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此刻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再想這些,因爲我只想知道一會兒的上山人選的比試,到底都要比些什麼。
我想問身邊的三奶奶,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最老的老太太,卻拄着柺杖被傭人攙着從樓裡出來了,院子裡的這些人立刻就都靜了下來,然後這個大奶奶就被人扶着坐到了主位上。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大奶奶只有一個兒子,但是卻有三個孫子,倆個孫女,而二奶奶這邊就不如大奶奶那麼人丁興旺了,雖然也是個兒子,但是卻只有兩個孫子,其中的一個孫子就是那個阿貝!
四奶奶旁邊坐着的也是個兒子,但是他旁邊卻坐着倆個孫子一個孫女,不過那個孫女就是那個嗲嗲女!
而五奶奶則是那個中年美婦,只有一個姑娘,就是那個刁蠻女。
當然這裡面最慘的還是三奶奶這邊了,雖然是個兒子,但是卻只有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
接下來就是大奶奶說話了,問底下的這四家人,參加比試的人是不是都選好了,各家的奶奶們就都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見小眼胖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五根紅色的布條,依次走到了每一家的前面,直到他在我的胳膊上也繫了上紅布條,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胳膊上綁紅布條的人就是今天參賽的人!
大奶奶家參賽的是那個年齡最長的孫子,挺着個大肚子,看起來已經發福了,二奶奶家則是那個阿貝,四奶奶家是一個看起來挺健壯的運動男,而五奶奶家就是那個刁蠻女了!
我們幾個被綁上布條之後,下意識的就都互相對視了一眼,不過每個人的神情卻各不相同。
大肚子的胖子是一臉的隨和,阿貝是一臉的淡然,我是一臉的緊張,而那個運動男則是一臉的躍躍欲試,當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刁蠻女,一臉的不可一世,似乎今天的最後上山人選,已經定下來是她了一樣!
接下來讓我更感到意外的是,並不是大奶奶公佈的比試方式和規則,而是那天打暈我的那個孫叔!
孫叔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人羣中央,帶着習武之人特有的那種豪邁,氣運丹田大聲的說道:“今天一共比三項,分別是技術,合作,最後是運氣!三局兩勝,贏兩局的人就是最後上山的人!”
大家聽完後就全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只有我皺起了眉,不明白這三項具體要比什麼。
不過當傭人把那個賭桌擡到人羣中央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原來這第一項技術就是賭術,我想想就也不禁點了點頭,因爲在這種賭場爲主要產業的家族裡,賭術當然是最基本的東西了。
接着就是我們五個人走了上去,坐到了賭桌旁,只是在荷官開始發牌前,孫叔就又走過來說了一句:“應該都知道吧,一局定輸贏哈!”
孫叔說完就走到一旁駐足觀看了,但是我的眉毛卻立刻就擰成了嘎達,因爲我還從來
都沒聽說過賭博還有一局定輸贏的時候!
可是不等我再多想,荷官就已經開始發牌了,當然五個人沒一個看底牌的,而我也知道就一局還看個屁的底牌啊,那就是拼啊!
可是發到第二張牌的時候,我就開始傻眼了,但並不是因爲我的牌最小,而是因爲大肚子的胖子,阿貝,還有刁蠻女,竟然都是梅花A!
我當時就吃驚的張大了嘴,因爲這三人明顯就是作弊了啊!可是所有人就都跟沒看到一樣的,荷官也在繼續發牌!!!
我立刻就睜大了眼睛看着桌上的這五個人,那三個牌面一樣的人竟然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只有那個牌面比我稍大的運動男腦袋上開始冒汗,我這個時候才突然的反應過來,我草!這尼瑪根本就不是在比什麼技術,和什麼賭術,而是在比千術啊!
雖然我從小耳濡目染的從劉阿承那裡偷學過幾手,可是在這幾個人的面前,我卻連個三歲小孩都不如,不用說他們用的什麼手法,就連他們什麼時候出的千我都看不出來。
最後荷官五張牌發完,我的點數最小,運動男倒數第二,而他們三個則是一模一樣的五張牌,點數完全一樣!
我和運動男自不必說,這一局已經算輸了,而孫叔走上來看了看他們的那幾張牌,就笑了下說:“行啊,你們這代年輕人功力見長啊,那就再加賽一把吧!”
可是讓人更驚訝的卻是,這三個人竟然連續三把點數一樣!最後孫叔請示了下大奶奶,第一輪比試的結果竟然是這三個人都算贏!
