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還點點頭,但是似乎馬上就反應過來我說的話不對勁兒了,立刻就猛的一擡頭,問我說誰饞了呢,同時就在桌底下用她的小腳踩住了我的腳,而且她只要踩我的腳就必定會用使千斤墜,當時就給我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也是她收拾我最常用的方法之一,我求饒了半天,她才哼了一聲,挪開了她的小腳,然後揚起了眉毛在那兒問我:“還敢不敢沒大沒小,跟我鬧了?”
我就立刻搖頭搖的跟個撥楞鼓似的的說不敢了,她就又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一跟我擺師父的譜,我就忍不住想逗她,尤其是她生氣的時候,我也覺得更好玩,這也是我在山上爲數不多的樂趣,不過當然每次逗完她,我的後果也挺慘的,這就是我在山上永遠快樂與痛苦並存。
又吃了一會兒,我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心情似乎也變得不錯了,我才又試探着問她:“師父,你既然從山上下來了,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讓我去接你,還這麼跟蹤我幹啥呢?”
她就又瞪了我一眼說:“你以爲我想下山啊?是前幾天有人偷偷的上了山,想要我的命好不好!”
我眼睛一下就睜大了,一臉緊張的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就又哼了一聲說:“那天晚上,我正準備睡覺呢,就有兩個男人闖了進來,手裡還都拿着槍,問我你的事兒,還問我你是不是在山上藏了什麼東西,我說不知道,他們就讓我帶他們去找,然後我就把他倆領進了竹林,找了個機會就把他倆都打暈了,後來我就給他倆都綁了起來,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他倆跟我嘴硬不說,我就動了手,但是沒想到我下手重了點,他倆就沒挺住,我就在後山把他倆給埋了,之後我就下山想過來找你,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聽完後就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恍然大悟,心道,埋了?這殺人也太隨便了吧?
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也不敢說,這種話題異常敏感,立刻岔開話題就問她:“師父,那你怎麼沒直接過來找我啊?”
她就又看着我撇了撇嘴說:“我本來是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又怕這事兒會讓你有危險,便決定直接過來找你了,但是那天我在機場看見你,準備過來跟你說話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你。”
我立刻就再次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她:“什麼,還有人跟蹤我?”
她就表情淡然而又堅定的對我點點頭說:“當時我就也很驚訝,以爲你可能有危險,所以纔跟蹤了你幾天,就是想抓到那個跟蹤你的人,之所以一直沒聯繫你也沒告訴你,就是怕你自己露出什麼馬腳,打草驚蛇,但是自從那天被我看見過之後,那個人就再也沒出現過。”
我這纔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我師父跟蹤我是爲了抓那另一個跟蹤過我的人,可是那個人又是誰,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想到這兒我立刻就
問她:“師父,那個人的長相或者其他的什麼特徵你有留意到麼?”
她就跟我搖了搖頭,告訴我毫無頭緒,而我心裡就越發不安了起來,感覺自己好像又捲進了什麼看不見的漩渦之中。
我低着頭坐在那裡沉默了半晌都沒有出聲,因爲我還在想着她剛剛跟我說過的話,暫且先把這另一個跟蹤過我的神秘人放在一邊,就先說這件事情的起因。
那兩個上山去威脅她的男人,首先那兩個人能找到那座山,並且得知她的存在,我覺得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把範圍縮小。
那就是派他們去的人,肯定跟王家的人有關係,或者有可能就是王家的人,而他們要找的是我藏在那山上的東西,我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能有什麼東西能值得他們這麼尋找。
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我爸交給我的那把鑰匙,值得他們如此,再加上我爸在醫院的神秘失蹤,以及那個趙磊對我爸的刺殺,這些加在一起,讓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打起了王家那塊免死金牌的主意。
而那另一個跟蹤我的神秘人,現在看來也極有可能是想從我身上調查那塊免死金牌的線索,不過看樣子對方應該並不確定那免死金牌是在我這裡,還是我爸那裡,但如果現在我要是讓外界知道我已經把免死金牌交給了遊紅塵呢?
不過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師父就在桌下用腳踢了我一下問我:“想什麼呢?”
