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學是寧靜的,整座學院都透着一股安寧。葉無悔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刻刀,不急不慢的向着後山走去。
京大的校園由四個部分組成,分別是學院,操場,宿舍,後山。
後山在學院的最深處,平常鮮有人進入,裡面到也是很安靜,是一個很讓人靜下心來的好地方。
到了後山,來到了一片竹林中,葉無悔走了幾步,看見了一個小水池。
小水池的水非常乾淨,如藍天一般的白淨,讓人有一種衝下去想要洗澡的衝動。
在小水池的旁邊,矗立着一些血一般的紅石頭,這些紅石頭已經被池水浸溼過了不知多少年,上面已經翻起了一層白色。不知是很久之前就有的,還是後人把石頭搬到這裡的。
這是京大很有名的一個景點,血石池。
微微跳到了石頭上,葉無悔鼻子動了動,而後眼神突然一睜,射出了一道光芒;“這小水池周邊居然有很強的靈氣波動,是個適合修行的寶地啊。”
說着,他拿起了黑色刻刀,雖然這把刻刀已經廢了,但葉無悔卻沒有丟棄它的意思。
用手腕了一點水,把石頭浸潤,葉無悔開始了磨刀。
磁啦。
磁啦,磁啦———
陣陣磨刀的聲音從小石頭旁傳出了,這聲音好像有一股旋律,讓人心神平靜,但卻又沒有任何一種樂器能夠獨奏出來。
這是磨刀的旋律。
葉無悔認真的磨着刀,黑色廢刀卻仍像之前一樣破損無比,沒有磨出一點白色。
“奇怪,到底出錯在哪裡?老師既然給了我這把黑色廢刀,想必就一定能夠把它變成一把好刀。
帶着想要琢磨透的意思,葉無悔一邊磨,一邊思考着問題。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悄然過去,這期間,葉無悔忘記了吃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他的眼裡,只有這把廢到極致的黑色刻刀。
“哈哈,好,終於磨去了一點鏽斑。”
望着手中這把已經露出一點光芒的刻刀,葉無悔欣喜若狂的說道。
磨刀果然是很好的鍛鍊心境辦法,只有讓心靜下來,才能幹出平常所做不出的事,修爲也能更上一層樓。
以前紫袍老頭曾經跟葉無悔說過一段話;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位西域神僧,他一人徒步橫穿了百萬裡的荒蕪沙漠,那是任何鳥類也都飛不過去的地方,爲荒古沙漠,絕地。
可是,神僧他走過去了,只帶了一小壺清水。
因爲,他的心靜下來了。
後來,就有了心靜自然涼這句成語。
名流千古。
夕陽慢慢的垂落下來,天空上也升起了點點星光,天色暗了。
擡頭看了眼繁星,葉無悔笑着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
說着,他利落的從紅石頭上跳下來,就在這時,一陣激烈的兵器碰撞聲忽然從後山傳來,鳥獸紛飛。
“有聲音?”
葉無悔耳朵陡然一動,而後眼觀八路,瞬間看到了前方几百米外的一個場景。
只見五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男人包頭只露雙眼。手中握着足有兩米長的武士刀,刀身閃爍着凜冽的寒光,在夜色下是如此的詭異。
他們在拼命的襲殺着一名衣服上雕着幽火圖案的年輕人。
年輕人狼狽不堪的躲避。
身上早已負幾十道傷口。
激烈的打鬥聲不時傳來。
電光火石。 шшш. Tтkǎ n. ¢Ο
戰況,很危急。
“這,這不正是我異能者協會的標誌?”
葉無悔大驚,他認識這枚幽火圖案,正是前些天他跟劉明等人去做任務時異能者協會的標誌。
當下,他腳步一踏,下一秒,他卻出現在了五百米之外。
“給我住手!”
Www •тt kдn •¢Ο 葉無悔注視着五名武士服男子,淡淡的聲音,卻透着一股滄桑霸氣,讓打的正激烈的幾人不禁停下了動作。
五名武士服男子冷眼扭頭看向葉無悔,其中一名握刀向前,刀鋒直指着葉無悔的咽喉。
臉上帶着怒氣。
“八嘎,你是誰?竟敢管我們甲賀組的事情,給我滾回去,否則我砍掉你的腦袋。”
黑衣忍者冷冷說道。
“混賬東西,在我京大校園居然敢如此猖狂,小日本,你這是找死。”
聽到黑衣武士服男子的口音,葉無悔頓時知道了這幾人是什麼人。
正是隔壁鄰國的島國。
“八嘎,你們幾個給我殺了他,用他那骯髒的鮮血洗涮他對我們偉大忍者的侮辱。”
“是!”
幾名拿着武士刀包頭只露雙眼的忍者快速的包圍住了葉無悔,瞬間,四人齊齊向着葉無悔殺去。
颼颼。
天衣無縫的襲殺。
破空聲呼呼傳來,這股聲音就如同四把鑽山的鋼鑽,在奮力的破山。四把武士刀帶起了強大的爆發力,威力大的甚至能把一棟鋼鐵樓房都直接攔腰斬斷。
葉無悔淡然一笑,微微把弄了兩下手中這把刻木雕用的刀,隨後在指尖緩緩一轉,黑色刻刀瞬間從指尖飛出,速度快的如同傳說中的閃電鳥,直騰雲霄,隨後竟以一種奇異的角度向着面前一名忍者殺去。
噗嗤!
刁鑽的刻刀瞬間劃破了忍者的喉嚨。
噗嗤,噗嗤,噗嗤!
連響三下,三名忍者的喉嚨又被割破,速度由於太快,四人居然同時倒地。
倒地之後,四個頭顱居然全部滾落在了一邊,死不瞑目。
他們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殺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先前那名拿着武士刀指着葉無悔咽喉的中年男子,嘴脣猛然慘白,驚耳駭木的大吼道。
用一把小刀,瞬間就幹掉了自己一方四名中忍。
這實力,太過強大!
不由得,他全身顫抖,眼中露着顫慄的神色。此刻的他好像是一頭孤零零的小綿羊,遇到了一位飢渴又兇悍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