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益州漂亮的臉蛋扯了扯,一股怒火從中生出:“徐子健,你說誰呢?你罵誰呢?你有病吧?”
“你有病。”徐子健很是鄭重道:“而且病的不輕,現在去醫院的話或許還來得及,再晚一些,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保住小命。”
高益州氣的渾身發抖,指尖對着徐子健的鼻子,聲嘶力竭道:“我要控告你,我要讓你進監獄,我要讓你悔恨終身。”
徐子健攤了攤手:“可是你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啊!”
高益州呲牙咧嘴,嘴脣泛着青色,那是他狠咬嘴脣的結果。
他第一次接觸徐子健的時候是在京華大學,他去找胡雅瑩求愛,卻被徐子健大肆侮辱,從那以後他就對徐子健懷恨在心,恨不得馬上報仇。
但隨着演藝事業的發展,不知不覺中他就把這事情忘記了,直到剛纔,他看到徐子健那張可惡的臉蛋,怒氣就止不住的噴薄出來。
然後他就覺得,這是報仇的機會,畢竟有藍城昂在外面,好歹說他也是個小明星,每年還能給哥們傳媒帶來不菲的受益,藍城昂爲了利益考慮也會向着他說話。
於是他便冷眼嘲諷徐子健,卻不想徐子健不吃他那一套,直接露骨的髒話更是讓人不堪忍受。
“你說我沒有這個能力?”他呼吸起伏,身體打哆嗦:“好,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能力。”
徐子健卻不以爲然:“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你不但傻逼,更是弱智。”
“你纔是弱智,你全家都是弱智。”
“不過是弱智而已,你不用這麼生氣吧?我還沒說你不是人呢。”
高益州暴跳如雷:“徐子健,我要活吞了你。”
徐子健大驚:“你竟然要吃人?還是不要了吧?好嚇人的。而且吃人是犯法的,你這樣的明星,好不容易出線了,一定要注意影響啊,可千萬不要自毀前程。”
高益州此刻也懶得管什麼前程不前程了,他左右看了看,見衛生間拐角處恰好有一把拖把,他轉身抄起來,就朝着徐子健的頭部砸去。
徐子健目光微凜。
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一個男人逼上絕路,因爲絕望中的男人爆發出來的破壞力是難以想象的。
就如此時的高益州,發瘋起來,竟然敢不計後果打人!
是自己欺人太甚了麼?
徐子健暗自搖了搖頭,並不是自己欺人太甚,而是他覺得高益州這個人,好欺負!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欺負了高益州,第二次見面,他同樣好不憐惜的欺負過去。
於是在高益州拖把打過來的時候,他猛的擡起手臂,精準的抓住了拖把的拖杆。
“嘭!”
一聲悶響,不是拖把碎裂的聲音,而是拖把上面的殘留的水漬噴濺在徐子健的衣服上。
“啊啊啊,我殺了你,你這個王八蛋,我恨你。”
高益州繼續用力,手裡的拖把卻彷彿被固定了似的,根本動彈不得。他乾脆丟掉拖把,連手帶腳,朝着徐子健拍打而去。
徐子健不緊不慢,隨意兩個格擋,便完全抵擋住高益州的攻擊,鉗制住其手腕。
“你恨我麼?”徐子健面色冰冷道:“萬幸,我也恨你。”
話音還未落下,他五指稍稍用力,對面的高益州便慘叫起來。
“啊,啊,我殺了你,瑪德,我要弄死你,啊!”
徐子健對嚎叫的高益州置之不理,手指繼續用力。
高益州叫聲慘絕人寰,漂亮的臉蛋因疼痛漲的通紅,特別是那張小嘴巴,更是張的老大,彷彿連喉嚨都可以看得見。
伴隨着徐子健力量的加大,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聲嘶力竭,高音刺耳,顫抖中的雙腿不堪重力,噔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徐子健指節環繞,隨意將高益州手腕掰斷後,方纔放開手,面無表情的審視高益州。
高益州一手用力捏着被掐斷的手腕,性感的身軀伏在地上,低聲吟叫,在強大痛苦的作用下,他的眼淚甚至都流淌下來,滴滴掉落在地面之上。
徐子健卻全然不在意:“高益州,我知道你心裡對我存有恨意,但是你也不應該表現出來啊?就像我也恨你,可是我跟你說我要殺了你、生吞了你麼?”
“我沒有!我爲什麼沒有呢?因爲我是人!狗咬了人一口,人能反咬回去麼?人不能,因爲人要是咬回去就和狗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人可以想辦法搞那條狗啊!”
