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出風頭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辦!”
煤球的聲音突然傳來。
然後,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煤球輕輕一躍,瀟灑的翻窗進來。
緊隨他之後的,是小煤球。
他們父子兩人,竟然聯袂前來,只是好好的路不走,非要翻窗而入。
“煤球!小煤球!”
蘇雪喊了一聲,帶了一些哽咽。
現在姐姐出事了,舅舅也出事了,姐夫也要離開,蘇雪只覺得心裡一下子沒了主心骨一樣。
煤球出現的正及時,而且他來了,就算遇上了丁遠,應該也沒事吧?畢竟上一次,不就是他把丁遠打敗的!
“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你可千萬別學你姐,你姐整天過的那樣累,你得開開心心的,才能讓她開心嘛!”
煤球安慰的拍了拍蘇雪的肩膀,然後跺到了蘇晴的牀邊。
昱冷着臉,站在那裡,滿臉的不悅,直接無視了煤球父子。
“不對啊!我姐這樣,不還是你害的!你當初不是說親手殺了丁遠嘛,怎麼丁遠現在還活着?”
蘇雪已經冷靜了下來,滿臉鄙夷的看着煤球。
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煤球嘿嘿一笑道:“當初顧着你姐嘛,我也確實是殺了那傢伙,誰知道那傢伙早有預謀,我殺的估計是他的分裂體……”
“什麼是分裂體?”
蘇雪瞪大了眼睛問道。
“這麼說吧,分裂體,就好像他們那邊的克隆蛋一樣,只不過分裂體的難度更大,而且我們本體也要承受更多的傷害。分裂出一個,我們的能力就要減半,我說當初那個傢伙,怎麼弱的那樣可憐!”
煤球摸着下巴,一臉原來如此的感覺,看着似乎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這讓蘇雪稍微的放心了一點。
“難度大?丁遠是一年多前就會了,同爲喪屍皇者,你這樣說,怕是還不會吧?”
昱嗤笑了一聲,冷冰冰的說道。
蘇雪瞬間轉過了頭顱,一臉驚詫的看着煤球。
煤球再次頗顯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猛地想起了什麼似的,拽過了自己的兒子,指着小煤球道:“老子那是不屑會好嘛,不過老子兒子會!”
小煤球犯了個白眼,顯然也是覺得自己老子有點丟人,不過他倒是很孝順的沒有拆穿煤球,而是看了看蘇晴的狀況道:“父親,咱們該出發了,蘇晴姐姐的情況很不好!”
蘇雪也知道現在不是纏着煤球問東問西的時候,頓時也立刻站了起來衝着昱道:“姐夫,我知道你對煤球有很多成見,但是我姐現在這樣……”
“我明白,不然也不會讓影去通知他。你保護好你姐,白夜和莉雅暫時也會在基地中,有事喊他們。”
昱打斷蘇雪的話,然後輕吻了一下蘇晴的額頭,就轉身離開。
墨煙張了幾次口,無奈見昱已經下定決心,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隨着昱匆匆離開。
煤球收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蘇晴的牀前默默的看着。
蘇雪不停的攪着自己的手指頭,好一會之後,她才輕咳一聲道:“煤球,我現在出去倒杯水喝,你要對我姐說什麼,就趕緊說,我裝作沒有看到沒有聽到好了……”
“不用,以後也不要告訴你姐我來過,她,不願見我……”
煤球粲然一笑,只是眼底嘴角,有掩飾不住的落寞在。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撫摸蘇晴的臉,但是終究是忍住了,只是彎一彎嘴角,就轉身離開。
倒是小煤球,很不客氣的也“吧唧”一下,親了一下蘇晴的臉,然後急匆匆的追着父親而去。
蘇雪抓了抓頭,有點不解的嘀咕:“這對父子這是幹什麼……”
不過隨後,她還很是貼心的抽出一張溼巾紙,替姐姐擦拭剛纔被小煤球親過的地方……
隱約的,蘇雪聽到小煤球的聲音傳來:“我替你親過她了……”
風,呼呼的颳着。
午後剛過,天就暗了下來。
擡頭看着天色,董清明白,今冬的第一場雪,估計就會在今天了。
她的臉上,到處都是擦傷,赤色眸子也不停的滲着血水,就好像一淌淌血淚一樣。
江泉靠坐在牆角,看着站在窗前的那個活死人。
只是,和之前的三天一樣,那個活死人壓根就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她每天都會出去一個小時,具體做什麼,沒人知道!
直到昨天,他趁着這個活死人出去的時間,好艱難終於蹭到了窗前,也努力的坐到了凳子上,然後努力的用腳勾着桌子上的一個相框。
他原本是打算用相框上的玻璃,來試着割斷捆綁他的繩子。
在他如願拿到了相框,也終於看到那扣着的照片時,江泉瞬間愣住了,因爲那個相框中夾着的,是一個小男孩的照片。
那個孩子江泉認識,正是藍星的周子浩。這幾乎是在告訴他,這個活死人的真實身份!
她是董清!那個認了周子浩做侄兒的董清。
否則的話,不可能還有一個和董清重名的人,也湊巧認識那個周子浩!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動手摔爛那個相框,就突然看到,董清被人從一間別墅中給踹飛了出來。
然後就是聞人濱,突然衝了出來,惡狠狠的揍着董清。
只是,詭異的,董清並未還手,只是在不停的說着什麼?
只不過距離太遠,他一個字都聽不到!
然後,就是那個黑衣人,之前江泉見過一面的喪屍皇者走了出來。
他掐着董清的脖子,將她提離了地面,就在江泉以爲董清會被那個人給掐斷脖子時,那個喪屍皇者驟然將董清給扔了出去。
之後,就是那個藍星的王明明,被聞人濱提了過來。
那個喪屍皇者,就那樣,當着董清的面,還有他的面,狠狠的咬到了王明明的脖子上……
那一瞬,江泉也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那個喪屍皇者,知道他在看,甚至還朝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之後,董清就回來了,臉色平靜,如果忽略她臉上的傷痕,和走路時稍微不自然的姿勢的話……
“三天了,蘇晴沒來……那個孩子也變成了喪屍,今天,該輪到我了吧……”
微微一笑,江泉十分平靜的說道,就好像是和自己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