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不修煉了,一點心情也沒有,搞不好落個嘴歪眼斜,象腦血栓患者,太悲催了。”崔月從地毯上站起來,旁邊的韓芳和劉文傑也是一樣。
她們正在修煉“如神軒轅決”,這是瘸腿韓老頭傳下的嚴令,在嶽明旗海難中“夭亡”後,韓老頭迫不得已把訓練轉到她們三人身上。
“是啊,總不能進入佳境,剛一開始身體就覺得特累。”劉文傑曾經由嶽明旗“引渡雙修”之法,帶入異能修煉,而現在面對兩個同性女子,心裡總覺得缺少什麼,之所以狀態很不好。
“放屁,你們這是什麼理由,小杰,月月,我知道你們想念嶽明旗,但他不在人世了,你們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把爺爺交給的責任承擔下去,嶽明旗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韓芳板起面孔,象訓斥考試不合格的小學生。
其實她心裡比誰都苦澀,和嶽明旗接觸時間最長,居住在一起一年多光景,兩個人經常鬧,經常不可開交,但是她對嶽明旗懷有最深的親情。
“表姐,從此之後不再提他的名字。”劉文傑是個多情善感女孩子。
“韓芳,我警告過你,不要對我發威,否則就離開我家。”崔月特別生氣,說好從此把嶽明旗忘掉的。
“崔月,不是我纏着你,我更不喜歡住在狗屁大別墅,是你老爸留我下來的。”韓芳一點不示弱,無論如何也要把爺爺交給的任務完成下去。第二代“巔峰四人組合”必須成立,打出威名,而且要青出於藍勝於藍。
“老爸要你留在別墅,但這間練功房是我的練琴房,爸爸送給我的,我請你出屋。”崔月從來沒如此憋屈過,既然要發泄就的找目標,韓芳一直觸她的晦氣,她當然不退步。
“你們吵吧,我出去了。”劉文傑要到院子裡去轉轉,看看華燈初上美麗景色,看看遼闊天空星光照耀。她拉開厚重木門,沒曉得門外站着手心和手背姐妹倆,差點撞上。
“你們在偷聽。”劉文傑詫異的問道。
手心張大嘴巴說不出來話,樣子很尷尬,手背反應強一些,立刻摸了一下臉掩飾,腦筋急轉彎的道:“我們是來請三位小姐吃完晚飯的,正要敲門,你就出來了。”
沒等劉文傑答言,崔月疾步到近前:“你們是豬啊,就知道吃,吃……”。
手背哭喪着臉,道:“小姐,你早晨就喝了點粥,中午都沒吃呢,晚飯再不吃,對身體傷害挺大的
,求求你們了,去吃一點吧。”
崔月想想,的確是這樣,再也不能責怪手心、手背,是自己這段心理出現了問題。
小餐廳裡,空調開着自然風,舒適異常。王嬸見她們一起進來,忙放下手裡活計,把做好的幾樣菜餚端到桌子上,並擺好筷子、湯勺、座椅。
“我沒胃口,你們吃吧。”劉文傑根本沒看那些飯菜。
“我也沒胃口,你們吃吧。”崔月緊接着道。
韓芳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到一盤滷大蝦和回鍋肉,先聞了聞香氣,雖然不錯,但和嶽明旗手藝相比,還差着一個檔次。
“兩位小姐對這些沒胃口,那就吃手擀麪吧。”王嬸使了個眼色,手心和手背取出兩個大碗,去鐵鍋裡盛面。
“手擀麪,誰做的?”崔月瞥了一眼,問道。
“我在棒棒麪食館請來一位阿姨,專門給你們做的。小姐,不吃飯是不行的,既然對那些菜餚沒胃口,還是吃些面吧。”王嬸像是祈求。
崔月搖頭道,“到我想吃的時候,再請她過來做吧。”她說着就轉身,哪知手心端着熱氣騰騰的手擀麪追了兩步,離她越來越近,香氣,特殊的味道,她就像千年老樹紮根一樣的站住,叫道:“放牛哥,這是放牛哥做的面。”
