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旋風李逵

幾經波折,陳凡,宋江,龐萬春三人終於是到了這江州城中,與宋江約定後,宋江拿了書信去江州牢城營尋那戴宗。

陳凡,龐萬春正在一酒樓上吃酒,宋江領着一身高八尺的漢子走了進來,此人上前跪倒在地,低聲道:“戴宗見過陳凡哥哥!”

陳凡微微一笑,扶起了戴宗:“久聞戴院長大名,且一同吃酒。”

衆人落座後,把酒換盞中,陳凡心中一動,笑着道:“戴院長,有一件事情陳某不明,不知當不當問。”

“哥哥但問無妨。”

“陳某久聞戴院長的神行法,得益於道法,每次施展需要甲馬做法器。”

戴宗聞言一笑:“不瞞哥哥,小弟這甲馬是假的。”

陳凡心道果然如此,他可是試探過公孫勝的“道法”,當即失笑道:“原來如此,梁山泊上有一位公孫道長,你二人都是以道法聞名,大行自家方便,他日若是有緣相聚,可以好好敘敘。說不定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

衆人正說笑間,酒樓下一陣吵鬧聲傳來,戴宗喚來小二:“小二,爲何樓下如此吵鬧?”

小兒一臉難樣,哀求道:“只能求院長您能拿的下,小的我真是沒辦法,還得煩請院長您下去看看。”

戴宗聽後心下好奇,不由問道:“樓下鬧事的是誰啊?”

“就是經常同您來的那個,叫鐵牛的李大哥,在樓下向主人家借錢呢。”

戴宗面色一沉,嘆道:“又是這黒廝樓下無禮,哥哥們稍坐,我去去就來。”

“一同前去看看。”陳凡心中一動,鐵牛,那就是黑旋風李逵了。

衆人來到門外,只見樓下一個黑漢正與一衆人吵鬧,陳凡對戴宗明知故問道:“這黑大漢是何許人?”

“他是小弟身邊一個做事的小牢子,姓李名逵,祖籍是山東沂州沂水縣百丈村人氏,人送外號黑旋風,熟悉他的都叫他鐵牛。因在自己老家失手打死了人,所以流落到江州,也不敢回去,他啊,嗜酒如命,不熟他的人都特別害怕他,但是他的武藝很高,擅使兩把板斧,我一直留他在我手下做事。”

李逵這時也看到了戴宗等人,上樓走到跟前,大聲叫嚷:“戴宗哥哥,這幾個漢子是誰啊?”

戴宗冷哼了一聲,也不搭理,轉而對陳凡道:“哥哥,這廝太過無禮,不懂禮貌,還請哥哥見諒。”

李逵聞言不高興了:“哥哥,俺怎麼說話粗魯了!”

戴宗怒道:“你可知這幾位哥哥是誰,這位哥哥就是你平日老吵着要去找的義士哥哥。”

陳凡左右環視一番,酒樓裡的人都看向了這邊,繼而擺了擺手,笑道;“這裡人多眼雜,還是到裡邊說話。”

幾位進的屋來,掩上門後,戴宗對李逵怒道:“還不趕快下拜,等到什麼時候!”

李逵一瞪牛眼:“要真是那陳凡哥哥,俺便下拜,若是個閒人,俺拜他個鳥啊!哥哥莫拿俺鐵牛開玩笑,這白臉後生能是在山東遮了半邊天的陳凡哥哥?”

陳凡看着李逵如此憨直的性格,頓時失笑道:“在下正是陳凡,如假包換。”

李逵聞言大吃一驚,道:“哎呦我的爺,你怎麼不早說,也讓俺鐵牛高興高興,沂水黑鐵牛拜見陳凡哥哥。”

這黒廝說完便拜倒在地。

陳凡笑着扶起李逵:“不需多禮,坐下一起吃酒。”

衆人落座後,陳凡看向了李逵:“鐵牛兄弟,剛纔爲何事在樓下發怒?”

