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的臉上,是那種掌控一切的笑容,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能看到某種毫不掩飾的自大。
是的,是自大,不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驕傲,而是一種掩藏得很好,卻又故意表露出來的那種自大。
這種狀況出現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奇怪,這就好比他是一個土豪,原本是一個窮光蛋,但是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特別有錢的有錢人。
跟在他身後那個臉上帶着黑色面具的人,這個時候走到了那堵人牆面前,然後緩緩地扯下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到麻木的臉龐,出現在了這些克隆戰士面前。
原本還嚴陣以待的克隆戰士,突然同時都改變了防禦的姿態,雖然他們的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卻紛紛各自讓開了道路。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外宣佈死亡的溫雲峰。
原本掌握了夫人所有表面勢力的溫雲峰,這個時候,似乎變成了李淳風手中的傀儡。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溫雲峰甚至能強迫莊克傑低頭臣服。
而現在,局面卻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溫雲峰在前,李淳風在後,兩人隨即對着基地深處,繼續閃電般的飛掠了過去。
確定了入侵者是溫雲峰,整個大樓的警報挺屍停止,一切都恢復到了先前的有條不紊,似乎,溫雲峰的權限,並沒有被夫人給剝奪掉。
這也許就是夫人犯下的一個致命錯誤。
畢竟,一個已經宣佈爲死亡的人,卻突然出現,這是在太玄幻了一點。
其實這不怪夫人,夫人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之所以這樣,正是因爲某些情況的變化讓她失去了方寸。
溫雲峰似乎被李淳風掌握了某些控制他心智的手段,所以李淳風說什麼,他就毫無條件的聽什麼。
兩個人最終來到了天字號基地最核心的地方,這裡,也是整個南極大區天地玄黃四大基地的主控樞紐。
李淳風的目的很簡單,只要控制了這個主控樞紐,那麼,他就可以在整個南極大區翻雲覆雨。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想着把南極大區變成他的,他想的是,要直接毀滅掉整個大區。
夫人在南極大區佈置了最後的手段,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在將來的某一個時間段,會出現某些不可預測的變數,好死不死,她這些手段,溫雲峰都知道。
按照她的理解,溫雲峰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因爲溫雲峰被她復活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克隆人,那種克隆人的思維之中,早已經埋藏下來了某些詭異的情緒,那種絕對死忠的情緒。
當然,夫人爲了讓溫雲峰有着非比尋常的智力,並沒有真正激活這個程序,而是在他腦袋之中佈置了生物炸彈而已。
這也是夫人的高明手段,但是沒想到的就是,夫人百密一疏,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而現在,溫雲峰帶着李淳風,直接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南極大區最核心的主控樞紐中心。
看着眼前簡單到簡陋的主控樞紐,一道詭異的氣息開始在房間之中彌散,隨即,李淳風得意的笑聲,開始在房間之中響起,他笑的越來越暢快,越來越放肆,最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夫人不在這裡,他怕什麼?
那個女人,已經被某些事情嚇破了膽子,已經着急忙慌的去處理她最擔心的事情了,她又怎麼會顧忌得上這裡?
雖然這裡不是她最重要的後盾,甚至南極大區,都不算她看重的,但是,這裡卻有着龐大到驚人的克隆戰士隊伍,有着各種高精尖的武器設備等等,可以說,夫人對外的一切威懾,都是來自於這裡。
所以,雖然明知道傷害不到她的根基,但是,只要毀滅了這裡,那麼,至少在對外的宣傳上,就能對夫人造成莫大的傷害。
這就足夠了。
至少,原來顯得無比強大,沒有任何破綻的夫人,甚至已經被神化的夫人,現在,也會變得虛弱了。
似乎能感受到某些情緒,原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溫雲峰,這個時候也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甚至他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李淳風突然回身,重重的一腳,踢在了溫雲峰的胸口上。
咔嚓的骨頭斷裂聲,清脆無比的在房間之中響起,一道血箭拖得筆直,溫雲峰的身體飛了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了合金牆體之上。
合金牆體上,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個人撞擊之後的凹槽。
受重傷的溫雲峰冷漠的盯着李淳風,他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似乎這一刻,他又恢復了神智。
李淳風雙手插在褲兜裡,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他望了望溫雲峰,譏諷的一笑,然後冷冷的說道:“我的兄弟,當年在燕京,你那些手段,可真是太神奇了啊,連我都被你玩弄得欲死欲仙,最後甚至變成了喪家之犬,你真是太有本事了。“溫雲峰看着李淳風不說話,李淳風自己接着說道:“如果說夏隆是我最恨的人,那麼你,就是我最想折磨的人,當年,我被日本人抓住,被迫跪地求饒,這都是你給我的啊,呵呵,堂堂燕京第一太子啊?居然跪地求饒?”
李淳風突然尖叫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吼道:“雜種,你知道,那是什麼羞辱嗎?”
李淳風陡然發瘋了一般,一腳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溫雲峰的身上,臉上。
血肉橫飛之中,溫雲峰很快渾身的骨頭都被踢斷,臉上的肌肉,甚至都露出了骨頭。
但是他卻沒有吭聲,只是淡漠的盯着李淳風。
他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亡對於他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威脅。
再說,要真論以前現在,李淳風,時時刻刻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甚至連莊克傑當初都不敢殺了自己,而需要自己來協助他的兒子,可見,在李淳風面前,溫雲峰實在無需要任何的態度。
李淳風,就是一灘爛泥,永遠都扶不上牆的。
他看着李淳風,無比快意的說道:“**上的折磨,能滿足你卑微的快感嗎?”
李淳風陡然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