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人跟我玩這招,但是玩臭無賴老子也會,我就哼了一聲說行,那我一會兒就直接尿這兒。
這警察就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想了下,讓我有些意外的對我說:“那走吧,帶你去廁所。”
我就也眨眨眼睛看着他,他就站了起來,走到我這邊把我從椅子上扶了起來,然後笑着對我說:“走吧,你別真尿這兒了,一會兒還得我收拾,算你厲害,我惹不起你!”
我就看看這還笑呵呵警察,覺得他還真有那麼點意思,而旁邊那小警察卻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這警察卻還是帶着我去了廁所,雖說我戴着手銬腳鐐挺不方便的。
進了廁所裡面他也挺盡職,直接就跟着我走了進去,站在我後面看着我尿,我當時是挺爽的,嘩嘩就是尿唄,但是我卻感覺身後的他往門口那邊瞅了幾眼。
然後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站到我旁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不像是對我說話,更像是自己無聊在那兒哼個小曲,不過他說的話,卻讓我一下子連尿都忘了尿。
因爲他小聲的說:“那兩把槍你就說是在黑市自己聯繫買的,交易方式是通過轉賬的方式,聯繫也都是公用電話,對方會把貨放在拉個垃圾桶裡,你去拿貨,並沒有見到真正賣家,錢就是在這張存摺裡轉過去的,一共十萬塊錢。”
他說着就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往我褲兜裡塞了張存摺,我當時聽到這兒的時候,就忍不住轉過頭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他,可是卻被他一句‘你想死就接着瞅我’給嚇了回來。
我就趕緊轉過了頭裝作提褲子,他就又在旁邊說:“跟你一起進來那個也有人告訴,你不用擔心對不上口供,你就記住了槍是你自己聯繫人買的,咬死了,要是敢再亂咬人出來就沒人能救你,剩下的細節就說記不清了,審訊的時候自然有人給你點道兒,你就按着說就行,還有別回去就TM招了,晚上受點刑,扛到第二天早上裝作受不住了再招,只要把事情辦妥當了,自然有人幫你,要不然……”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但是就是這一聲冷哼,卻讓我渾身都起了涼意,我使勁兒的點點頭。他就開始故意大聲的說:“快點的,撒個尿也這麼墨跡麼?褲子也不會提麼,還得我給你提麼?”
雖然他現在說話的態度跟剛纔有點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但是我聽着卻反而感覺親切了起來,就趕緊提上了褲子跟他走了出去。
到了屋裡,那小警察還有點不耐煩的說:“這麼久?”
這警察就笑笑說:“這還是我變了臉子給催出來的呢!”
那小警察就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然後這警察就又裝模作樣的問了我幾個,不過我還是一個字不說,在那兒裝啞巴,不過說實話這回我心裡有底了,就裝的更瓷實了。
這警察就開始跟我做上思想教育了,小嗑嘮的挺硬,又是嘮知心嗑,又是
給我講政策的,最後還給我來招狠的,說我那同夥一進來就把啥都說了,跟倒豆子一樣,我要是再不說就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實話要不是他在廁所給我跟我說的那幾句,弄不好我還真就被他給嘮出來了,不過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啊,我必須得堅持住啊,所以不管他咋說,我就是聽個樂呵不吱聲,最後那一大桶礦泉水,他自己喝進去一半,我當時就覺得幹他們這行也不容易,也是個力氣活兒。
不過嘮到晚上要吃飯的點了,他就衝我嘆了口氣說:“看來你是準備頑固到底了,行了,我是伺候不了你了,晚上自然有人伺候你。”
他說着就拍拍旁邊那小警察,然後兩人就一起出去了,不過他倆出去後,沒一會兒就又進來倆警察,還拿着盒飯,三盒。
不過經過剛纔喝水那警察,我就明白了,這盒飯也是套套兒,果然這倆人也沒說啥,就是吃自己的,還挺香,給我看的當然饞了,說實話要是沒有那警察跟我說那些話,我還真不一定饞,因爲也沒心思吃,不過我現在心裡有底了,就餓了唄,我都被抓進來了,我還要什麼面子啊,我就說警官我也想吃。
有個警察就笑了,停下了手裡的筷子,擡頭看着我說:“想吃可以啊,這本來也是給你準備的,但是你得先說啊!”
我一看又是這套路,那就不吃了忍唄,等着倆人都吃飯了,一個又出去拿了三瓶可樂進來,我就笑,在屋裡一直坐着那警察就問我笑啥,我就說不笑啥,就是覺得他們警察總用一個手段有點太幼稚了,他就也笑着說:“幼稚是吧?那我給你整點不幼稚的你看咋樣?”
