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山一衆頭領坐於聚義廳上,都是一臉興高采烈的神色。
只聽智多星吳用道:“此次濟州知府兵敗,怕上頭責罰,必定膽寒,不敢來犯。”
陳凡笑道:“這等貪官,必定是欺上瞞下,不必憂慮。我梁山如今人馬衆多,衆頭領需好生操練,必不能像官軍那樣不堪一擊。我意,擇其青壯,林教頭與晁天王共同操練,拜吳先生,公孫道長爲正副軍師。”
“謹遵頭領之命。”
……
這日陳凡正陪父母在房中敘話,龐萬春前來稟告:“少爺,陽谷縣傳來消息,一個月前武松殺了那西門慶與潘金蓮,獲罪被流放孟州了。”
陳凡點了點頭,感嘆道:“我這武二哥命運多舛,我便去那孟州走上一遭。”
陳母丁氏聽後,面露擔憂之色:“我兒現在已是山寨頭領,出去行走一定要小心行事。”
陳凡心中一暖,趕忙安慰道:“母親勿憂,孩兒醒的。”
……
陳凡來找林沖:“林大哥,我一兄長武松刺配孟州,我想叫哥哥陪我去孟州走上一遭,而後去二龍山尋那魯智深魯提轄。”
林沖吃了一驚:“可是那景陽岡打虎英雄武松武都頭?我那兄弟魯智深怎得上了二龍山?”
此時武松打虎的事蹟已傳遍了山東境內。
“正是武松武二哥,近日傳來消息,魯提轄與青面獸楊制使,還有哥哥那徒弟操刀鬼曹正在二龍山寶珠寺落了草。”
林沖聽後,面露喜色:“自從我那兄弟在野豬林救了我性命,一路護送我到滄州,一別已有半年之久,甚是掛念。”
陳凡與林沖,龐萬春三人一行半月,趕路到了孟州地頭,只見前方有座小石橋,橋旁有一亭,亭下有一塊石碑,碑上刻有“十字坡”三個大字。
陳凡笑道:“聽聞這十字坡有一孫二孃,來往客人是肥的切作饅頭陷兒,瘦的把來去填河。”
林沖搖了搖頭,失笑道:“那只是謠傳罷了,如真是如此十惡不赦之人,這店怎能開得那麼久?”
陳凡眉頭一揚,輕笑道:“是與不是,前往一會便知。”
三人一行往坡上走去,只見前方有一酒家,門前窗欖邊坐着一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着一頭釵環,鬢邊插着些野花。
見三人來到門前,那婦人便走起身來迎了上來:“客官,歇腳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點心時,好大饅頭!”
三人入到裡邊尋了一桌子落坐,龐萬春道:“酒家,上兩罈好酒,五斤牛肉。”
那婦人笑嘻嘻入裡邊拖出兩壇酒來,放下三隻大碗,又切出兩盤肉來:“客官請慢用。”
陳凡看着眼前婦人,這便是那母夜叉孫二孃了,倒是一美嬌娘:“大娘子可是江湖人稱母夜叉的孫二孃?這酒裡可是下了蒙汗藥?”
孫二孃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是何人?可是來尋事?”
言落只見從裡邊跑出四五個持刀的漢子,領頭一人身穿白布衫,八搭麻鞋,一張三拳骨叉臉,微有幾根髭髯。
陳凡笑道:“在下樑山陳凡。”
那三拳骨叉臉的漢子面露驚色,驚疑的問道:“可是那梁山泊上大頭領陳凡?”
“然也!”
漢子納頭便拜倒在地:“久聞頭領大名,今日幸得相識。小人張青,江湖人稱菜園子,這婦人是小人的渾家,人稱母夜叉孫二孃,險些冒犯了頭領,望乞恕罪。”
陳凡上前扶起張青:“無妨,我聽聞我那武松武二哥,刺配孟州,特來尋他。”
孫二孃也上前施禮,聞言不由問道:“可是那景陽岡打虎英雄武松?”
