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樂瑜沒想到,夏隆居然直接用這麼一招就把他提起來煽動大家的想法給滅了一個乾乾淨淨。
人家用錢砸。
黃樂瑜這時候,纔有些心虛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這麼有錢啊?
他是隱約知道顏如玉的身份的,所以一直在追求卻不敢用強,他一直在幻想着,把顏如玉追求到手,不但是可以抱得美人歸,而且,顏家的背景,可以給他提供足夠的保護。
他以後,就能直接躋身於京城最頂尖的那羣公子哥的行列了。
夏隆的話,真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直接劃開了蔡士祥身上厚厚的僞裝。
蔡士祥現在能怎麼做?
他可以拒絕夏隆的挑戰嗎?
可以,但是,一個後生晚輩的挑戰都要拒絕,說明了什麼?
心虛!
而且,夏隆當衆說,他願意出一百億,來收買蔡士祥當場的畫作,甚至是一個字都行!
蔡士祥心頭簡直就是恨死了夏隆,他整個人都是忽然一陣劇烈晃動,隨即,直接就痛苦地翻滾在了地上。
所有人一個個的都是目瞪口呆,他們不能置信地看着地上翻滾的蔡士祥,就連王天賜等教授,也個個面露驚容。
事情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蔡士祥發病了?
真巧!
黃樂瑜立刻撲了上去,大呼小叫的叫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所有人都在心頭如同掀起驚濤駭浪。
這到底是哪一齣戲啊?
那個年輕人的幾句話說得很輕鬆,就像是在說以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蔡士祥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夏隆的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他就知道,蔡士祥會這樣做。
因爲現在,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的藉口?
這樣,這老傢伙不僅僅是能順利脫身,說不定,按照他的影響力,他還能在媒體上倒打一耙,對着自己潑很多的髒水!
這樣子一樣,自己揭穿他的計劃,都不能實現了。
所以,不能讓他離開這裡。
你不是發病了嗎?
小爺就是醫生!
夏隆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去,一把就把黃樂瑜給推開之後,緊緊地握着蔡士祥的手腕,然後,一道真氣就輸送了過去。
這一道真氣瞬間就走遍了蔡士祥的全身,而且那種舒服的感覺,讓蔡士祥就是想裝,都裝不下去了!
因爲夏隆的真氣,直接讓他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溫泉中間,渾身暖洋洋的,臉上的表情,甚至想做一個痛苦的表情都不行。
所有人見到原本還在地上翻滾的蔡士祥瞬間就平靜了下來,而且整個人似乎比剛纔還要精神,他們頓時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夏隆。
這小子,居然還是一個醫生嗎?
甚至一個離得近的老教授,都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年輕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夏隆呵呵一笑,看着老人說道:
“這個,解釋起來可能會比較複雜,我們先說眼前的事!蔡大師,你不用再裝了。你就想想昏都昏不過去的!我要向你挑戰!”
蔡士祥忽然咳嗽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指着夏隆說道:
“年輕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挑戰?你連一個老人倒地不起還要視若無睹的挑戰,對你這樣涼薄之人,我不屑與你一戰!至於說你說的什麼百億買我的字畫,呵呵哈哈,更是笑話,我蔡士祥,是那樣愛財的人嗎?”
這句話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老臉一陣的發紅!
看到蔡士祥居然會如此做派,夏隆卻一陣的高興,他還有很多後手在等着他呢!
這時候,王天賜,高士奇,還有司徒老教授,龔院長,還有十幾個在文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悉數走到了蔡士祥的面前。
像這樣在文化界絕對是華麗的陣容,也就是每年一屆的文化節纔會出現的場面。
而現在這些任何一個在各自的領域都算得上宗師級別的人物,卻同時站到了夏隆的一邊。
最先發難的是那個光頭白鬚的高士奇!
“士祥兄,這個後輩倒是一個人才,那個虎字,正是他的作品,你看,這樣天縱奇才的年輕人,百年都是難得一遇,你身爲前輩,提攜指點一下,正是我輩的責任啊!來來來,正所謂長江前浪推後浪,我們這些老傢伙,肩膀上肩負的責任,不正是培養下一代嗎?你就現場指點一下這個小子,給他點教訓!”
高士奇笑容滿面的揮了揮手:
“來,擡一張桌子上來,筆墨紙硯伺候,我先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王天賜更是笑眯眯的看着蔡士祥說道:
“蔡兄,你就隨便教訓一下這囂張狂妄的小子,別給他留面子,這傢伙也不是外人,但是,太囂張了,我都壓不住他,自嘆不如啊!”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他們都是震驚無比的看着這個不知道怎麼出現的詭異局面,思維似乎都停滯了。
蔡士祥手心都出汗了,但是他畢竟是老傢伙,心理素質當然是極好的,要不然,也不能隱瞞了二十年都沒有露餡!
