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敗官軍

東京,高俅府邸外,高俅正上完朝回府,一騎輕騎行了過來,馬上下來一人,拜倒在高俅身前。

高俅打量了一番來人,只見這人身染鮮血,不由問道:“來者何人?”

此人跪在地上,擡起頭顱道:“末將乃高唐州知府高廉手下都統,那梁山賊寇陳凡攻破了高唐州,高知府與之力戰,無奈城破,被梁山賊寇一刀殺了。”

高俅聽聞兄弟被殺,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被站在一旁的管家扶住。

“陳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次日早朝,金鑾殿上,高俅向皇帝趙佶進言道:“聖上,這濟州梁山泊賊寇首領陳凡,無法無天,聚集兇徒惡黨,攻城略地,打家劫舍,先在濟州府殺害官兵,又將高唐州官民殺戮一空,倉庫輜重盡數奪佔,梁山賊寇已成我朝心腹大患,若不早日誅剿,他日賊寇勢大,難以制伏,還請聖上當機立斷。”

朝堂之上這羣人,此時還沒有把一羣草寇放在心上,殊不知現在梁山已經是大勢已成。

趙佶更是沒有放在心上,心不在焉道:“看來蕩清梁山賊寇勢在必行,高俅聽旨,朕命你即刻調撥兵馬全權統帥,即日起程,前往梁山剿寇。記住,務必掃清水泊,蕩平梁山賊寇。”

“臣領旨。”高俅略一思索,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先前不過是混跡市井,踢了一腳好球,才被皇帝賞識。

高俅接着道:“不過這羣草寇山賊乃烏合之衆,臣保舉一人可率兵前去收服,定能馬到成功。此人乃是開國之初,河東名將呼延贊嫡派子孫,單名喚個灼字,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

趙佶稍稍來了興致:“呼延灼,朕也聽說過此人,他現在在哪裡?”

“呼延灼現爲汝寧少都統制,手下多有精兵強將,臣以爲封呼延灼爲兵馬指揮使,領馬步精兵,剋日掃清梁山匪巢,必能班師回朝。”

趙佶高興道:“高愛卿所保薦之人定無差錯,準備妥當即刻啓程就是,他日功成之時,朕定會給他加官進爵。”

……

這日,高俅府中,呼延灼前來報到。

呼延灼跪拜在地:“末將呼延灼,叩見太尉大人!”

“呼延將軍,請起,看座。”高俅擡手虛扶。

呼延灼落座後,捋了捋鬍鬚道:“末將接到聖旨一刻也不敢耽擱,星夜趕來,先見太尉大人,這次末將出徵,承蒙聖恩,委以重任,還要多謝太尉大人的提點,末將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高俅聞言點了點頭,面露喜色:“呼延將軍嚴重了,文官武將,爲國爲君,盡忠效力,乃是本職。此次出征雖說是剿匪,卻非比一般,還需將軍多多籌劃,和老夫一起爲聖上分憂。”

高俅又令人取來一箱珠寶,送於呼延灼。

呼延灼目光炯炯,抱拳道:“大人,末將如今寸功未建,怎敢受此大禮。”

高俅溫聲道:“將軍不必推辭,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希望將軍銘記老夫的重託,功成之日,更有重賞。”

呼延灼推辭不過,便收了這箱珠寶。

高俅接着問道:“此次出征,準備以誰做先鋒?”

“回大人,末將對梁山的陳凡一夥,略有耳聞,依末將之見,水泊梁山兵多將廣,馬烈槍長,的確不是一般的山賊草寇可比,此次出征,末將保舉陳州團練使韓滔爲先鋒,此人乃是武舉出身,使得一條棗木槊,人稱百勝將軍,定可勝任先鋒一職。另外還有潁州團練使彭玘,使得一口三尖刃刀,也有萬夫不當之勇,可爲副先鋒。”

………

得到時遷探報,呼延灼與韓滔,彭玘三路合軍兩萬來襲,陳凡便做好了準備。

在水滸之中,呼延灼征討梁山,其練有連環馬陣,乃是這個時代的重騎兵,以甲裹馬,人披鐵鎧,只露雙眼,並把甲馬用鐵環連結起來對陣。

因重騎兵好馬難尋,呼延灼只練得了三千匹馬軍,但是衝鋒起來,勢不可擋。

水滸中,時遷盜甲,賺得善使鉤鐮槍法的金槍手徐寧上山,才破了這連環馬陣。

徐寧乃是金錢豹子湯隆的表兄,此時湯隆正在梁山之上做軍器營總管,陳凡一邊命湯隆打造鉤鐮槍,一邊讓時遷去盜了徐寧家傳寶甲,一路把徐寧往梁山引來,並派人把徐寧家眷帶到了梁山安置。

