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不知道潘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她的狀況一定很不好!
那麼,既然這裡死一次不算什麼,她又有四五次的機會可以重來,那麼放開手腳,好好的拼一次吧!
“這樣纔對嘛,那樣躲躲藏藏,你什麼時候纔會毒發身亡?”
潘嘿嘿的笑着,和蘇晴廝殺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最好的陪練一樣。
他明明可以有一擊必殺蘇晴的招數,卻遲遲不下殺手,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爲了給蘇晴熱身,還耐心的指點着蘇晴用錯的招式。
那輕飄飄的語氣,還有那心曠神怡的表情,無一不在挑釁着蘇晴的怒火……
劉莊鎮,藍星駐地。
大雪漫天,將整個鎮子全部覆蓋成了銀白色。
天色擦黑,鎮子中,已經沒什麼人走動,只有巡邏的人員,不時的會十幾人一隊的穿梭在基地中的各個重要關卡處。
再過三天,就是農曆的春節了。
這個原本,擱在往年,都要大肆慶祝的節日,因爲末世的來臨,變得分外的冷清。
一棟三層小樓中。
客廳中,至少有十幾個人忙碌的身影在穿梭其中,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穿着白大褂,這是藍星中的所有科研人員。
他們現在,全部在給黃老頭,還有另外一位生物專家打下手。
而在二樓。
走廊中,或站或靠,或蹲在地上的人,有二十幾個人,他們全部都是藍星中的精英人員。
現在他們全部聚在這裡,是因爲,他們藍星的隊長,不,現在應該說是藍星基地的城主蘇晴,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中。
三天前。
前往d市尋找藍星失蹤隊員的昱等人,突然回來。
連帶回來的,還有失蹤的大多數人員。
只是,蘇晴,卻是被昱抱回來的。
這個末世,誰不受傷?剛開始,大家也只以爲蘇晴是受了傷,然後他的未婚夫昱心疼她,這才抱着她回來。
但是到第二天,她還是沒有出現,衆人就有些擔心了。
之後,就傳出一個消息,說蘇晴中了毒,陷入了昏睡中。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蘇晴都沒有醒過來,而黃老頭帶着他手底下的那一班人,幾乎也不眠不休的折騰了三天了,卻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整個藍星基地,氣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悶中。
蘇晴,他們基地的城主,一直都衝在最前線,卻又從來不管什麼事情的領袖,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
以前還沒有覺得蘇晴有多重要的人,此時都慌了神!
因爲,加入藍星後,他們才總算是過上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定的生活,藍星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哪怕是普通人,只要參與了基地的建設,就可以有飽飯吃,有保暖的衣服穿。
如果蘇晴醒不過來,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制度,會不會因爲換了一個人,而有所改變?
只是,他們都被勒令不準靠近蘇晴的住所,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所以,哪怕他們擔心蘇晴,也都只能默默的等着消息……
“姐夫,快看!快看我姐怎麼了?”
蘇雪突然跳了起來,大聲的吼着。
昱一直就守在蘇晴的身邊,自然也看到了,蘇晴現在臉的上表情很憤怒,眼皮劇烈的跳動着,但是她依然沒有清醒,哪怕蘇雪剛纔那樣的大吼聲,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昱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看着蘇晴。
但是外面守着的那些人,卻都不淡定了,想衝進來時,卻被墨煙和墨影兩座門神阻在了門口。
此時的蘇晴,躺在一個銀白色的蠶狀物中,那是昱帶來的營養艙,曾經,這是他母親沉睡時所用到的。
而現在,他的母親醒了,他愛的女人,卻躺在了裡面。
“三天了,差不多得了,貪玩也要有個限度,該醒了呢……”
許久,昱才呢喃出聲,然後他的手拂過蘇晴的額頭,將她額前的碎髮撫開。
“昱……”
風淺清輕聲喚道。
三天了呢,她的兒子,自從那天在那個長的很妖孽的蘇言手中,接過蘇晴後,就一直鐵青着臉,誰也不說話。
連她這個母親,也是一樣的待遇。
風淺清明白,兒子怕是在怪她那天阻攔了他,耽擱了他的時間……
也許她真的錯了,沉睡了許久,已經有點跟不上形勢,所以才小看了那個百變人。
她那天纏着兒子,也確實是存了讓蘇晴去當誘餌的心,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住那個人!可是誰知道,那個人他沒抓住,蘇晴卻成了現如今這個樣子……
蘇晴雖然身體無恙,卻中了一種神經性的毒,腦細胞的生長速度在瘋狂的減緩,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這樣發展下去的話,蘇晴怕是要長睡不起了。
就算日後能醒來,怕是也會成爲一個癡兒。
對於蘇晴身上,擁有着夏家至寶,風淺清也是在蘇晴出事之後,才從墨煙口中得知。
而這一次,那個百變人針對蘇晴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他算準了一切,包括蘇晴的性子,也包括她的。
風淺清嘆了一口氣。
蘇晴現在一直昏睡着,他們誰都不知道蘇晴遭遇了什麼?但是卻都看得出來,蘇晴怕是因爲那個系統,現在很辛苦,因爲她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幻着,這明顯就是意識沉入系統時的外在表現。
這個時候,他們誰也幫不了蘇晴,能期望的,只能是蘇晴自己醒過來……
“她不會有事。”
許久,就在風淺清以爲自己兒子這一次還是不會搭理她時,昱突然出聲。
“嗯!我姐一定不會有事!以前那麼艱難的時候,她都挺過來了,沒可能現在放棄,她都要和姐夫你結婚了!”
蘇雪點頭道,一臉的肯定,她拉着姐姐的手,如當初姐姐車禍昏迷時一樣。
她覺得,姐姐也一定會如當初那樣,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什麼都不用怕……
“媽,我記得,爸的星戒在你那裡。”
突然,昱再次說道。
風淺清猛地一愣,然後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了。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盯着昱,就好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足足有兩三分鐘後,她才怒吼道:“夏昱,你想幹什麼?爲了一個女人,你打算毀掉你爸有可能回來的所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