陳凡笑道:“正是。”
只聽孫二孃喜道:“那武松兄弟月前路過這十字坡,有幸相識,與我渾家結爲兄弟,前些日子聽說武松兄弟大鬧快活林,打了蔣門神那廝,便着人去打探消息,卻是杳無音訊。”
陳凡施了一禮:“既然是我武二哥的兄長,便是我陳凡的兄長,見過兄長,嫂嫂。”
張青面露激動之色,有些語無倫次:“豈敢豈敢,聽聞頭領在那梁山水泊聚義,上萬好漢響應,又打的官軍落荒而逃,小人怎敢稱做頭領兄長?”
陳凡笑道:“些許虛名,我等江湖中人,講的是快意恩仇,何來那多虛禮?”
孫二孃倒是個直爽的人,上前施了一禮:“奴家見過叔叔。”
陳凡哈哈一笑,高興道:“兄長嫂嫂可願隨我去尋武二哥,然後一起隨我上梁山聚義,替天行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豈不勝在這十字坡快活?”
張青卻是面露難色:“我等早有落草之意,只是小人前番結識了一人,乃是江湖人稱花和尚,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智深魯提轄,結拜爲兄,聽得他與一個名叫青面獸楊志的佔了二龍山寶珠寺,落了草,小人幾番收得他相招的書信,正準備前去相投。”
林沖聽到自家兄弟的信息,趕忙上前詢問:“我那魯智深兄弟果真在二龍山?”
“不知好漢是?”
“在下林沖,那花和尚魯智深與我乃是結義兄弟。”
張青又是拜倒在地:“見過林沖哥哥,聽聞哥哥在梁山落了草,不想今日有幸在此地見到。魯智深哥哥正是在二龍山。”
林沖聞言一喜,扶起了張青:“我等下山正是要尋我那魯智深兄弟共同上梁山聚義。”
“如此甚好。”
陳凡,林沖,龐萬春,張青,孫二孃一行五人來到這金眼彪施恩府門外,着人進去稟報。
陳凡知道水滸傳中武松正是幫此人奪回了那被蔣門神霸佔的快活林,因此招了災。
在僕人的引領下,陳凡一行五人來到大廳之上,施恩起身道:“不知各位好漢來我府上有何事?”
陳凡上前一步:“我等是爲了武松武都頭而來。”
施恩一聽是來找武松的,忙施禮問道:“不知好漢高姓大名?”
“在下樑山陳凡,聽聞武二哥刺配孟州,特來尋他。”
施恩面露激動之色,問道:“可是在那梁山上坐頭把交椅,江湖人稱再世孟嘗的陳凡陳大頭領?”
“正是陳某。”
施恩拜倒在地:“久聞哥哥大名,今日幸得相見。”
陳凡無奈一笑,自己這也算是名傳天下了,這些江湖漢子見了是納頭便拜。
陳凡上前扶起施恩:“兄弟快快請起,這臉上瘀傷是怎麼回事?”
施恩憤然道:“蔣門神那廝又來快活林滋事,小人上前理論,被那廝一頓好打,快活林又被那廝霸佔了去。”
陳凡明知故問:“我那武松武二哥現如今在何處?”
施恩面露感慨之色,嘆道:“武松兄長被打入死牢了。”
孫二孃上前面色激動的問道:“我那武松兄弟怎的了?”
施恩憤然一嘆,“小人本是在快活林做酒肆生意,平日喜好結交好漢,被人喚作金眼彪,誰不成想孟州新來的張團練手下蔣門神,把小弟一頓好打,強霸了快活林。小人父親乃是孟州牢營管營,武松兄長流放孟州,小人有幸結識,尊爲兄長,小人咽不得蔣門神那口惡氣,便想請武松兄長爲小人出了這口惡氣。”
“那後來如何?”
施恩面露回憶之色,感嘆道:“武松兄長英雄了得,吃醉酒之下仍打的蔣門神那廝跪地求饒。誰不想那廝找上張團練的本家結義兄弟張都監,大灑金銀,與那張都監使奸計害了兄長。”
陳凡心道果然如此,開口問道:“我能否前往牢中一探?”
“我已經買通了兩院勞卒節級,又找上了葉孔目,此人爲人正直仗義,從不坑害百姓,他知道武松是個好漢,有心周全,把文案給做活了。”
“施恩兄弟與我去牢中探望武二哥如何?”
施恩應道:“願尊哥哥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