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時代!
我從馬明身上爬起,用袖子抹了一把鼻子不斷涌出的鮮血,冷冷的看着所有人。
“馬明的話,剛纔你們都聽到了,現在我贏了!”
我大聲的說道,卻沒有人迴應我,他們都看着仰躺在地上的馬明。過了好一陣,他才吃力的爬起,塵土之中,馬明的神色空洞。
“我們的時代真的過去了嗎?爲什麼這麼快!”
我淡淡說道:“不是時間過得快,而是這個時代不適合你,馬明,你終究只是郗冀手底下的普通人,玩權謀,做生意,混黑道,你不行。”
沉吟了許久,馬明才自嘲的笑了幾聲,混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說我不行的。我說這就夠了。馬明站起來,身子晃晃悠悠,他最後看了我一眼,朝着前方走去。
餘仁杰他們下意識的阻擋,我說:“讓開!”
衆人讓開一條道路,馬明彷彿失了魂一般,緩緩的走出去,他的腦海中始終迴盪着我說的那句話,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過去了……
有人失意,自然也有人得意,逼走了馬明,結果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鼻子仍然滴着血,甚至已經染紅了我的袖子,我顯得狼狽,但我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驕傲。郗冀,劉越,孫智文,馬明,何軍,李泰等等這些曾經顯赫的名字,現在都成了過去式,剩下的,只有我程少東!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ktv,沒有人敢阻攔我。
場子對於我而言,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但是對於這些曾經跟着郗冀現在跟着我的兄弟們來說,卻是有一種別樣的情愫,有場子在,他們會安心許多,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樣。這又跟我的兄弟們不同,他們是隻要我在,就有安全感,這就是所謂的自己人跟外人的區別。
未來的一週,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整頓勢力,說實話,我雖然趕走了馬明,但是他卻給我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場子裡的情況比較特殊,這裡涉及到三教九流,關係網什麼的都是郗冀他們當年鋪開的,現在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老人們對於我又是口服心不服,這都是很大的麻煩,如果不解決,別說是恢復往日的生意,就是重新開業都是難題。
我開始着手解決這些事情,首先是關係網,既然郗冀能夠鋪開,我爲什麼不能?何況早先就有聯繫,現在不過是把斷掉的橋樑重新搭建而已,我讓餘仁杰,向雲飛二人四處奔波,我希望他們能夠接替曾經李泰跟馬明做的事情,鋪開屬於自己的關係網,另外,我從城北高中那邊調來了宋楊跟徐伯清,讓他們頻繁的出現,並且開始掌握一些權力,這是我融合兩所高校勢力的雛形,一點一點的開始,總有一天,兩所學校能夠互通有無,不分彼此。
至於人心的問題,還是老辦法搞定,仍然是之前在一中立的獎懲制度,用利益捆綁人心,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用虧我的分成,因爲不滿我的人有點多,我採取打一批拉一批的老辦法,對那些反抗的不是很激烈的,有意向我靠攏的人大力扶持,將那些不滿我的,在私下裡消極怠工的人,不僅扣掉他們的錢,甚至還按照規矩處置,幾天嚴格的執行下來,底下小弟們的面貌煥然一新,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在表面上對我是絕對服從。
但這只是第一步,我接下來還要將城北高中那邊的老兄弟們一批一批的拉到這裡來,一是讓他們取代趕走的人,二是完全融合郗冀的勢力,讓它真正變成屬於我的團隊,三則是爲了夜總會將來的營業,讓兄弟們先行積累經驗,以免以後發生什麼意外狀況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由於郗冀勢力的底子不錯,我接管之後一番整頓,很快就再次開業了,只不過運貨卻是暫時停止,畢竟當初郗冀都是從林奕的渠道拿貨,現在換成我和疤臉了,我還在等待他的消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固然讓我虧損了一些錢,但相對的,那些負責運營的小弟們沒事可幹,就自然回到了場子裡,我藉機大洗牌,徹底的掌控了郗冀的勢力,打入了我的印記!
這一週,我幾乎忙的腳不沾地,以前還只是混學校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多事,現在事情太多了,糾纏的我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尤其是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我就是想放權出去也沒有合適的人,只能親力親爲。
然而這還不算結束,楊雨澤打過來一個電話,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東哥,你太久沒在城北高中出現,這裡的局面已經有些不穩定了,而且你稱霸的消息傳出去,原本學校裡的一些混得比較好的頭頭腦腦們都很不滿意,私下裡不知道謀算着什麼。最麻煩的是校方也插手了,我感覺校長好像要針對着搞一些事情,這兩天很多兄弟都被叫去談話了!”
楊雨澤的突然來電,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城北高中的狀況,其實並不比這邊好多少,不過這邊主要集中在場子生意的方面,而城北高中卻是人心,一個外校的學生,突然崛起要當老大,就算是有幾百人擁護我,也會生出許多其他的聲音,我對這種早有預料,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跳出來的這麼快,完全不給我緩一口氣的機會。
我瞭解楊雨澤,他如果不是嗅到了巨大的危險,是絕對不可能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所以我只能緊急召回餘仁杰,我把場子裡的事情全部託付給他,全當是對他的鍛鍊,而我自己卻是奔赴城北高中,處理那邊的問題。
學生方面,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應對的方法,也不是沒有,但學校那邊,卻是突發狀況,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城北高中的校長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多兄弟都被叫去談話了,校長姓歐陽,大家都叫他歐陽校長,以前的時候也沒見他發出什麼聲音,城北高中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可現在他卻莫名的躥出來,倒像是要整頓學校的意思。”
聽了這話,我明白了,這老傢伙是想趁火打劫啊,我說道。
“先不急,我去見見這個所謂的歐陽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