林沖在東京做八十萬禁軍教頭之時,便與徐寧相交甚好,教過徐寧林家槍法。

徐寧無奈,又得林沖相勸,在梁山入了夥,在梁山之上教起了鉤鐮槍法。

大軍訓練半月,呼延灼大軍已經逼近了梁山,陳凡下令出兵迎敵。

梁山泊外,戰場之上,兩軍遙遙對立。

百勝將韓滔在軍前大聲喝道:“天兵到此,快快投降,還敢抗拒,簡直是找死!看我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你們這夥賊人,定當將你們碎屍萬段。”

這一聲大喝,倒是極有氣勢,作提升大軍士氣之用。

陳凡聞言曬笑一聲:“大言不慚,誰與我拿下這廝。”

秦明這個暴脾氣打馬出陣,手持狼牙棒,大聲叫道:“這廝休得張狂,快快出來受死。”

韓滔也衝出戰陣,與秦明戰至一處,兩人你來我往,交手數十合,韓滔不敵,被秦明一棒掃落馬下,被梁山軍擒住。

呼延灼見狀,打馬向秦明衝來,兩條鋼鞭直取秦明,只幾合,便大佔上風,秦明先前剛戰了一陣,力氣受挫,眼見就要落敗。

“秦明快快回陣,待我會會這呼延灼。”

陳凡見狀朗聲道,打馬向陣中而去。

秦明聽後,一棒逼退呼延灼,打馬回陣,呼延灼有意先勝上一陣,緊追不捨。

呼延灼騎的乃是出征前,朝廷御賜的寶馬踢雪烏騅,馬速快於秦明許多,眼見就要追上,陳凡已經趕到,陳凡坐下是從曾頭市奪回來的照夜玉獅子馬,馬速同樣不慢。

陳凡與對付扈三娘一樣,故技重施,拔出腰間寶劍,快速兩下擊在呼延灼雙鞭之上,雙鞭應聲而飛,不待呼延灼反應,一手將其提了起來,生擒回陣。

一代武藝超羣的猛將,便栽在了陳凡手裡,奈何乎?

官軍軍中,天目將彭玘見呼延灼被擒,大吃一驚,只得下令道:“連環馬出戰,大軍而後接應,救回呼延將軍。”

官軍前方步卒,紛紛往兩邊退開,露出了後方的騎兵,這些騎兵以甲裹馬,人披鐵鎧,只露雙眼,並把甲馬用鐵環連結起來,正是連環馬。

連環馬開始了衝鋒,行至戰場中,梁山軍行出五千手持鉤鐮槍的步卒,由徐寧帶領,徐寧大喝一聲:“拋槍。”

鉤鐮槍是在槍頭鋒刃上有一個倒鉤的長槍,槍頭上尖銳,其下部有側向突出之倒鉤,鉤尖內曲,可在地上橫割馬腿。

軍衆聽令,將鉤鐮槍紛紛往戰場中拋去,鉤鐮槍紛紛豎插在陣中地上,只見鉤鐮槍尾部被粗麻繩綁住,待得連環馬衝鋒到了鉤鐮槍處,軍衆紛紛奮力拉起繩索,鉤鐮槍側向突出的倒鉤,紛紛鉤斷了連環馬的馬腿。

連環馬都是用鐵索連環的,跑起來便不能停,鉤到兩匹便扯到一隊,只要前隊一倒,必遭後隊踐踏,潰不成軍。

此時戰場中連環馬受挫,正是如此情況!

陳凡下令道:“傳我將令,大軍衝鋒,騎兵打頭陣。降者不殺!”

梁山一萬騎兵往官軍陣中衝去,直接衝亂了官軍陣型,梁山五萬步卒一到,交戰不過片刻,便取得了勝利。

梁山軍力本就幾倍於敵,傷亡甚小,梁山優待俘虜的名聲竟也慢慢傳了出去,此一役,俘虜過萬,梁山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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