我就笑着搖搖頭說沒想什麼,但是我看着她就不禁又想了下問她:“師父,那你從山上下來之後,沒給我打電話,也沒聯繫我,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澳門,又是怎麼在機場找到我的呢?”
我師父就一歪腦袋,用那張還沾着蛋黃的嘴問我:“怎麼?你懷疑我?”
我就立刻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楞鼓一樣的說不敢,她就又哼了一聲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她說着就站起來要去付錢了,那我能讓她付麼,立刻就搶着跑過去付了。
不過出了茶餐廳,走了兩步我就叫住了在前面走着的她,然後想了下跟她說:“師父,你現在能再陪我回去一趟麼?”
她就愣了下問我去哪兒,我的臉色就又沉了下來的對她說:“再去一趟那小子的家。”
她就不禁一皺眉問我道:“他剛纔不都已經跑了麼,他現在還敢在那兒呆着麼?”
我卻衝她搖了搖手指,笑着說:“師父,那你可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可就是利用了你這種心理,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應用的熟練着呢,我可是有過經驗的。”
她就不屑的撇撇嘴,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就跟着我一起再次往那個舊樓區走去,一邊往那兒我還一邊跟她解釋說:“就算他沒膽子大的跟我玩心理戰術,繼續躲在那兒,但是我覺得從他的住處,多多少少也能搜索點其他的證據出來。”
她就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似乎對這
件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上樓之前,我特意在樓下的五金店買了段很細的小鐵絲,到了樓上趙磊家的那大鐵門前,我就把鐵絲塞到了那大鐵門的鎖眼裡,接着就開始慢慢的撬動了起來,而在我身後站着的我師父,就忍不住皺了下眉問我:“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手的?”
我就回頭衝她笑了下說:“師父你都教會我那麼多高難的牌術了,我手上的功夫現在好着呢。”
我說着就讓她別再跟我聊天了,趕緊幫我放風盯眼,讓人給我抓到就不好了,她就又切了一聲,站到了一邊。
不過很快我這邊就出現了卡登一聲,然後我就回頭衝她笑了笑招了招手,我就拽開了那扇大鐵門跟她一起又進了那屋子。
我倆進屋後,我就衝她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就轉身輕輕的關上了門,她似乎好像也是怕我再中了那人的埋伏,就指了指廚房和廁所,那意思她搜那兩個地方,我就點了點頭,指了指剩下的臥室,接着我便躡手躡腳的朝那臥室走了過去。
只不過當她搜完了廚房和廁所,確定那兩個地方都沒人,準備來臥室找我的時候,卻發現我正站在那臥室裡一動不動的盯着那臥室的牆上。
她就有些疑惑的走了過來,跟我站在了一起,也朝那牆上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那牆上只有一個女人的照片,而且看拍攝角度似乎是偷拍的,不過照片上的女人面容不錯,只是表情相當的冷淡。
但是最讓我師父感到奇怪的卻是這張照片上被紅色的顏料筆畫了個大大的紅叉,畫紅叉的含義相信不用說也已經不言而喻了吧,我師父就轉過了頭有些好奇的問我:“這女人是誰啊?”
我的臉色卻有些沉了下來的說:“這個女人叫虞美,是王家的三少奶奶,也就是我的後媽。”
“還挺漂亮的,就是這女人一看就是城府很深的那種,你們關係怎麼樣?”就連平時一向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的我師父,此時都不禁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問道。
我雖然驚訝師父看人之準,但是我卻沒工夫再跟她解釋我的這些家事,而是神色緊張的跟她說:“還不錯吧,她需要我,所以目前不會害我,不過,看這張照片的意思,虞美現在可能也會有危險,不行,我現在就得回王家!”
我說着轉身就要往外走,可是她卻站在原地並沒有動,而是又歪歪腦袋看着牆上的這張照片,我這時才緩過勁兒來回頭問她:“師父,你不跟我一起去麼?”
她才轉過身挑了挑眉毛問我:“我去好麼?”
我就皺着眉想了下說:“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兩家是世交,而且你還是我的師父,你去王家還不是座上賓麼?”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臉上的神色就微微的變了下,然後垂下了眼睛,想了會兒才又擡起頭跟我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但是你不能說我是你師父,更不能告訴他們我是俆家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