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就搖搖頭笑着說:“你肯定不會喜歡那樣的結果的,餘小姐應該是個聰明人。”
餘鳳汐死死的盯着趙斌半天沒有說話,眼裡的怒火也是越燒越旺,不過最後還是轉過頭看着我,從牙縫裡蹦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雖然她沒有一點誠意和想和解的態度,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對她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你光跟我道歉沒用,還得向我的未婚妻道歉。”
我說着就看了一眼後面還被趙斌的人抓着的陳圓圓,那倆人一聽陳圓圓是我的未婚妻,立刻就趕緊鬆開了她,而陳圓圓就惡狠狠的瞪了他倆一眼,不過立刻就一指餘鳳汐說:“我不用她道歉,我現在就開車撞死這個賤人!”
陳圓圓說着就要上自己的保時捷,我一看這樣就忍不住說:“才子,給我抓着她。”
“臥槽,這,這不合適吧。”
“不合適個屁,快點滴。”我說着,才子直接躥了上去,把陳圓圓控制住了說:“那個,嫂子,對不住啊。”
“你鬆開我。”陳圓圓掙扎着,張嘴剛要罵我,我就走過去用自己的兜裡的一包紙巾直接把陳圓圓的嘴也給堵上了,陳圓圓瞪大了眼睛,氣的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不過我卻沒理她,而是對那餘鳳汐說:“路都是自己選的,腳底下的泡也都是自己磨的,開始我讓她給你道歉你不幹,非要動她,但是我實話告訴你,你動不了她,不信你就可以儘管來試,現在我就給你倆個選擇,一是給她道歉,二是你和你的人就都別想走了,自己選吧。”
趙斌這時候就也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聽到我少東家說的了吧,快點的吧,餘小姐!”
餘鳳汐的臉因爲憤怒一點點的漲紅了,不過她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陳圓圓如同吃了一顆釘子一樣的說了句對不起,然後便轉身一把推開了擋在她車前的人,鑽進了自己的法拉利。
當時有一剎那,我看着她那瞪着我的眼神,都以爲她會開車朝我們衝過來,不過最後她還是讓我失望了,她只是眼神惡毒的瞪着我們,然後掛了個倒檔,把車挑頭,接着就跟那幾輛吉普車一起開下了山。
餘鳳汐走了後,我就走到陳圓圓面前,拔出了陳圓圓嘴裡的紙巾,不過陳圓圓立刻就一大口口水吐到了我的臉上,然後就罵我,窩囊廢膽小鬼,我不敢弄她,爲什麼不讓她弄,要不然她剛纔早就開車撞死那個賤人了。
我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爲我覺得我應該那麼做,無論是形式上,還是原則上,在這渾水裡呆久了,只有比別人更渾才能攪的下去,否則,只能變成一汪渾水中的一粒水分子。
當然,對於這個形式上的未婚妻,也需要適當的教訓,最起碼她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陳圓圓,你是人,不是獸,不要在我面前繼續展露你的刁蠻,你的叛逆,你的不知天高地厚,我不是你爹,我的忍
耐是有限度的。”我說完就把她塞進了她的保時捷裡,陳圓圓可能活這麼大都沒有人這麼說過她,所以她一時間可能短路了,看着我也不說話,然後我就她在車裡等我。
這個時候,趙斌的人就開始處理現場的這片狼藉,而我就跟趙斌走到了一邊,然後我從兜裡掏出了煙,自己點着一根,然後也遞給他一根說:“斌哥,今天是不是耽誤你賺錢了,不好意思。”
“輝少爺,你叫我阿斌就行,你叫斌哥,我怕折壽。”
“嗨,咱們各叫各的,你比我大那麼多,出道也早,理應叫哥。”我笑着說,趙斌慚愧的說:“輝少爺,剛纔我在那女的面前叫你少東家,你就真把我當外人了是不?今天別說就是她給我那倆小錢,就是再翻十倍,我也得跟着你幹她,做人不能忘本,這是我出來混第一天就知道的道理。”
我就不禁笑着點了點頭說:“斌哥說的對,不過像你這麼想的人,現在不多了。”
趙斌只是笑了下並沒有說話,但是我就又接着跟他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幸虧正好是有兄弟你幫我,要是她僱的是別人,估計我就早撩這兒了,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可是我的話卻讓低着頭的趙斌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他便擡起頭臉上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對我說:“輝少爺,咱們明人就別說暗話了吧,其實剛纔就算我不出手,以你的實力,你也不會有事兒的吧,最起碼我是沒見到您的撲克牌。我不知道您剛纔是故意裝的,還是有意爲之,又或者是另有目的,不過不管怎樣,我只想告訴您,我真的是站在您這邊的。”
