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的表情就變得不自然了起來,然後不情願的問她:“你想聽什麼?”
可是沒想到她卻捂着嘴噗嗤一下笑了,然後臉上充滿了那種小惡作劇成功後的喜悅,然後笑着對我說:“放心吧,我就是專程爲你回來的。”
她說着就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匕首,然後她把手指在匕首上輕輕的劃了下,血就一股一股的從傷口涌了出來,而她卻把手指放到了嘴裡輕輕的吮吸着,姿態看起來極其的媚人,可是一想到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吸的是自己的血,就又讓人感到一陣陣的作嘔,但是她想要的好像就是這個效果。
她撇了下嘴就把手指從嘴裡拿了出來,然後皺了下眉說:“太腥了,不好喝!”
不過她馬上就笑了下,把刀輕輕的貼在了我的臉上說:“我常聽人說那些死刑犯要被槍決的時候,血就會變成甜的,我一直想嚐嚐,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你讓我嚐嚐怎麼樣?”
她說着眼裡的光就瞬間冷了下來,像一隻毒蛇,我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不過我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對她說:“你要殺就殺,不用說這麼多廢話!”
她卻還是眯着眼笑着對我說:“大兵下不去手,不想直接動手殺你,想讓你自己死在這兒,那是他太高估自己,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他不知道讓你活下來,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你搏上位,那後果將會是什麼,那可就不是養虎爲患那麼簡單了,所以我是肯定不會像他一樣婦人之仁,讓你有機會活下來的,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她說着就把刀尖挪到了我的脖子上,只是此刻我卻反而沒有了害怕的感覺,只是越發的想知道他們口中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就又是冷笑了一聲,對她說:“你要殺我可以,只是我想在死前做個明白鬼,我到底有什麼身份,讓你們如此忌憚?”
我心裡很疑惑,從小我跟我媽相依爲命,姥姥家就那點背景,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除非,除非是那個我沒有見過的老爸,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嗎?
錢可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彷彿剛纔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嚇我!
而我被她笑的臉都青了,我就大聲的問她笑個屁,她笑了一會兒,纔好不容易收住了笑,然後抹了抹眼邊的眼淚對我說:“我哪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是聽大兵說的,說你小子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知道自己是誰,並且真的能搏上位,那就也是一方不可小覷的人物,所以還是讓你死了的好,省的日後再給自己樹立個勁敵。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他也沒告訴我們,不過我想既然你有可能這麼厲害,那還是讓你活着的好,因爲如果你有朝一日,如果真的能達到他說的那種實力,再加上你倆的深仇大恨,那你一定能很好的制約住他。雖然他現在是在聽我的,在我手底下幹活,但是不代表他一
輩子,都會這麼甘心情願的聽我的,給我賺錢,所以你活着比你死了對我有用的多。”
韓冰說着就站了起來,把手裡的匕首往我面前一扔,便又笑着對我說:“所以我希望你記住了,今天是我韓冰救的你,而你欠我一個人情。”
她說完就又特俏皮的衝我眨了一下眼睛,便帶着身邊的那倆衛兵又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看着她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等她走了之後,我立刻就趕緊蹭到了那把匕首旁邊,然後用匕首不停的蹭着手上的繩子。在我累的滿身是汗的時候,我終於割斷了手上的繩子!
