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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求求你!”
嘭!嘭!嘭!肖玉是在磕頭!在她的額頭上,淤青一片!那是觸目驚心!
旁邊的兩個武師,他們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的神色,沒有一絲的觸動,似乎他們眼前所看見的一幕,彷彿是透明的不存在。或許,他們都是明白之人,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不過是拿着凌家的俸祿,聽命行事,保護好柳長風的安全即可,即使是天踏下來,他們亦是無動於衷。
“嘿嘿!小心肝!莫要在哭啦!少爺我的心吶,痛得一揪一揪的呢!來來!讓少爺看看,你在繼續的磕下去呀!可就變成小花貓了!少爺可是個惜花之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柳長風欲要把肖玉攬住,一親芳澤。
“啊!少爺!不要……”肖玉是掙扎的花顏失色。
“混賬東西!還不趕快住手!”
一聲怒喝,從涼亭外傳來!如是雷聲隆隆。
柳長風一驚!馬上是將肖玉鬆開!即見柳大山是黑着臉色,對着他是怒目瞪視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你在外面是如何的花天酒地的,我是不管你!可是,你爲何總是屢次不改,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孽子!你今天聽好了!如果在被我撞見你一次,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老子就當孫子任你使喚。”
柳大山怒斥的一席話,是把柳長風給震驚了!
“爸!其實那個……我……”
“住嘴!我的話還沒說完!”柳大山又是怒目一瞪,他是將視線撇過了肖玉去,“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記着,去庫房領上五塊大洋,到外面買些化於之類得藥酒擦擦,免得以後留下了傷疤。”
“謝謝!老爺!”肖玉朝着柳大山鞠了一躬,徐徐的退下。
一旁呆愣的柳長風,他是鬱悶的,這下老爺子是發火了,自己是吃不完也得兜着走吧?還是,從此減少了他每月的俸祿?天啊!媽媽呀!千萬不要呀!
隨後,柳長風是“噗通”一聲的跪下了下去,他是一邊抱着柳大山的大腿,一邊哀嚎道:“爸!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
“混賬!你給老子站起來!”柳大山的一聲怒吼,他對這個沒有出息的兒子,真是失望透頂了!他不禁是吹鬍子瞪眼。
下一刻,柳長風是哆嗦身體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他是想不到,自己一手策劃的苦肉戲,竟然是沒能將老爺子給打動?他的一肚子花花腸水,怎麼會不靈驗了呢?
“你個黴出息的東西!我們凌家的面子啊!都是給你丟光了!”柳大山是氣不打一處,一指頭扣山了柳長風的額頭上,繼續開罵道,“我怎麼……怎麼就生出你這個不成器,又是不長進的東西呢!”
“爸!我是人!不是東西!再說了,我也不是你生的!那是媽生的!”柳長風是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混賬東西!馬上給滾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柳大山氣得是跳了起來,他真想是一巴掌給落了下去,可他又是捨不得啊!自己就是那麼一根獨苗,若是真一巴掌給打了下去,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爲人父的無奈!望子成龍,他還能有期盼麼?柳大山想都是不敢想。
“哼!回就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長風一彆頭,一副氣沖沖的尋路而去。
“唉!孽子就是孽子!青蓮呀!我沒能把我們自己的孩子管教好,那是我的失職,我對不起九泉之下的你呀!”柳大山愣在了風軒亭中,一陣的長嘆獨語,在他的一雙眼睛中,自是深深的落寞。
風蕭蕭,蟲啾啾,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話說,柳長風是從風軒亭中氣匆匆的回到了房間中,可是,在他的心中,是憋着一股氣,叫他是煩躁的坐立不安。
於是,柳長風馬上又是衝出了房間,他要去有姑娘家的地方,他受到的怨氣,通通的排遣掉。如若不然,他就要發瘋了。
時值午後,秋天的陽光,不是很毒辣!相反的,是有了涼意之爽!柳長風是沒有將那兩個武師帶在身旁。他當時走的匆忙,兩個是悄悄的避開了武師的耳目。這兩個武師,他們的武道底子並不弱,是柳大山特異安排他們倆人保護柳長風的。
一個叫西川,一個叫西擇。西川,西擇他們倆人不是東陽城人,他們是來自巴蜀地區。由於他們是從小練就了一身的上層武道,一路從巴蜀沿街賣藝,過着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生活。
他們走南闖北,居無定處的顛沛流離。後來,他們是來到了塘廈這一座古老的城鎮,他們依舊是在街上靠着自身的武道賣藝,靠着逼人施捨的打賞,微薄賺些銀兩艱難的度日。
後來,被柳大山相中了他們,每個月給予他們的俸祿是十塊大洋,專門的負責柳長風的安全。
十塊大洋對於西川,西擇而言,是個天文數字!即使是他們沿街賣藝的半年下來,他們也是難以存上那麼多的錢!對於柳大山的知遇之恩,西川,西擇對於柳長風的安全保護,是做到了他們的盡心盡力!