我當時就楞了下,也不知是在這兒關一天太無聊了,還是腦袋犯抽,反正就來了句:“行啊!”
然後我就被這倆大哥駕到牆根,用手銬鎖暖氣包上了。
呵呵,這倆大哥也不愧是專業的,鎖的那位置絕對是叫一個恰到好處,讓你蹲蹲不下去,讓你站站不起來的一個位置,反正就是各種難受,沒幾分鐘我就有點受不住了。
我就說大哥我不行了,服了,這不幼稚的玩不起啊,那跟我說話的警察就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了,然後笑呵呵的問我:“玩不起了?”
我裝慫使勁兒的點點頭,他就還是笑着說:“你說我們都是一個套路沒意思太幼稚,我這特意給你弄了個不幼稚的,你又說玩不了,你這也太難伺候了,我跟你講,你現在也就是在我這兒吧,玩點這個你都受不了了,等到了號子裡有你玩的,所以我勸你啊,有啥就都趕緊都說了吧,受這個罪幹啥?”
我一聽又讓我招供,那不行啊,我現在就招了不顯得太假了麼,咋說也得顯示出這口供是逼出去的,而不是我自己吐出來的啊,想到這兒我尋思那還有啥說的,那就忍着唄。
不過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在那兒蹲的直咬門牙,腦門子一個勁
兒往下淌汗的時候,那跟我說話的警察就看着我嘆了口氣,然後跟那個警察使了個眼色,小聲的說句差不多了。
我當時一下就如釋重負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那小警察不是過來給我解開手銬,而是把盒飯給我送了過來,呵呵,我當時真是乾死他孃的心都有了。
然後我就在那個極其難受的姿勢下,用一隻手把飯都吃了,我吃完了那個老警察就把飯盒拿了起來,然後問我想說了麼,我就使勁兒搖搖頭,因爲我覺得時間還不到,演戲也得演真點,這老小子就點點頭說:“行勒,那你就在這兒候着吧。”
他說完就起身帶着另外的那小警察出去了,然後我可就真是爽到家了,雖然屋裡沒人了,我一直想找個姿勢放鬆下,但是就他給我鎖這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放鬆,怎麼動彈都不得勁兒。
沒一個多小時我就挺不住了,不光們腦子上全是汗,就連褲襠裡都全是汗,我就開始喊警察說我不行了我招,但是我喊了半天也只是門外走過來個警察,不知道用啥使勁兒的砸了下門,然後罵到:“鬼嚎個屁,再鬼嚎就給你吊起來!”
我一聽這樣就也沒招了,咬牙挺着吧,心裡也有點後悔,覺得開始跟我說讓我熬一宿早上再招那警察也是在玩我,因爲這特媽的玩意兒誰能熬一宿,那人不早廢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我埋怨這些的時候了,就只能蹲那兒忍着,然後嘴裡也開始不斷的小聲哼哼上了,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感覺自己都要虛脫的時候吧,門就開了,進來的還是晚上的那倆吃盒飯的警察。那歲數大的警察就問我:“聽說剛纔你叫我們來的?”
我就點點頭說我招,心說原來是這倆兔崽子今天值班,剛纔這是故意涼我呢,估計是看我裝人不爽了。
這老警察就嘆口氣,彎下腰一邊給我解開鎖在暖氣包上的手銬一邊說:“你說你遭這個罪幹啥,早說了多好。”
我就只能裝憨傻笑着,心裡尋思這特媽的不是爲了演戲麼,然後我就按着那警察告訴過我的那麼說,其中我不記不清的細節,那老警察就在那兒點吧我,像是在那兒幫我回憶,又像是幫我推理,反正就是幫我把案情重現了,旁邊的那小警察就動筆如飛的在那兒寫着。
最後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這案情纔算徹底覈對完,然後又讓我在上面按了手印,我這相當於三天沒睡覺了,我就困的不行了,問他倆現在完事兒了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困不行了,他倆就笑一邊把我往外帶一邊說進了拘留所有我睡的。
下了樓,通過樓底下的警衛室,後面就是這裡的看守所,還挺氣派,不過卻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進了裡面就開始脫衣服搜身,錢手機褲腰帶鞋也都交了上去,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問身後的警察,鬼子交沒交代,現在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那警察就使勁兒把我往裡面一推說:“哪兒那麼多廢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