崔月對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也太想念了。
一聽到這話,韓芳和劉文傑大吃一驚,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崔月睹物思人,是思念嶽明旗啊。
嶽明旗已死,他再做手擀麪,除非是在陰曹地府。韓芳剝開滷蝦,蘸了調料,送到嘴邊時,低估了一句:“必須想辦法,先調整她倆心態,纔可以修煉,否則真的會成爲神經病。”
崔月聽到了這句話,但是沒去抗議,急不可待的抓起筷子,吞下一大口手擀麪,嚥到肚子裡,淚水已經盈滿眼眶,“放牛哥,你在哪?放牛哥,你在哪?快點出來,我愛你,愛你,不能沒有你,放牛哥……”
劉文傑哭着跑出小餐廳,瞬間到了樓下假山旁,仰望天空:“旗,你在天堂看到我了麼?我知道,你是最亮的那一顆星,時刻關注着我們。”
她越是不想回憶和嶽明旗在一起的美好情景,腦海裡越出現,真是愁腸百結啊。忽然,身後一個溫和聲音道:“傑,我看到了,也聽到了,也感受到了。”
明月之光、各種燈光照耀,不亞於白晝。劉文傑驀然轉身,距離一米遠,站的不正是日思
夜想不是帥哥,卻是白馬王子的嶽明旗嘛。雖然他臉上傷疤隱隱可見,和以前有點差別,從氣息上,就能感覺出是嶽明旗。
“你……”劉文傑沒有後退,而是跑過去。嶽明旗的鬼魂,她也希望見到。
“傑,我是活生生的人,從來沒有到過天堂,因爲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天堂,這一切是你外公一手策劃的,要我裝死……”
沒等嶽明旗說完,劉文傑全明白了,在她心裡,也想到嶽明旗會活着出現,她受過幾年的苦,老天爺會補償她的,愛着的人怎能輕易的就丟掉性命。
“好了,應該笑一笑了,我們回小餐廳吧,難道你不想吃我做的手擀麪嘛!”嶽明旗拍拍懷抱裡的劉文傑,女孩子多柔情是優點,但不能太矯情了。
“恩,我笑,而且吃三大碗手擀麪。”劉文傑破涕爲笑,陰雲密佈的心空一下子放晴。
“我給你們做,補償你們的蒼涼的心。”嶽明旗笑道。
“我的心纔不蒼涼,我從來就沒想過你。”劉文傑各種微妙的心情都有了。
小餐廳裡的崔月正在訓教手心、手背,就是年過半百的王嬸也沒放過,“你們不說是吧,馬上在我眼前消失,馬上在我家消失。”
“小姐,真的是棒棒麪食館老廚師做的,不信我打電話把她叫回來證實一下。”手背故意把眼光移開,不肯承認,嶽明旗說過,他不出現,不準暴露出來。手背想不到他的用意,以爲有重要目的,所以不能說實情。
“麪食館老廚師,哼,她手藝或許比放牛哥好上幾倍,但絕對做不出如此雷同的手擀麪。手心,我相信你,你說實話,我給漲工資,每月漲一倍。”在崔月眼裡,手心比較實誠,比較膽小,不象手背那樣的各種心思。
“我說了,小姐真的漲工資?”手心禁不住誘惑加之恐嚇。
手心踢了一腳,卻被韓芳看見,她覺得這裡面的確有問題,手擀麪卻是嶽明旗做出來的味道,無論是麪條勁道性,湯料的粘稠,麪條和湯的比例,無一差別。
瞬息之間,韓芳悄無聲息的展開透視異能,當目光轉到門外之時,正看到劉文傑和嶽明旗抱着肩頭站在樓道里,也不知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是偷聽了一小陣。
“他真的沒死,真的,我猜想的沒錯……”韓芳抄起旁邊的拖把,氣勢洶洶的向外走,“嶽明旗,你騙我們好苦不說,還拉攏着小杰一起,我和你們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