混不混了?
剛纔那幾個想要出頭的傢伙,那也不能放過,雖然不至於真的把人家的家產都給沒收了,但是,總是要讓他們付出一個這一輩子想起來都要肉痛到不能入睡的代價的。
他輕笑着看着劉德凱說道:“你知道我是誰了?”
劉德凱心說我這得有多傻才能問這個問題?
不知道最好。
知道了,那以後真就是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別說其他的,只要在商場上流傳開去他得罪了一個京城最頂尖的太子黨,那麼,以後誰還敢和他做生意?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是今天,我願意承認我兒子錯了,所以,這件事,到此爲止。”
夏隆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又用腳輕輕地在地上依舊是昏迷不醒的劉晨的腦袋上搓了幾下,淡然說道:“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我也不要你太多,你,還有剛纔幾位冒頭的牛人,留下你們一半的家產,今天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消,如何?”
劉德凱的一張臉陡然變得血紅,然後卻又陡然變得一片的死灰,而其他幾個強出頭的中年人,卻頓時冷笑了起來:“笑話?你是個什麼玩意兒?憑你一句話,就要我們一半的身價?天方夜譚,小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你以爲你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了麼,我有一個扒皮殭屍的外號?”
夏隆笑眯眯的看着幾個中年人說道:“你們不信?我一向是以德服人,一定要你們信!”
說着,他隨手掏出自己那個舊得不能再舊,生命力卻頑強的猶如小強的諾基亞電話,打了出去。
(新的一個月,過年我不休息,不斷更,每天就是三更,然後週末小爆發一下,就這樣!求兄弟們手上的保底花花和票票,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