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離開醫院之後,接到了葉曉曉的電話,非常急迫的找我,說出了大事,讓我去酒店。
我不敢怠慢,葉曉曉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女孩子,能被她說是大事,那麼肯定是她無法解決的事情。我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然後就看到葉曉曉和一箇中年男人面對面坐着,她滿臉都是急躁,我走過去之後她才露出輕鬆之色,連忙過來拉住我的手。
從這個動作,我可以看出剛纔葉曉曉肯定是遇到了刁難,或者說是威脅,但在我眼裡,這個中年男人必然是欺負了她,不然葉曉曉是不太會主動做這種缺乏安全感纔有的動作。
中年男人淡淡的看着我,眼裡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他也沒有站起來,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丟在桌面上。
“這是鄙人的名片,這位小兄弟不妨看看。”
我拍了拍葉曉曉的手背,拿起名片看了看,江源公司公關部經理周百萬。
周百萬?還有人取這種名字,江源公司,我不熟悉,倒不是因爲這家公司沒有名氣,而是我很少去關心商業這個方面,能夠知道正大集團,也是因爲他們名氣太大的原因。我拉着葉曉曉坐下來,就問道。
“江源公司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百萬從公文包裡掏出五份不同的文件,排列起來擺在我面前,我看了看,這五份都是合約,而且是我買的五塊地皮的合約。這當然不是我以前跟別人籤的,而是周百萬代表江源公司即將要和我籤的,換言之,他是來找我買地皮的,我看了看上面的價格,正是現在的市價,看起來條件倒也不錯。
但我卻沒有絲毫動心,很簡單,舉個例子,我買一塊地皮,用了兩千塊,結果新市區因爲即將開發的緣故,地皮的價格開始飆升,現在才過了兩天,就已經漲到了四千塊,四千塊錢,我如果賣出去,幾乎賺了一倍的利潤。但要注意一點,這個地皮的價格還在持續上漲中,我完全沒有理由現在就賣出地皮,等到它漲到五千,六千,甚至更多的時候,才符合利益最大化!
江源公司直接拿着合約過來要買地,準確來說是要強迫我把地低價賣給他,怪不得葉曉曉會手足無措。就連我,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棘手。
“地,我可以賣,但是價格,太低。”
我只能這樣說。
“地,你必須賣,價格,就是這個價格,不答應,你會後悔的!”
周百萬的態度非常強硬,從把合約擺在我面前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看過一眼,淡淡的瞥着我,目光掠過葉曉曉的時候,就帶着幾分進攻性的淫邪味道,這讓我怒火中燒。
“我不可能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把你的合約拿走!”
周百萬直接站起,合約他沒有動,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想你是沒有聽說過江源公司的名頭,小子,勸你最好還是瞭解下比較好。到時候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五塊地皮,這麼高的利潤,絕對不是你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崽子能夠染指的,給你開一倍的價格,你應該滿足,人最可貴的,就是要知道滿足,懂麼。”
周百萬走了,臨走時輕蔑的掃了我一眼,最後他的目光很有深意的從葉曉曉身上掠過。
葉曉曉感覺很不舒服,有些緊張的握住我的手,她覺得這個人很危險。我摟着她,將合約收起,隨手就要丟進垃圾桶,卻被葉曉曉攔住,說我們最好還是瞭解下這個江源公司吧。
這倒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猶豫少許也就收下了合約,跟葉曉曉回到房間查了查,網上說江源公司是s市數得上名號的大企業,百度百科裡淨是一些吹捧之詞,我直接翻了過去,進入了一些論壇搜索,就看到了不少評論,江源公司強買強賣,與黑勢力合作逼迫客戶讓出利益等等類似帖子很多。
但都像是泥牛入海,死死的沉在下面,沒有證據,沒有曝光,也就沒有人會注意。
經過了柳慕白和秦雲的合作之後,我就意識到了官商的可怕,商與官是緊密聯繫的,既然正大集團後面站着柳慕白,那麼江源公司後面會不會也站着某個官員呢?
我深深的皺眉,原來賺錢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容易,五塊地皮,多大的蛋糕,我想要吞掉,被人盯上實在是理所當然。柳慕白後面站着秦雲,都無法吞掉整個新市區的大蛋糕,可見,這裡也是有背後看不見的利益分配的。而我,只是想別人吃肉,我喝點湯而已,可就連喝湯都不安穩。
不過江源公司他又能拿我怎麼樣呢?我思忖了一陣,不排除周百萬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想要讓我低頭,總不可能這麼容易的。
晚上我繼續練着疤臉交給我的這套動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練起來倒是感覺輕鬆一些。雖然肌肉還是疼痛,但比以前好多了,我想起疤臉說過的話,按摩和藥浴能夠讓我輕鬆許多,倒不如試試藥浴?我沒時間去了解這些,正好葉曉曉閒着,我就把這件事情交代給她。
“藥浴?有用嗎?”電視上常有什麼中藥泡澡活血化瘀的廣告,葉曉曉對真實性深表懷疑。
“廣告的那玩意肯定沒用,所以你去找找老中醫,我相信對我肯定有幫助的。”我摸了摸葉曉曉的腦袋,有些憐惜這幾天她給我按摩也挺累的,尤其是每天練完之後累的跟狗一樣,趴在牀上就起不來,讓我想要做愛做的事情都沒有力氣。
第二天我就去學校了,我發現每天昨晚那些動作,雖然累得夠嗆,但是睡眠卻是出奇的好,第二天的精神非常飽滿。今天連着兩節自習課,因爲任課老師請假有事,班裡頭比較喧鬧,大家都在小聲的聊天,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班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不是別人,正是我差不多忘在腦後的汪新勝!
他進來就指着我,泥馬的程少東呢?
他後面跟了不少人,都是高二的,我似乎看到了廖非凡的樣子,我還沒動,餘仁杰就站起來了,他一板凳就丟了過去。
“泥馬的,程少東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