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機的手一下就攥緊了,我緩緩的擡起頭盯着那個還有牀單飄蕩在外面的窗戶,然後對着手機一字一頓的說:“行,我這就回去,但是你們要是敢動她倆一個手指頭……”
電話那邊的男人不等我再說下去就哼了一聲說:“你放心吧,只要你現在乖乖的回來,我保證她倆啥事兒沒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見電話那邊又傳來冉冉的聲音:“輝哥,你千萬別回來,趕緊報警!!”
不過冉冉的聲音卻被一聲悶響給打斷了,接着就又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賤婊子還想報警,你再敢說話我就剁你根手指頭!”
聽到這兒我的眼珠子騰地一下就紅了,對着電話就吼了起來:“你們都給我住手,老子這就回去!你們要是再敢動她們一下,今天就誰都別想活!”
電話那邊的人就不屑的笑了下說:“這我可不敢保證,你要是再不快點回來的話……”
我沒有等他完就按斷了電話,只是此刻的我再不想報警,也不想逃跑,而是像一頭野獸一樣朝樓裡走了回去。
樓上他們有多少人在等着我,三個,四個,又或者更多,不過想到這兒的我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因爲老子不是回去打架的,而是回去換命的。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的上樓,因爲我知道這麼赤手空拳的回去,不是換命,而是去送命,所以我去了二樓那個曾經跟我一起在樓下嘮過磕的老大爺家,我沒有費太多的口舌就從大爺家借了兩把菜刀,還有一把大號的螺絲刀。
至於我能輕易借出這些東西的原因則是因爲大爺年輕的時候也是混過的,而我也攔住了大爺要跟我一起上去的衝動,然後告訴他我要是十五分鐘都沒下來,他就報警別猶豫,要不然倆個小姑娘恐怕會出事兒。
告別了大爺我就提着這三樣東西上樓了,因爲冉冉朋友住的這個地方是個異常古老的筒子樓,所以連樓道燈也沒有,不過此刻卻也爲我創造了不可多得的有利條件,那就是每家每戶的電閘都在外面。
我把螺絲刀別到了身後,然後一手拎着一把菜刀就上去了,到了冉冉朋友她家的門外,我深吸了一口氣就敲了敲門然後說了句我回來了,我就聽見裡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腳步聲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就拉下了電閘,而我一看門口站着的那人影不是她倆的身高,就直接一菜刀劈了過去!
接着我就聽見一個男人啊的一聲嚎叫,但是我卻管都沒管,直接抄起菜刀就衝了進去!
因爲我在上樓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樓道里的那種黑暗,而屋裡這突然一變黑,他們自然就全都變成了瞎子一樣,我在剛一進去的那一瞬間就先分辨出了冉冉和她朋友倆個瘦小女孩子的位置,接着就是跑到站在她們身邊的那四個人影那裡見人就砍!
因爲我知道這菜刀砍不死人,所以我就連砸帶砍,正手砍人,反手就掄起刀背朝他們腦袋上砸!
屋裡瞬間就變得雞
飛狗跳,倆個女孩子嚇的趕緊就跑回了裡屋,而我則是藉着關燈衝進來的這股猛勁兒瞬間就放倒三人。
不過讓我也有些奇怪的是他們來的人並不多,一共才四個人,而且前三個還都沒什麼傢伙事兒,不過就在我掄起菜刀準備把這最後一個也按照前三個砍倒在地的時候,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在我身前寒光一閃,然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肚皮上刷的一涼!
而等我這手裡的菜刀砸下去的時候,他就又用手裡的東西一擋,這時我才發覺他的手裡居然拿着把匕首!
但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着匕首就朝我紮了過來,當時我再想拿着菜刀去擋就已經來不及了,我就往旁邊一個閃身去躲。
但是因爲我坨大,胳膊還是被他的匕首給劃到了,那隻手上的菜刀就也隨之脫手,他一看我手上的刀脫手了就趁着這機會有朝我紮了過來,只是沒想到這一下正好紮在了我後背彆着的那隻螺絲刀上,估計這B也是蒙圈了,但是我可沒管那事兒,直接抄起菜刀照着這貨的肩膀後背一頓砍!