李逵吃了一碗酒道:“這裡的人啊,是大牛不找,小牛不尋的,只愛跟俺鐵牛鬧彆扭,俺有一錠大銀,化了十兩小銀給使了,俺想找這裡的老闆借上十兩銀子贖回那錠大銀,出來還給他嘛,可是這鳥主人非但不借給俺銀子,還對俺翻白眼,俺正要打他個鳥蛋粉碎的。聽說院長哥哥在樓上,所以就先上來瞧瞧。”

陳凡聞言一笑,從懷裡掏出幾錠金元寶,遞給了李逵:“鐵牛兄弟,那大銀也不必贖了,這些錢財先拿去花,缺錢了只管找我要便是。”

李逵也不推辭,接過金子揣在懷裡,大聲笑道:“早就聽聞哥哥仗義疏財,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啊。”

戴宗在一旁見狀,卻是怒道:“你這鐵牛,初見哥哥就拿瞭如此多錢財,還不言謝。”

李逵拍着胸脯作色道:“謝什麼,都裝在心裡了,一天三變臉,俺鐵牛可裝不來。”

陳凡聞言大笑:“好!好!好!我就喜歡鐵牛兄弟這直腸子!吃酒吃酒。”

戴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啊,就是有點本事,可就是這脾氣不好,在江州牢裡只要喝醉了,就不怕得罪人,路見不平,出手就打。這江州城,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

次日,衆人來到這江邊琵琶亭上吃酒,陳凡正尋思宋公明什麼時候去那潯陽樓題反詩,自己也不能一直在這等着。

李逵卻是喚來了店小二:“店家,你這魚怎麼不鮮那?不是活魚吧!”

店小二倒是回道:“這滿江都是鮮魚,客官何不自己弄幾條來,眼看着就給你做。”

李逵起身便走,戴宗見狀大聲詢問:“鐵牛哪裡去?”

“休管我,我去弄幾條活魚來,讓我陳凡哥哥喝口鮮湯。”李逵邊走邊道,說完已是到了遠處。

戴宗對陳凡苦笑道:“鐵牛就是這個性子,哥哥休管他。”

陳凡笑道:“無妨,我就喜歡鐵牛兄弟這脾氣,不日我就要向戴院長告辭了,能否讓鐵牛隨我一起走?”

他倒是真覺得李逵對口味,尤其是那種肆無忌憚的脾氣,與他骨子裡還真是有些相像。

宋江聞言在一旁問道:“賢弟爲何剛來就要走?”

戴宗也是面露急色:“哥哥爲何剛來就要走?可是小弟招待不週?”

陳凡搖了搖頭:“突然想起家裡有些事,要回去一趟,我等兄弟,自有再相聚的時候。”

此時一陣吵鬧聲與李逵那吼叫聲從遠處傳來,衆人忙出了亭子往那處趕去,只見李逵正把一個漢子按倒在地,舉拳便打!

戴宗上前攔住了李逵,怒聲道:“你這黒廝,說來討魚,卻又打架,你把他打死,不怕坐牢償命嗎?”

“打死便罷,我去徵幹,不用你管。”

此時先前捱打的漢子跳到一隻漁船上,大聲叫道:“千刀萬剮的黑殺才,老爺怕你不算好漢,有本事你上來!”

陳凡看着好笑,這估計就是那浪裡白條張順了。

陳凡對他可是印象頗深,張順在梁山接連立功,水戰中生擒高俅,尤其是最後征討方臘時,被亂箭射死。

傳聞他一身白肉,水底可以潛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面快速無比,就象一根白條一閃而過,所以得了浪裡白條的名號。

李逵此時已經應聲跳到了船上,果然被那張順好一頓嬉耍,吃盡了江水苦頭。

陳凡朗聲道:“張順兄弟,我有你哥哥張橫一封家書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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