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後,王耀只是看着遊紅塵頗有深意的一笑,而遊紅塵卻只是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問:“你不吃了麼?”
他就笑着搖搖頭說吃,而接下來他倆就好像完全沒有這事一般的接着談笑風生,不過我的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
因爲我知道剛纔黑帥哥過來其實就是問王耀的態度的,而剛纔王耀已經明確表態我不是他的朋友,他不會再插手我和黑帥哥的事兒,但是遊紅塵呢?
直到吃完飯我也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因爲他倆誰都沒有再提起黑帥哥,不過吃完飯後遊紅塵就跟王耀說還要幫我挑禮物,然後就跟他擺擺手說了再見帶我上樓了。
上樓之後我並沒有說話,只是在想從宋世昌剛纔說的那些話裡就能看出來,他這次絕對不會放過我,而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再用上次拿槍指着我,那麼衝動的辦法來對付我了。
看來我這次還真是惹上了個難纏的角色,不過我身邊的遊紅塵看我半天沒吱聲,就用胳膊碰了碰我,問我想什麼呢,我就說沒想什麼。她卻笑着問我:“你是在想那個宋世昌?”
我遲疑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她就又笑了下說:“用我幫你麼?”
我看着她,發現她那雙讓所有男人都無法逃脫的眼睛,正帶着一點狡黠的看着我,像是嘲笑,又像是對我的激勵,我就也笑了下回答她說:“不用,男人的事情就讓我們男人自己來解決。”
她就笑笑沒有再提這件事兒,陪我挑禮物去了,最後幫我挑了一對情侶表。
出了商場,她開車送我回去,不過在車上她就又帶着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跟我說:“你怎麼不問我和王耀是什麼關係?”
我就轉過頭反問她:“我問過你和阿貝的關係麼?”
她看着我搖搖頭,我就又笑了下說:“那我爲什麼要問他呢?”
她就也隨着我笑了出來,似乎認可了我的回答,不過在我下車的時候,她還是善意的提醒我說:“你知道空家的那個小少爺空龍明的車是被誰砸的麼?”
我搖搖頭,她就挑了下眼睛說:“就是王耀讓人砸的,對了還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宋世昌他爸就要進京了。”
我聽了她的話,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她說了聲謝謝,她就又衝我笑了下開車走了。
她開車走了之後,我回到了陳家,並沒有看見陳圓平和果果,不過我也沒有再問傭人就直接上樓了。
到了樓上,在房間裡的陳圓圓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立刻就從屋裡鑽了出來,然後一看是我,立刻就衝我一伸手說:“東西買了麼?”
我就點點頭把買的那對情侶表給她遞了過去,她拿在手裡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然後就切了一聲說還可以吧,說完就往屋裡自己的牀上一扔,我看沒事兒了,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沒想到她就在
走廊裡又一聲叫住了我,我就有點疲憊又不耐煩的問她:“還有事兒麼?”
她卻走過來在我身上使勁兒的聞了兩下,然後翻了翻眼睛問我:“行啊,還有女生陪你一起去挑禮物呢?”
我聽到她這麼說就忍不住笑了下,然後反問她:“你能跟林逸軒一起徹夜不歸的玩,我就不能找個女生陪我一起挑禮物麼,還是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的柳葉眉立刻就立了起來,不過她想了下什麼都沒說,只是哼了下就一摔門回自己房間了,我也就沒有再理她,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因爲我不想再碰到陳圓平和果果他們倆個,我在外面吃了點小籠包子,只是吃小籠包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的右手又有點不自覺地微微的抖了起來,但是讓我最奇怪的還是,要不是我自己用眼睛看到,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要知道我經過了在山上的訓練之後,這雙手可以說的上是我身上最靈活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可是現在它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我卻還是渾然不知。
我真的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隱患,而且我也隱約的感覺到似乎還很嚴重,想到這些我就胡亂的把剩下的包子填進了肚子裡,然後便找出了那天朱爺爺留給我的紙條,按照上面的地址,打車找了過去。
當我下車之後,發現是個很有年頭的老弄堂,我便按着門牌號一家一家的找了過去,最後跟朱爺爺地址上對上的,卻是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人家,最關鍵的是外面也沒掛什麼牌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傢什麼診所。
我猶豫了下,還是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纔出來個老太太,把門開了個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後問我有什麼事兒,我就跟她說我是來看病的。
沒想到她就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這兒不看病,說完就咣噹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我草,我當時就有點納悶了,尋思這不是朱爺爺記錯了地方,要不就是這年頭太多了,以前的大夫已經不幹了吧,不過我是不想再敲門問了,就走到弄堂門口,掏出手機給朱爺爺打電話。
朱爺爺一聽到是我給他打電話,語氣很高興,問我有什麼事兒,我也懶得客套,直接就跟他說剛纔按照他的地址去看病,卻吃了閉門羹的事兒,他聽完後就想了下問我:“你把我寫的紙條給人家看了麼?”