“呵呵,士奇和天賜的話倒是有道理,那我就找個時間,好好的指導一下年輕人,年輕人嘛,狂妄一些是好的,但是我們今天不能爲了這個小事,耽誤了大事啊,市領導都還在等着我們去參加接下來的鑑賞會呢,年輕人,明天,我讓樂瑜去找你怎麼樣?”
蔡士祥話裡帶着有幾分淡然,又隱隱透着股不屑的味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骨子裡那種清高又發作的,但是夏隆卻知道,這老傢伙,準備和稀泥了!
但是這麼多老教授,大師級的文化界大人物同時出馬,你蔡士祥能扛得住,那我就放過你了!
司徒老教授在剛纔短短的時間中間,居然就聯合出來了這麼一大幫子人,這也可見,蔡士祥的名聲,真就是有很大問題的。
愛財不是錯,只要是你自己的勞動所得,但是現在,這老混蛋,明顯就是沽名釣譽不說,還暗中控制了一個和夏隆有着很大關係的人物爲他畫畫賣錢。
夏隆呵呵一笑,這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怪異。
當着所有人的面,他直接按下通話鍵,然後笑眯眯的看着一臉淡然的蔡士祥,聽着電話裡傳出的聲音,笑嘻嘻的連連點頭。
蔡士祥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
而整個拍賣場的所有人,同時一片的安靜。
蔡士祥這時候眉頭一皺,他非常知道,現在已經到了一定必須要離開的時候,再不走,那真就是什麼都完蛋了!
不行,馬上帶着錢,出國吧!
一旦自己身上的事情暴露出來,別說名聲錢財,就是剩下的風燭殘年,能在監獄中間度過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其他的人,這時候都在紛紛猜測夏隆的身份。
那些曾經在金陵會所見過夏隆的人,自然能想到,這是一個煞神,惹不起,但是其他人卻在想,這年輕人這樣有錢,又這樣囂張,莫非真的是太子黨?或者是什麼大型財團的繼承人?
動輒就是敢用百億砸着玩的人,數遍了中國,也絕對沒有幾個人啊!
有幾個傢伙甚至猜得更遠,但是卻沒有一個,能知道夏隆到底是幹什麼的!
掛了電話之後,夏隆看着蔡士祥輕輕一笑:
“蔡大師,需不需要我對你提醒一下?二十年前,一個跟着法海從美國回來的年輕人?他有個稱號,叫做六如?”
這個不尋常的名字一出口,蔡士祥頓時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的所有精氣神,在這一瞬間,似乎都全部從他的身上消失了!
但是夏隆那一股真氣,卻始終在他的身體中間,支撐着他根本倒都倒不下去!
半晌之後,面如死灰的蔡士祥看着夏隆問道:
“你……到底是誰?怎麼這個叫做六如的名字?”
夏隆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倒是王天賜向前走了兩步,先是望着所有的人看了一眼,然後這纔看着蔡士祥說道:
“蔡兄,不用好奇,這年輕人叫做夏隆,他不過是燕大的學生而已,但是他還有很多的身份,其中一個就是,他是二十年前,名震京城的法海大師的嫡傳弟子!法海大師的名號,想必就算很多人都遺忘了,但是在真正的書畫界中間,大概還沒有幾個人能忘記吧?”
夏隆淡淡的接過話去,看着蔡士祥說了一句:
“六如說起來,還是我的師叔!呵呵,真是有點意思!六如師叔當年從美國歸來,說要雲遊天下,想不到居然被你控制了二十年,我真是好奇,他一身武功甚至僅次於我師傅,你是怎麼控制他的?”
炸彈一個接着一個的丟了出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法海的徒弟?
蔡士祥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吧?
夏隆的名聲和蔡士祥身份的事情,立即在整個文化圈子甚至是收藏界中間,以驚人的速度傳播看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幾乎每個搞收藏的人,文化界的稍微有點名氣的人都知道了。
當年那個橫空出世,驚才豔絕的法海大師,有了一個徒弟,而且,當代中國第一書畫巨匠蔡士祥,赫然是一個假冒的騙子。
這是文化界前古未有的醜聞!
(六如這個人,很重要的!感謝兄弟們的熱情,鮮花蹭蹭地來,我會努力的,四號會寫滿四章,來回報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