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自己的錢。”天諾拉着龍魅的小手笑呵呵的對天道說了一句,然後向着兌換籌碼的前臺走去,天道只是淡而一笑,隨意的行走在各個賭桌之中,微微的感受了一下氣氛,其實他沒有一丁點的心情要玩些什麼。
忽然,天道的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而那個背影不是別人,正是流年!天道無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看到流年的身影,而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旁邊,還站着一箇中年婦人。
也就是流年的媽媽,水玉。
其實天道很佩服水玉這個女人的,自己的丈夫不務正業天天遊手好閒,吃喝嫖賭,但是她卻是硬生生的撐起了家裡的一片天,非但將自己丈夫曾經欠下的債務統統還掉了,而且經過十幾年的打拼有了現在的富裕生活。反觀她的丈夫,卻是依然的沉迷與賭博和美酒,根本就沒有絲毫要去理會家庭的樣子。按理說這樣的男人,水玉早就應該拋棄掉了,但是據說因爲當初兩個人戀愛的時候,流年的父親也曾爲水玉付出所有,所以她一直也沒有肯丟棄自己的丈夫。
單憑這一點,天道就覺得這樣的女人調教出來的女兒,才配的上是自己的女人。
只不過母女兩個忽然出現在這裡,倒是讓天道有些好奇了起來,情不自信的走了過去,這桌圍繞了不少的人,天道的到來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反倒是天道看清楚了坐在流年和水玉眼前的那個中年男人。
那是流年的父親,名叫莫。
“老莫,你倒是開牌啊,老子陪你賭大小,你磨磨唧唧的半天都不敢開牌你搞什麼呢!”一個賭客不耐煩的對此時有些臉色蒼白的莫說道,而天道也發現桌面中央的籌碼,足足有了上千萬。看了看流年,小臉緊張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而水玉則是面無表情,說不出此時是緊張還是無奈。
“怎麼回事?”天道輕輕的隨意說了一句,隨即有一個服務生一樣的青年頓時湊了過來,很是恭敬的說道,“莫輸了一億多了,但是仍不死心,據說今天是她女兒的生日,所以他老婆和他女兒是來叫他回家過生日的,但是莫覺得自己還有翻本的可能,執意不肯回去。也許是他想要賭一把大的好把本翻回來,所以要和大家賭簡單的大小,就是每人一張牌,看看誰的牌大。”
天道點了點頭,“給我拿些籌碼來。”
莫臉色鐵青,微微的抽搐着,最後無力的將自己的牌亮了出來,一張梅花七。而對方是一張黑桃J,理所當然的,莫輸掉了。
“爸,求求你,我們回去吧?不要再賭了好不好?”流年看到自己的父親又輸了,忍不住的含着眼淚對莫說道,而莫卻是反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大聲的吼道,“哭!你就會哭!老子還有一百萬的籌碼在這裡,你眼瞎看不到嗎?!沒錢了老子不會讓你媽再去換!反正她有錢!”
水玉面不改色的一如既往的沉默,而賭桌上的其他幾個人卻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更是叫囂着說道,“就是,就是,流年集團資金幾十個億,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老莫,是不是繼續?!”
“當然,繼續!給我去換點籌碼來!”莫冷聲的對身後的水玉說道,讓人驚訝的是,水玉竟然是真的點點頭,向着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說道,“再拿一億來。”
衆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就是莫這樣人渣的女人?我靠,真他媽的瘋了啊!已經輸掉一億了,竟然還任由自己的男人這樣去犯傻!與此同時,很多人也都爲水玉抱起不平來,流年家的那點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對水玉這個女人感到十分的不值。
而這個時候,人羣忽然被扒開,一個冷麪的漢子拍了拍其中一箇中年人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去別的桌玩吧。”
那個中年人自然是不願意的,有莫這樣的冤大頭在這裡,誰也不願意讓開,但是看到讓自己離開的人時,中年人還是一臉笑意的急忙起身抱着自己的籌碼離開了。而這個時候,天道也緩緩的坐了下來,讓流年和水玉不由一驚。
“天……”流年漲漲小嘴沒有將天道的名字完全叫出來,因爲突然出現的天道讓流年竟是在內心裡產生了一種痛苦的味道,也許是因爲自己的老爸這種樣子被天道發現而感到自卑,也許是因爲看到天道跑到這種地方來而感到難過,心情複雜的流年只是看着天道,而天道卻是彷彿沒有看到她一般,淡淡的笑着說道,“我也參加,各位不反對吧?”
幾個賭客看了一眼站在天道身後的那個大漢,急忙堆笑着同意,坐在這裡的這個少年自己不認識,但是身後的那個大漢自己卻是絕對的招惹不起的。
“人多熱鬧,人多熱鬧!”莫看到天道只是一個孩子,忍不住高興的說道,心想老子橫行賭場這麼多年,要是連你一個毛頭小子都贏不過的話,那老子乾脆剁掉自己的手好了!只不過他這隨意的一個念想,沒想到在隨後差點變成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