他的話立刻就讓我呆立在了當場,一股寒意瞬間就從我的脊背上爬了上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穿我的計劃的,因爲我剛纔跟他們打的時候,確實是留了手放了水,只想着拖住他們,不讓他們追上陳圓圓就行,而最後我拿着鐵棍朝着餘鳳汐衝過去的時候,也只是想抓住她,跟陳圓圓人質一換一,而我做這些的目的,不過只是爲了演一場苦肉計,增加我在陳圓圓心中的好感,但是此刻最讓我不安的,還是他是怎麼知道我撲克牌的秘密的。
其實上次在虞美面前亮出撲克牌之後,我就已經後悔,因爲我師父對我說過,殺手鐗之所以稱作殺手鐗,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沒有防備,只要出手就是一擊必殺。
而我當時之所以會那麼早就暴露我的秘密,也只因我對虞美的殺意太濃,因爲當聽到我爹中毒的時候,我就已經心態失衡。
所以當我懷疑是虞美的時候,就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而當我想到這兒的時候,就冷笑了下問趙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撲克牌的?”
趙斌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麼問,就笑了下對我說:“其實現在不管我怎樣回答,您都不會相信,因爲您現在正在懷疑我,所以不如等我得到您的信任了,再來回答您這個問題,您看這樣好麼
?”
我看着他半天都沒有說話,不過最後我還是點點頭說道:“好,不過你要怎樣得到我的信任呢?”
他就又笑了下說:“我相信您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需要我幫忙的,正所謂,朋友事兒上見,我相信到時候,您一定會知道誰是您真正的朋友的。”
看着趙斌信誓旦旦的說着這番話,我卻越發的感覺到這個人深不可測,又或者是城府極深,而我也就越發的想知道這個人的真正目的。
不過最後我也只是笑了笑對他說:“好的,不過我現在就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趙斌立刻就一挑眉毛說:“您儘管說,我一定盡我可能的爲您辦到。”
我就笑着點點頭,然後對他說:“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先問你一下,今天僱你的這個叫餘鳳汐的女人,關於她你知道多少?”
趙斌略微沉思了下,然後就跟我說:“她是通過朋友給我介紹過來的客戶,今天開始說的也只是給我二十萬,讓我處理下這裡的事故善後,因爲我平時也是接一些這樣的見不得人的髒活的,而且我看她價錢出的也算合適,我就接了,不過關於客戶我們平時一般都不去了解很多,我對她的瞭解也只是,她很有錢,應該不會賴賬。”
我眯着眼睛聽完了趙斌的話,然後便點了點頭說:“恩,麻煩斌哥幫我調查下這個女人的背景,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趙斌立刻就跟我點點頭說:“沒問題,這都小事,輝少爺的忙,不只是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我說完看了看才子說:“你也看見了,我們兄弟真是很久沒見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他現在是你的人,怎麼樣,讓我們去敘敘舊。”
“嗨,我當什麼事呢,你們兄弟重逢,聚你們的。你來上海沒多久,應該也不怎麼熟悉,我回去幫你們安排一下。”
我聽着點了點頭說:“那就謝謝斌哥了,正好,我得把這小祖宗送回去,電話聯繫。”
“好說,那,你們一會兒見?”趙斌看着才子問。
“一會兒見。”我說着,才子跟着趙斌一夥人下了山。
看着他們走遠,我才上車,陳圓圓立刻就沒好氣的問我:“那個從山上把我抓下來的人,是你的人啊?”
“怎麼了?”我問。
“那個人呢?你說是你兄弟?你兄弟怎麼還跟你小弟混?”陳圓圓又問。
我笑了笑說:“是我的人,但也未必是小弟,小祖宗,回家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陳圓圓就一緊鼻子切了一聲,掛了個倒檔,把車調頭,然後就也往山下開去,不過開了一會兒她就又問我:“他是你提前安排好的,還是真的只是碰巧遇上的?”
我就又笑着說:“我要是真提前安排好的,爲什麼還讓自己受這麼多傷,我讓他們早點下來不好麼?我腦子又沒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