我就說沒有啊,他就笑了說:“沒我寫的紙條人家就給你看纔怪了呢,你再去一趟吧,把我的紙條給人家看看,保證就給你看了!”
我聽完後就有點鬱悶,想不到還有這玄機,然後我就又回去敲門,那老太太一看又是我,似乎連話都不想再說就又想關門,我就趕緊趁機把紙條從門縫裡給塞進去了。
老太太看完我的紙條,也並沒有馬上給我開門,而是又打量了我一遍,然後跟我說讓我等會兒,說完她就拿着紙條進裡面去了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就咣噹一聲打開了門跟我說進來吧。
我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面還別有洞天,跟外面弄堂裡的那種破舊完全不一樣,一進去就是個很精緻的小院,種了不少的植物和盆栽,而小院的一側還擺着一排煎藥的小爐,那種濃郁的藥味兒和植物的那種清香味道瀰漫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似乎只要聞上一會兒身上的病就會消除一樣。
而老太太卻好像並不想讓我在這兒仔細品味他們小院的景色,直接就領着我穿過了大屋,穿到了屋後的院子,而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正在那兒不緊不慢的打着太極的老頭,老太太也沒有再說話就轉身走了。
不過我站在那兒也沒有着急,就在那兒仔細的看着老頭打太極,雖然我以前在公園裡也見過不少打太極的老頭,不過那個時候我都是瞎看也看不出名堂.
但是這次我在山上也算是學了不少功夫,最起碼我師父打拳的時候我是見過的,而在這個老頭身上,我就看到了我師父的那種氣勢,所以我知道這老頭並不是打太極健身,而是個真正的練家子。
等到老頭打完最後一式收拳之後,才轉過身看看我,然後就指指旁邊的一套小石凳,讓我坐下。
我就點點頭,跟他一起坐了下來,然後他才又問我:“是朱江進讓你來的?”
我點點頭,他就沒有再問其他的,而是直接就衝我招招手,讓我把手給他,我就把手遞了過去,他就直接把三指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爲我把脈,他在那兒按了一會兒,然後就擡起頭看了看我,接着又讓我把另一隻手給他,他給我的兩隻手都把完脈之後,就撇下了嘴問我:“你這右胳膊前陣子跟人對過拳?”
我就一臉驚訝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能看到這個地步,看來是真有點水平的,所以對他能把我的右手給看好就突然多了不少的信心,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因爲在我點完頭之後,他就又問我:“你的右手現在時不時的自己會抖?但是你自己又感覺不到?”
我再次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問他是不是上次跟人對拳,把我這右臂打出什麼內傷了。
他聽完我這麼說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哼了聲說:“什麼內傷,你跟人對這一拳只能說是誘因,是你的身體本來就有毛病。”
我聽到後就不禁一皺眉問他什麼毛病,他就讓我把左手握拳擡起來,然後他就用手在我的左手上輕輕一拍,我的左臂瞬間就感到了一陣酥麻,就跟那天跟杜佳慶對過那一拳之後的感覺一樣!!!
我當時就有點傻眼了,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而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如此反應,就又問我:“是不是跟那天的感覺一樣?”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裡就也跟着變得慌亂了起來,因爲我這次是確實的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可能真的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