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高中留楊雨澤看着,我繼續回到場子裡,餘仁杰才接手了半天,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我剛到他就忙不迭的把手上的事情丟給我,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讓我頗爲無語。。
又過了兩天,場子裡迎來了疤臉,他是晚上到的,徑直就上了二樓。
我迎了上去,喊了聲疤臉哥,他態度很好,笑着說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我點點頭,帶着他去了最裡面的包房,隨手開了兩瓶啤酒,遞給疤臉一瓶後,我坐了下來,等待着他的下文。疤臉也不客氣,一口喝了半瓶,然後對我說道:“事情都辦完了,上頭的人對你很滿意,他們很震驚,原本我沒有做出成績,現在一下子搞定了兩所高中,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輝煌大勝!所以你前面開的條件都答應了,你以後如果自己開場子,錢這個方面也是我們出。”
疤臉的心情真的很好,嘴角始終帶着笑容,看來這一次回小刀會,讓他得到了不少好處,不然豈會是這樣?我心裡面還有一絲疑慮,問道:“那林奕怎麼辦?”
很顯然,疤臉背後的勢力跟林奕背後的勢力是對立的,兩邊本來就有些不對付。而我現在更是奪走了林奕控制的第一高中,這完全是讓他們多年的努力化成了泡影,第一高中白白建設了這麼久,結果全部便宜了疤臉。我完全能夠想象的到這些人對我的憤怒。
“我們已經警告過對方,絕對不允許他們對你出手!”
提到這個問題,疤臉的神色也是嚴肅起來。
握着就憑,我打量着綠色琉璃裡面的液體,說道:“這有用?警告什麼的只是口頭上的,我想當初林奕他們也警告過你不許動郗冀麼,你不是照樣出手。”
我的安全問題,我自己當然操心,光是口頭警告,這根本不濟事,我需要點實際行動。疤臉也是早有準備,他知道我這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從口袋裡取出一塊黑布包裹着的沉重物事,放在桌子上。
“這是送你的禮物。”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扒開黑布,就露出一柄大概巴掌大小,顯得很是精緻的手槍,旁邊還放着兩個彈夾,黃澄澄的子彈都卡在裡面。
“槍械,管制的一向很嚴,最新的玩意,市面上基本見不到,就算有,肯定也不會給你的,所以其實大家用的都是老傢伙,你這玩意,名頭很大,勃朗寧出產的手槍,經常能在電視劇裡看到。優點在於體型小,好攜帶,準心穩,對於那些槍法差的新手來說,相當好上手。有這個玩意在身邊,你也有了自保手段。”
“槍法這個東西,你以後可以去射擊俱樂部等地方,用教練槍自己練,我是沒辦法給你訓練槍法,你要理解這東西的動靜還是有點大。槍要妥善保管,輕易不要示人,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是有麻煩的。其實像我們混黑道的,都不是很靠槍械,憑的是手上的本事,這段時間,我要幫你聯絡貨源,以前的進貨渠道不能用了,那是林奕勢力的,現在自然要換成我背後的勢力,所以沒時間給你訓練身手,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找了另一個幫你,效果是一樣的。”
疤臉看着我說道。
“另一個人?”
我有些疑惑。
“前面不是說給你找個保鏢嗎,人已經找好了,他順便也負責訓練你的防身術,正好我之前教你的動作已經練了一段時間,基本上身體的筋骨都打開了,現在去學,正好合適。”
疤臉緩緩說道。
“小刀會內部的人?”
我眉頭一皺,小刀會一向是隱於幕後,如果說這個所謂的保鏢是小刀會內部的人,那不是走向臺前了嗎?這樣會不會太張揚,而且,如果是小刀會的人在我身邊,那到底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
疤臉明顯不想多說這個問題,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有些振奮的說。
“上面所說的都是之前談過的,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我露出笑容:“說說看。”
疤臉站起來,神色很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
“上面爲了表彰你的功勞,破格決定允許你加入小刀會!”
彷彿是雷霆在我腦海中炸響,驚得我臉色一變,我並沒有像疤臉所想象的那樣露出狂喜之色,反而臉色陰沉了下來。
加入小刀會……
這件事情我一直避免去想,說實話,我潛意識裡不想和小刀會牽扯的太深,原因自不必說,雖然實際上我已經算是半隻腳踏入了小刀會,但我還是覺得這個龐然大物距離我很遠,因爲到目前爲止,我所接觸的人只是疤臉跟林奕,他們並不能代表整個小刀會,如果我真的加入了小刀會,那就是另一個概念了。
可我同樣也知道,這一天是遲早的,我想生存,我就需要表現,我表現的越好,小刀會就會越看重我,當這種重視跟利益掛鉤的時候,吸納我成爲小刀會的成員那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爲只有自己人,他們纔會信任,只有自己人,纔會獲得真正的好處。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讓我毫無準備。
疤臉望着我的神色,笑容也逐漸收斂了。
“怎麼,你不願意?”
我勉強一笑,說道。
“不是不願意,只是太突然了。”
疤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不要多想,其實這是好事,只有成爲我們的一員,林奕他們纔不敢殺你,畢竟按照規矩,同門是不允許相殘的。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要加入小刀會需要做什麼?疤臉搖了搖頭,笑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到時候我會通知你來小刀會堂口,爲你舉行加入小刀會的儀式!
儀式?這玩意還有儀式?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但疤臉明顯不想多說。
“這些東西,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我先走了,你繼續忙你手頭上的事情吧,明天早晨,你的保鏢就會來的。”
疤臉向我告辭,臨走的時候提着一瓶啤酒。
我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語,在沙發上抽了好幾根菸,纔有些煩心的站起。
真的沒有退路了。
第二天,我見到了所謂的保鏢。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