而當我走出這片林子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亮了,我憑着記憶開始向前走着,當我渴的累的再也走不動的時候,終於倒在了公路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然後我感覺自己被擡上了車,有人給我灌了幾口水,我才漸漸的緩了過來。最後是這個好心的司機把我帶回了中國的境內,而我也如約的去提款機取了錢給他。
只是當我疲憊不堪,風塵僕僕,真的是死裡逃生再次的站在了寧夏的那病房門外的時候,我卻發現寧夏的那張病牀上竟然是空的,而冉冉也沒了身影。
我立刻就找到了護士問住在這裡的寧夏哪去了,可是當我問她是誰給寧夏接出院的,小護士卻只是告訴我,她不清楚。
我立刻就急了,問她怎麼能不清楚,然後我就又跑到樓下的總檯去查,可是卻只有寧夏的出院時間,並沒有記是誰接她出的院。
不過我這時才猛的想起給冉冉打電話,只是當冉冉告訴我,是寧夏她爸,把她接出院的時候,我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半。接着我跟冉冉做了簡單的告別,就還是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回唐陽的火車。
坐在火車上的我,望着窗外,心裡泛上來的只有苦澀,因爲這裡是個如此美麗的地方,可是我在這裡得到的卻只有痛苦,但是我在這裡失去的卻太多太多。
火車終於進了唐陽站,隨着擁擠的人流,我也神色匆匆的出了火車站,因爲我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房子,工作,兄弟,還有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而我現在唯一還剩下的就是我的寧夏了。
我坐上了出租車,在車上打了寧夏的手機,可是她的手機卻一隻手是關機狀態,我握着手機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到了她家的樓下,我望了眼她家的窗戶,便心事重重的上了樓。站在她家的門前,我遲疑了下,就還是敲響了門。
屋裡傳來了她爸的聲音:“誰啊?”
我攥着拳頭,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才應答道:“叔叔,是我。”
屋裡幾秒鐘都沒有聲音,但是門卻突然打開了,然後就是她爸那張冷的嚇人的臉,一言不發的站在我面前。
我愧疚的低下了頭,然後默
默的叫了一聲叔叔,可是她爸卻只是哼了一聲說:“你別叫我叔叔,我受不起,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兒就是沒聽她媽的,讓寧夏跟你在一起,還讓寧夏去J市那麼大老遠的地方找你。我本以爲即使沒有房子,你也會好好的待寧夏,不會讓她受一點苦,但是想不到卻因爲你,讓人活活的把她肚裡的孩子都給打沒了,你不珍惜你自己的骨肉沒事兒,但是我珍惜自己的閨女,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要是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爸說着,轉身就要關門進屋,可是我卻用手硬生生的擋住了那個門,她爸看了卻氣的一瞪眼睛,又是猛的關了一下門,而我卻還是沒有收回我的手,血順着我的手就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她爸還是惡狠狠的瞪着我,但是卻沒有再關門,而是卻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緩緩的說:“我受的這點疼,跟寧夏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叔叔,你今天就是夾斷我的手,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只要您能消氣,讓我見寧夏一面就行。”
她爸還是惡狠狠的瞪着我,但是卻沒有再關門,然後她爸沉沉的用鼻子出了口氣,才慢慢的把門又打開了,然後沉聲的對我說:“我就讓你再見寧夏一次,但是你記住了,這也是最後一次!”
我點了點頭,便一聲不響的跟着她爸走了進去,只是我到了寧夏的房間,看見寧夏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我就招呼了一聲寧夏,寧夏睜開了眼睛,只是她一看到是我,眼睛立刻就溼潤了,我就趕緊走過去想握着她的手,可是在她爸氣的彷彿隨時都會把我打出去的視線下,我還是沒有伸出自己的手,但是寧夏卻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然後問我去哪兒了,怎麼那天就從醫院走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只是喉頭哽咽了下跟她說,那天有點急事兒,就出辦事兒去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出院了。寧夏點了點頭,然後就跟她爸說別怪我,她被打跟我沒關係。
她爸卻一瞪眼睛說:“怎麼沒關係,都打到家裡去了,還跟他沒關係?”
寧夏還想跟她爸解釋,但是我卻攔住了寧夏,然後低着頭心如刀絞的說:“寧夏,叔叔說的對,你捱打真的是因爲我。”
寧夏立刻就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不敢再看寧夏的眼睛,低下了頭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她爸卻又在旁邊哼了一聲說:“你小子這回也不用纏着我家姑娘了,你不是在那邊都有房子了麼,那你就去那邊找個媳婦兒,我也這麼大歲數了,算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家姑娘行不?”
那一刻我心裡真是難受到了極點,想不到以前跟我那麼投緣的寧夏她爸,也會如此的勸我離開寧夏,只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要不是我急着想賺錢,想翻身買房子跟寧夏結婚,我也不會被兵哥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