等我緩過勁兒的時候,就發現這四個人都被我砍倒在地上了,我就讓冉冉她們趕緊出來,然後又帶着她倆趕緊跑下了樓,接着我就讓冉冉的朋友趕緊躲到老大爺家去報警,而我則拉着冉冉打車跑了。
因爲我又掛了彩,所以我倆還是先找了個小診所去縫了針,而從診所出來的時候冉冉就一個勁兒的哭,問我爲啥不報警。
我就看着她笑了下說,要是他們趁着警察來的這功夫把你倆侮辱了咋整啊。冉冉就癟了下嘴說,侮辱就侮辱唄。
我就有些生氣,說這是什麼話,哪個女孩清清白白的願意被人糟蹋,冉冉的眼淚就在眼圈裡打着轉,然後對我說:“我不管,以後你不管去哪兒都要帶着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心裡有些難受,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愛情,只是感動,而她則是緊緊的抱着我的胳膊。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想我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下,她已經成了我的軟肋,然後帶我去了她住在郊區的一個朋友家。
我在那兒住的幾天,冉冉一直叫她那個朋友陪着我,而她則是一直找朋友幫我聯繫出城的車,而我則知道這回不光是道兒上的人在找我,警察也應該開始找我了。
因爲那天在她朋友那兒我拿菜刀砍人的事兒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完事兒,而這幾天的時間裡我也想明白了,那天來的那四個人應該跟以前那些砍我的人不一樣,應該是道兒上爲了‘紅花’懸賞來抓我的,要不然絕不會不帶傢伙事兒。
我在那兒住了幾天之後,她朋友有天早上就說要去超市一趟買點東西,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我就聽見進來院子的人不只一個,我就跳了後窗戶跑,可是我剛跑出院子就被兩輛麪包給堵住了,然後車上就下來不少人,接着我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傳了過來:“我找你找的可是好苦啊!”
接着我就看見李總從人羣后面走了出來!
我一看見李總從人堆裡出來,我也就不跑了,往那兒一站跟他說:“草,就你啊,我還尋思誰呢!”
他就看着我笑了說:“想我了吧?”
我就看着他冷哼了聲說:“想你想的腸子都青了,我聽說你不是卷錢跑了麼,咋又回來了呢?”
他就笑着說:“這不是聽說你在這兒呢麼,最近在道兒上最炙手可熱的新人,光紅花就三十萬,全世界都在找你。”
我就看着他也笑了說:“我們李總也缺這三十萬麼?”他臉上的笑卻堆的更多了說:“那三十萬就是我出的。”
我就點點頭,然後跟他說:“行了李總,咱也別在這兒耍嘴皮子了,反正看你們這樣兒也不想在這兒收拾我,帶我上車吧,我也躲夠夠的了。”
李總就衝旁邊倆小子使個眼色,那意思給我弄上車,我就跟那倆小子說,我自己會走,然後就自己往車上走,他倆就也沒動手,在邊上看着。
自從上次在酒店,差點沒被那幫小子拿刀砍死,我的後屁股兜,就一直放把彈簧刀,這事兒我誰也沒跟誰說過,連冉冉都不知道,所以快走到李總身邊的時候,我就把手伸後屁股兜了。
但是沒想到李總身邊有個小子是練家子,看我那動作就猜出我要幹啥了,在我出手的那一瞬間,一腳就踹我手腕上了。
呵呵,扎歪了,然後他就和幾個小子一起上來把我刀下了,我還想支巴兩下,但是這小子不愧是練過的,給我一個背摔就摔地上了。
我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個,再加上我那麼大的個子,直接就給我摔的背過氣了,趴地上半天沒緩過來,然後他們就給我擡車上去了。
在車上他們又給我這頓幹,所幸的是那個練過的小子沒動手。到了地方,他們讓我下車,我也不動彈就趴那兒裝死,然後那練過的小子就跟我說,我要是再不動彈,他就再給我摔下去。
我就趕緊麻溜的下車站好了,這幫B就都看着我笑,我也笑,心裡就尋思你們就好好笑,老子記住你們都長啥樣了,等老子翻過身的,挨個弄死你們。
下了車我才發現是個度假山莊,不過看起來挺舊的,不像有啥生意的樣兒。
因爲我上車的時候有拿刀捅李總的事兒,所以下車的時候,這幫B就用繩子給我綁了個結實,兩手綁前面還牽個繩,跟牽狗似的。
到了山莊裡面我一看確實沒人,心裡就一沉,尋思這回是真完了。
然後他們就給我領到個挺大的屋,但是那屋裡啥都沒用,就屋頂上有個橫樑挺特別的,我還納悶那是幹啥的,然後我就被吊上去了。
胳膊差點沒給我吊折了,沒一會兒就給我疼哭了,我一點吹牛逼,那種疼不是人受的,就是上刑。
我又挺了一會兒,實在不行了疼的直叫喚,李總就讓人給我放下了來點,腳尖着地,雖然還是難受,但是比剛纔好多了。
然後李總就問:“是誰在背後指使你,搞的那幫黑社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