“可是我這個人天生胸懷寬廣、博大,原本我想要是你不惹我,我就放過你了,可是你偏偏惹到我的頭上了。”
“拿上一次你誣賴我女朋友胡雅瑩的事情來說,就足以說明你是個人渣,不,應該是狗渣。我已經饒過你這個狗渣一次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反省,反倒咬再咬我一口,那麼抱歉,我得踢走你這條狗。”
高益州忍着疼痛,狠狠的盯着徐子健:“你踏馬胡說,胡雅瑩是我的女朋友,你橫刀奪愛,竟然還不知羞恥。”
“好,繼續說。”徐子健一副傾聽者的角色。
“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我和胡雅瑩是地下戀情關係,你強行威脅強迫她當你的女朋友,你纔是人渣,是最大的人渣。”
“繼續。”
“你這個人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打架麼?這個世界只有愚蠢的人才用打架的方式解決問題。我告訴你徐子健,今天你給我的所有痛苦,我都會讓你一點點還回來,我要眼睜睜看着你進監獄,看你無能爲力的表情,看你向狗一樣求我饒過你。”
“還有呢?”
“你給我滾,滾,我要報警。”
徐子健呵呵一笑,拾起地面上的拖布,握着拖杆,掄起來照着高益州的頭部砸了過去。
“啪。”
這一拖布打的結結實實,拖布裡面原本的水分彷彿脫繮的野馬,大部分都撞擊在高益州的頭上。
高益州有些發矇,他狠狠的晃盪兩下腦袋,手指顫抖着在臉上抹了抹,忽然摸到一個小薄片,竟然是他戴的紫色美瞳。
不但如此,他臉上擦的化妝品也被拖把上的水和泥玷污,贗本打理有序鋥亮的頭髮也被破壞,像是一個雞窩似的滴答答躺着水泥。
一拖布毀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高益州不但身體在顫抖,
心都在劇烈的跳動:“你……你竟然毀了我的臉?你……我殺了你。”
他跳了起來,完全拋卻了一切,只想爲自己的臉蛋報仇。
徐子健有是一拖布杆子過去,把剛要站起來高益州打回原型。
高益州不再試圖站立,而是從兜裡掏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吵鬧:“瑪德,我報警,我要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把你槍斃,槍斃一百遍,崩的稀巴爛。”
不得不說憤怒的男人也是毒辣的,聯想能力恐怖的嚇人,崩的稀巴爛?這不是讓人死無全屍麼?
太惡毒了!
於是徐子健毫不猶豫,再次獎賞給他一拖布杆子。
“啪!”
徐子健一拖布杆子直接把高益州手裡的手機打飛了,掉落在遠處。
高益州望着那屏幕閃了兩下又暗黑下去的手機,連哭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他剛剛買的最新款腎果手機啊,結果就被人這麼打碎了。
最關鍵是他現在不能報警了。
不能報警也就不能讓徐子健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他很不開心,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落,感覺整個人生都失去了意義。
“徐子健,我發誓,我跟你沒完。”高益州低聲嘶吼着,想要跟徐子健打架,卻又打不過,只好忍着憤怒。
徐子健看着高益州頭髮亂蓬蓬的,白皙的臉蛋上都是水和泥就特別的高興,因爲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小白臉今天終於也髒的不可見人一回。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並沒有比高益州好到哪裡去,一身運動裝上佈滿了泥點。
太可惡了。
平時一直注重形象的徐子健角色自己這次很差勁,有失形象。
與是他小心的擦了擦臉,發現臉上竟然都是水和泥。
於是他掄起拖布杆子,對着高益州的腦袋又是一下子。
高益州捂着嘴巴,惡狠狠的瞪着徐子健。
他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竟然被人毫無緣由的打了一拖布,你說冤不冤?而且拖布上的水和泥再一次污染了他的全身,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泥人。
他用力的咬着牙,望着徐子健半天也不說話,他害怕再被拖布打,再被拖布打,太髒了,太丟人了。
“你還要不要報警了啊?”徐子健等了半天問道:“不不報警的話,我都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打你了。”
高益州:“……”
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讓不讓人愉快的報警了?
見高益州低着頭,無奈的樣子,徐子健只好唉聲嘆氣:“好吧,既然你不報警了,那我只好……啪!”
他說着,擡起手來,又是一下子打在高益州的腦袋上。
高益州差點就怒了,這是真的,不讓人愉快的報警也就罷了,你爲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打人家,還有沒有王法了。
徐子健丟下拖布,輕輕一笑,道:“剛纔不好意思啊,我看你不報警的樣子好賤,實在沒忍住,你別介意啊。”
我很介意。
高益州心裡哀嚎,卻是滿臉無辜的望着徐子健:“你打吧,我不還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