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你怎麼在我牀上?
此時的迷霧森林。
原本沒有黑白夜之分的天色,逐漸黯淡下來。
這也並不是多奇怪的事情,所有的修士都知道,這是迷霧森林第二層開啓的異象,無不期待的等待着。
而此時的楊軒及冷漠,雖是殺伐果斷,冷酷嗜血的人,但此時卻是真情畢露,心情一片大好。
忽然,楊軒一眼看到療傷清醒的舒芸韻正走了過來,楊軒想都不想,笑道:“芸韻,拿酒來,今日我要與二弟以血酒起誓,在與大家暢快淋淋,喝個痛快。”
心情所至,楊軒都忘記自己的儲物袋裡就有上好的靈酒,不要脫口而出,吩咐道。
“啊!哦……”舒芸韻剛從療傷狀態醒來,見楊軒與冷漠兩人異常高興,想過去看看,結果剛起步,就聽到楊軒的興奮聲,不由滿是疑惑,隨後聽到楊軒叫他‘芸韻’,她心裡一舔,臉色一紅,點了點頭去拿酒。
但她一女孩子拿來的酒,最後找到療傷的舒傑,硬生生的將舒傑從療傷狀態叫醒,着急的開口要酒,又惹得舒傑暖昧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舒芸韻羞的嬌嗔不已,最後抱着兩個頭大的酒罈,臉色紅撲撲的跑到楊軒身前。
對於舒芸韻的表情,楊軒絲毫沒有在意,此時他就想和冷漠拜把子,而冷漠看了看舒芸韻,又看了看楊軒,倒是露出一抹難看的暖昧笑容。
“謝了!!”楊軒直接接過兩壇酒,一掌將酒罈拍碎,手指在潭邊利口上一劃,幾滴血液灑在酒中,而冷漠也是如此,滴血飲酒。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楊軒和冷漠今天結爲異性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冷漠和楊軒今天結爲異性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楊軒和冷漠兩人立跪在地,重重的立下誓言,再次義結金蘭。
“二弟!”
“大哥!”
兩人真情相對,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乾杯!今晚咱們兩兄弟不醉不歸!”楊軒和冷漠頓時仰頭大喝起來,而此時,其他人也被兩人興奮聲驚醒,得知楊軒及冷漠兩人義結金蘭,紛紛驚疑後,都是恭喜道賀。雖然傷勢沒有完全恢復,但喝些酒還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乎,都在此地舉杯暢飲起來,紛紛向楊軒及冷漠兩人敬酒,原本四方八路的人,經過一場大戰後,現在又是酒慶,到也算是融合。
不一會天色也漆黑下來,楊軒和冷漠等人升起熊熊大火,架起香味四濺的烤肉,又有美酒伴飲,談笑風生。
即使有些傷感的胡清,或是蠻橫的黃莉,也是在這種氣氛下,也是巧笑盈盈,舉杯喝個痛快。
這樣熱烈的氣氛足足維持了四個小時,冷漠哈楊軒已經喝的魂飛天外了,走來都是歪歪倒倒的,但他們卻是沒有將酒精逼出,暈頭轉向的尋找自己的帳篷休息。
當然,在這種危機彼伏的地方,肯定不能全部喝的不省人事的,胡清的三個師兄弟就喝的很少,所以他們當前巡邏隊。
而其舒芸韻,黃莉等人幾乎都已經暈乎乎,提前離開了。很快那洶洶的烈火旁邊只剩下濃烈的酒氣味,而大家都回搭建的帳篷休憩去了。
楊軒喝的可是人事不知了,他本就沒有修爲,大口大口的烈酒下去,早就爛醉如泥了,此時的他還抓在個酒壺,往自己的帳篷走去,口中胡言亂語:“二弟,喝酒!”
“林老,喝酒!”
……
走了半天,纔來到自己的帳篷,拉開門簾,還沒有鑽進去,手中酒壺不小心掉在地上,他模模糊糊的,蹲下身子轉過去轉過來,也是沒有找到。
“你,你個酒壺還會跑不成!”楊軒飽嗝一出,說話完全不清楚,退了幾步,又蹲下在地上一陣亂摸,終於是抓到一個圓圓的東西:“嘿!終於找到了。”
“原來,原來你一直在門簾錢,害我找了半天……”抓起酒壺又是灌了一口,原本就是頭暈眼花的楊軒,又在地上打着圈的找酒壺,此時他渾然不知道天南地被,擡頭正好看見一道門簾,大手一掀,鑽了進去。
一會,就聽見帳篷裡傳來了沉悶的呼吸聲。
…………
一入夢鄉,眨眼間,就是天明。
“大哥!”冷漠一大早就起來,想詢問下楊軒什麼時候動身,然而一到楊軒的帳篷,卻是身影全無:“這麼早就出去了嗎?”冷漠搖了搖頭出去了。
這一大早楊軒回去哪裡呢?
其實楊軒並沒有去哪裡,此時的他還在呼呼大睡,但他睡的帳篷不對,他渾然不知,嘴角還浮現一抹甜蜜的笑容,恍若做了個大春夢般。
尤其是那夢中的仙女,傾城傾國,妙曼的身姿,那細嫩肉軟的肌膚,那少女獨有的青春體香,是濃濃的撲面而來,楊軒侵入在夢中,有種難以自拔的感覺,不禁緊緊的摟着那天仙般的美女,不讓她在夢中消失。
真的有如此夢麼嗎?可能有,但很少?
