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方開出的價碼的確挺讓我動心的,特別是在聽到我那一句,我並不是很缺錢的言論,對方琢磨過後更是把心中的價碼咬咬牙往上提了不少。他們願意給予我一筆租金算是爲他們在新市區尋一個棲身之所。
而後不經意間,對方又透露出了要對三河幫下手的意願,聽聞此言論,我自然是順着對方給出的杆往上爬,給對方一種我上鉤了的錯覺。我說你們早說要對付三河幫呀,這幫孫子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儘管表現出與對方同仇敵愾的模樣,不過對於價碼方面我卻不曾鬆口,該給多少還要給多少。演戲歸演戲,利益方面可不能含糊,古言常道,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更何況,這還是敵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一趟出行,不僅賺到了一筆可觀的收入,同樣還趁機給三河幫製造一點小麻煩,這是我之前未曾預料到的。我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但是能噁心三河幫一天算是一天,直到等到東風來,我拿下兄弟盟的同時,同樣會拿下那塊地界。
演戲自然要演全套,同兄弟盟之間達成協議,同時收到兄弟盟所謂誠意之後,恰巧這個時候沏好的上等茶也端了上來。抵不住對方熱情相邀,我重新坐下身子,一品對方口中的極品。說實在的,我對茶的認知非常有限。
但是卻不能讓對方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整個品茶的過程,看着我始終微微皺起眉頭的模樣,對方還真不知道應該再怎麼開口。他們以爲我並不滿意,這是他們能拿得出手的,最上等的茶葉了,堪稱極品也不爲過。
其實並沒有他們想的那樣複雜,我不過是嫌茶水太燙,沒辦法一飲而盡。既然已經達成協議,我自然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恐是萬一不經意間讓對方察覺出什麼,解釋起來會麻煩。
下樓上車直奔夜總會,路上我打電話給楊雨澤,把我這邊的情況跟他簡單說了一下,要他做好準備。按照目前形式發展下去,馬上就會輪到我們出手了。兄弟盟第一次同三河幫交手的時候,便是我們動手的信號。
得知我單槍匹馬去同兄弟盟談判,楊雨澤責備我這件事情做的欠考慮,萬一對方執意把我留下我又要怎麼辦?我笑了笑說他們不會,因爲他們不傻。對於我這樣的說法,楊雨澤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
回到夜總會裡面,發現陳能待在大廳裡面發呆,他面前的桌上,擺着一杯不知道什麼酒水。直至我走進來陳能也沒有回神,我估摸着這小子一定是有心事。走到陳能身後,我輕輕拍了拍陳能的肩膀,這個舉動把陳能嚇了一跳。
“東哥,你回來了。”
眼見着來人是我,陳能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無需如此,而後坐到陳能的身邊,端起桌上的酒水輕輕抿了一口。挺烈的洋酒,而且沒有搭配任何軟飲,差點沒把我的眼淚給我嗆出來。
“怎麼了?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陳能的側臉。陳能思量了片刻,跟我說他有些想葉飛了,提起這個名字,我不禁微微嘆息一聲。陳能告訴我他現在有些迷茫,自從跟到我身邊,再也不用爲每天的溫飽而犯愁了,本應該是好事。
但是,陳能卻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原本他引以爲傲的本事,在我手底下也沒能夠被很好的利用。陳能說感覺他自己非常沒用,就像是個跟在我身邊,吃白食的廢物。聽聞他這樣講我笑了,我說你可不能這樣想。
接下來,我把兄弟盟跟三河幫的情況大致跟陳能說了一下,並且也把接下來我要如何發展,透露給了陳能。我告訴他,不是說他在我手裡毫無用處,只不過是他的用處暫時還不到發揮的時候,我相信他會是我手裡的一把利刃。
經過我的安慰,陳能的心緒輕鬆了許多,我要他把目光放的更遠一些,不能只盯着現在的狀況。我記得陳能跟我說過,他也要通過他的努力,早一日把葉飛從裡面撈出來,倘若爲這樣的小時便鬱鬱寡歡,還談何把葉飛撈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詢問了一下陳能與他那十幾個兄弟的近況。他告訴我,自從他們被調入狼組織之後,便一直跟着大部隊在集訓,每天課後楊雨澤還刻意吩咐楊飛,給陳能這幾個人加練,開小竈。
陳能笑着說,儘管說每天的訓練都苦不堪言,但是蠻充實的,而且他們也不必要心有雜念,一切的開支都由我這邊負責,他們要做的,就是儘早的將自己鍛造成一把利刃。一把直刺敵人胸膛的利刃。
陳能能這樣想我還是蠻欣慰的,這纔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有勇有謀有衝勁的平頭。我示意他繼續努力,並且告訴他,很快他們就會派上用場的,我希望他們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我相信他陳能不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
聽聞我這樣講,陳能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向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我失望,否則他也沒臉繼續跟在我身邊了。我點了點頭,拍拍陳能的肩膀站起身子,向着樓上走去。剛一邁動步子不久,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葉曉曉?她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微微笑着接通電話,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好聽聲音,俏皮中帶着點小倔強,頓時我心中的壓抑感覺便消散了許多。葉曉曉笑着問我,讓我猜猜她在哪裡?
當我知道她已經身處s市的時候,心中有些驚喜的同時,不免還有一些詫異。按照時間來看,葉曉曉這個時候應該並沒有放假,她應該待在上海乖乖的上課纔對,怎麼突然之間跑來s市了?
電話中葉曉曉說的含糊不清,只是要我快去當初我們定情的地方接她。定情的地方?這下可讓我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