當時這個結果公佈出來的時候,場下的觀衆們並沒有很意外,似乎大家早就知道這幾個人的實力。
我旁邊的運動男懊悔的低着頭,似乎在怪自己平時沒有勤學苦練,而大肚子的胖子還是笑呵呵的,阿貝還是一臉的淡然,刁蠻女不屑的撅着嘴,似乎覺得這個結果並不公平,只有她纔是最厲害的。
只有站在那裡的我,臉上雖然沒有失敗者應有的沮喪,但是眼裡卻充滿了迷惑和不解,因爲我不明白,王言承爲什麼讓我參加這個比賽,難道他不知道,這裡比的東西跟我平時所接觸的,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麼。
我實在是看不出自己有一絲獲勝的可能性,而我現在更想知道的,就是他現在又身在何處,因爲他只留下了那張紙條,還有一張銀行卡,如果他真的如老太太說的那麼在意我,爲什麼現在連人都不在這裡!
而此刻場邊的三奶奶,還在一臉陰森的看着我,似乎在提醒我,如果最後贏的人不是我,那麼她必將履行她的諾言,讓我體會生不如死的痛苦。
看到她我的心裡就更亂了,因爲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贏下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只是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傭人已經把賭桌從場中央搬了下去,比賽還將繼續。
孫叔也再次走到了場中間,開始講下一場的比賽細則,所以我只能強迫自己穩定心
神,不再想這些其他的東西,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專注在比賽之中。
場中央的孫叔聲音依舊洪亮,大聲的說着:“接下來比合作,現在的社會一個人單打獨鬥,越來越不行了,都講究團隊合作,別的行業如此,咱們賭徒更是如此,所以沒有一個好的拍檔合作是不行的,而拍檔想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過賭徒的信任不比其他,就相當於是把命交給對方,所以這輪合作具體比的就是扔飛刀,參賽者和他的拍檔,一個當靶一個扔刀,當靶的頭頂蘋果,扔刀的如果扎不到蘋果,或者是扎傷了當靶子的人都算輸,至於誰當靶誰扔刀你們自己決定。”
聽完後徹底瞪大了眼睛,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比賽還需要拍檔!
而現在時間緊迫,我又要上哪裡去找一個能冒着生命危險,讓我扔飛刀的拍檔!
想到這兒我就立刻舉起了手跟孫叔示意,孫叔看見我舉手就不耐煩的問我:“怎麼你有疑問?”
我點點頭皺着眉面露苦色的問他:“那要是沒有拍檔呢?”
孫叔就一下不屑的笑了說:“沒人告訴你麼?如果沒有拍檔就直接算你輸。”
我瞬間就感到了特別不公平的抗議道:“爲什麼?”
孫叔看着我的神情就變得越發不屑的說:“連個拍檔都找不到的人,你認爲我們會讓這樣的人上山麼?”
我看着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但是卻再次的攥緊了拳頭,因爲我覺得這次的比賽就是一場陰謀,而且還是一場我永遠都贏不了的陰謀!但是我卻並不想放棄,因爲我真的想贏,只有贏了才能徹底改變我的命運。
我在場邊望了一圈,發現跟自己有一點關係的只有虞美和三奶奶,只不過我看了一眼那冷漠的虞美之後,還是決定朝那一臉陰森的三奶奶走了過去。
“三奶奶,你能幫我找個人當我的拍檔麼?”站在三奶奶旁邊的我,心裡無比緊張的看着她說,因爲我知道她可能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可是她卻只是擡起了頭看着我冷冷的說:“爲什麼?”
我心裡一下就沉了下去,不過我還是動了下喉嚨,小聲的跟她說:“你不是希望我贏麼?”
她眼裡充滿了輕視的看着我,接着便冷哼了聲說:“我是說過我希望你贏,但是我沒說過我要幫你吧?而且我希望你贏,是希望你靠自己的力量贏,而不是我的。如果你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活着還有什麼用,不如死了。”
我的拳頭越攥越緊,看着她的眼裡也迸出了憤怒的火花,所以我沒有再求她,而是毅然決然的轉身回到了場中,而這個時候場中間也已經被傭人們佈置好了,孫叔就又大聲的說:“行了,哪組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就上來吧!”
刁蠻女就領着一個敦實的壯漢走了上來說:“孫叔,我準備好了。”
孫叔就看着她笑着點點頭說:“行啊,那就五小姐先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