……
而此時的舒芸韻面色紅潤,美輪美奐的容貌上,多了一絲幸福甜蜜的笑容,也好似做了美夢的神情。
但她渾然沒有發現,此時的她,正被一個男子緊緊的抱着,兩人同牀共枕,她還依偎在男子的懷裡,不願醒來。
而那男子正是楊軒,昨晚找個酒壺,轉的暈頭轉向,擡腳就轉進舒芸韻的房間,爬到人家的牀上睡覺去了。
一道道獸鳴咆哮聲逐漸響起在整片森林。
舒芸韻長長的睫毛輕輕地眨了眨,顯然已經醒了,但是他沒有睜開,因爲他感覺到了不對,聽着那沉悶的呼吸聲,感覺那一雙大手緊緊的摟着自己的身體,聞着了淡淡的男子體香。
這詭異的一切,頓時讓舒芸韻心裡恐懼起來,心裡驚慌之極:“怎麼回事!我……居然有男子進了我的房間,而且還睡在我的牀上,那,那我……”
想到這裡,舒芸韻臉色頓時一片冰涼,她長這麼大,處了在楊軒懷裡待過,其他的男子根本沒有,現在居然有個淫賊跑到自己的房間抱着自己睡覺,那,那我的清白……
舒芸韻睫毛頓時絲潤起來,被男子抱着睡覺,她以後還怎麼面對,一股絕望充滿全身,她臉色滿是殺意,一抹同歸於盡的念頭在心裡升起。
舒芸韻嬌軀顫抖,睜開那雙冰冷的眼眸,看着毀了自己名譽的淫賊,就要一掌拍下去,但那匯聚真元的手掌頓時滯住了,臉色滿是難以置信,以手掩嘴,差點驚叫起來。
“怎麼是他!他怎麼跑到我牀上來了。”剛還一臉殺意的舒芸韻看見抱着她的是楊軒,臉色頓時一片羞紅,連忙將頭埋進被子裡,大氣不敢喘。
此時的她心亂如麻,按理說,這樣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即使是心意中的人,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也會煩羞成怒的,但是舒芸韻卻是生不起絲毫怒意,反而驚慌不已,不停的想着等會這麼辦,羞的臉色差點滴血。
“嗯!”此時的楊軒也是清醒了,擡手抹了把嘴邊的口水,忽然感覺到什麼,頓時一愣,他感覺到懷裡抱着一個嬌柔柔的東西,而且還在輕微顫抖着,一股屬於女子的體香也是撲面而來,這是楊軒頓時驚愕,難道夢假成真了。
疑惑的睜開眼睛,楊軒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柔了柔眼睛,還是沒錯,自己居然抱着舒芸韻。
楊軒恍惚的甩了甩頭,趕緊放開舒芸韻,張口結舌道:“舒……芸韻姑娘,你,你怎麼在我的牀上?”
聞言!舒芸韻差點暈眩過去,擡起那羞紅的像蘋果似的容貌,結舌的嬌嗔道:“你……我,我還沒問你,你,你怎麼在我牀上,這是我的牀。哼!”
“啊!”楊軒嚇的一下跳了起來,環視一圈,那粉紅色的牀單,那女子的衣服,……果然不是自己的房間,當即臉色頓時一紅,尷尬至極:“這個我喝多了,上錯牀了……那個……對不起,我,我沒做什麼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舒芸韻頓時驚慌了,隨後感覺沒有發生什麼,這才大送口氣,但眼睛馬上紅了起來,幽怨道:“雖然,雖然沒有做什麼?但……但,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說完,傷心的嗚咽起來。
“這個……這個!”楊軒此時可謂焦頭爛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做纔好,這只是個誤會啊,但人家女孩子的名譽,且是這麼容易破壞的。
“芸韻……芸韻姑娘,你別急,過了今日我們在商量,別做傻事啊!”楊軒一拍額頭,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麼,都已經發生了,就暫時嘎下,以後在說,當即尷尬的逃了出去。
“呼!”見楊軒逃了出去,舒芸韻大送口氣,根本就沒有一絲傷心的神識,而嘴角還浮現一絲狡猾的笑容,隨後有羞澀的鑽進被窩。
…………
“我的媽呀!這事情大條了,都怪這酒 誤事啊!擦!”楊軒頭大如鬥,心裡悔恨不已,剛走出舒芸韻的帳篷,結果迎來舒傑,這可把楊軒嚇的心裡顫抖,此時的他寧願面對高級修士,也不願待在此地。
舒傑的傷勢也好了不少,正準備看看自己的小妹醒沒有,畢竟昨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但他一眼看見楊軒從自己的小妹帳篷了鑽了出來,頓時瞪着眼睛愣在原來,腳步擡在空中,硬是踏不下去。
“呵呵!舒兄這麼早啊!”楊軒強行壓制心裡的驚慌,呵呵笑道:“你來看你妹妹吧!”
舒傑愣愣的點了點頭。
“呵呵,這樣的,今日一大早,我就和你妹妹一起去看日出,結果你妹妹一絲大意,一件東西忘記帶了,這不……我正回來給她拿的。”楊軒一臉認真,關切之極的道:“對了,舒傑兄你傷勢不輕,就不要亂走動,我這裡有些上好的療傷良藥,你拿着,趕緊回去療傷吧!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楊軒三兩步走到發愣的舒傑面前,將桑涼液塞在他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嚴峻道:“舒兄快回去療傷吧!等會我們還有一場惡戰,不容小視!”
說完,楊軒也不再理會舒傑那懷疑及怪異的目光,咳了兩聲,一抹煙的向遠處跑去。
留下一臉芒然及不解的舒傑,抓了抓頭,又搖了搖頭:“這迷霧森林裡有日出嗎?”說完,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有毛的日出啊!
疑惑的看了眼舒芸韻的帳篷,又看了眼逃命般的楊軒,一拍腦袋,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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