在這三年之內,因爲有了西川西擇全權負責柳長風的人身安全,以後,以前出去鬼混的柳長風,三頭兩頭就是鼻青臉腫的回來,自從有了西川,西擇他們,這種柳長風的慘狀,是從來不在發生了。
“你們說,那個孽子是悄悄的避開了你們?然後獨自一人出去了?”仍然氣在頭上的柳大山,聽着西川,西擇他們的稟報,他的眉頭,是瞬間就皺了起來。
西川點頭:“卻是如此!唉!都怪我們太疏忽大意了,所以少爺他才……”
“哎!這怎麼能夠怪你們呢!都是那個孽子不安分守己罷了!無妨,你們到街上去搜尋他,我想!哼!那個孽子,不知道又是在何處快活了呢!”柳大山滿眼是無奈道。
西川與西擇是相互的凝望了一眼,於是他們點頭道:“老爺!您就放心吧!若是少爺他少了一個手指頭,我們兄弟兩定會爲少爺討個公道!”
“嗯!很好!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能有你們兩如此忠心的護着,我想,我是不用太擔心他的安危慰了!雖然現在有些人已經是蠢蠢欲動了,不過,有你們在他的身邊,我也是可以放心了!你們去吧!”柳大山是向着他們揮手道。
“是老爺!”
西川,西擇,齊齊拱手而出。
塘廈古城!人潮涌動。
柳長風獨自一人是悠哉的東逛逛,西瞅瞅看,別有一番風味。沿途的小販,吆喝的東西,是熱鬧的琳琅滿目。原來,逛街,不單單是女人的愛好呀!作爲一個超級的紈絝大少,柳長風同樣是樂在其中的不能自拔。
在自家老爺子那吃了一肚子悶氣的柳長風,他是沒心沒肺的瞎逛着。對於他剛剛經過的怡紅院,柳長風既然是破天荒的沒有閃身進去,而是疾速的繞道走開了!好生奇怪!柳長風就是如此認爲的。
一雙眼睛,滿是玩味的盯着那個紈絝的大少,在他的脣角上,是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一家小型的酒家,二樓中的段天涯,他正是滿眼戲謔的盯着在樓下方的柳長風,段天涯的笑容,是越來越深,不知道他是在想着什麼事情。
此刻,柳長風正在半蹲位得撅起了他的肥胖屁股,不知道他在研究何物呢!
“喏!成了!五毛錢!”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將他手中的小人,遞給了柳長風。
原來,這名老者,是一個跑江湖的“捻小人”爲生,經過他手中捻出來的人物,無論是三國中的關公,或是曹孟德,且是栩栩如生的非常逼真!如此可見,他的手藝,果真是巧奪天工的罕見呢!
柳長風是向老者索要了戰國的夫差像,一把鬍子的夫差,在老者的手中,不過是一盞茶得時間過後,老者已經是捻完了。
柳長風是付了錢,他轉身,欲要走開。
咻!
一粒花生米是打在了他的頭上。
“誰?那個王八羔子不長眼睛啊?既然是敢在朗朗乾坤下暗算本少爺,我數到三下,馬上給我滾出來,一……二……”柳長風是如潑婦罵街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