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達與狗蛋是異口同聲問道。
段天涯吸了一口氣,目光依舊是緊緊的盯在棺木邊沿上的那一雙蒼白的雙手上,緩和道:“一言難盡!等會兒你們自己看吧!”
話說間,那雙蒼白的雙手,完全的從棺口衝撐了出來。接着,是頭,小四的頭!他的眼睛,鼻,口,一片污垢。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凶神惡煞般的盯着段天涯。眸瞳,是左右三圈的轉動。從他的喉中,發出了呼呼的聲響。
“啊!小四!他……他怎麼變成了這一副德性?”狗蛋吃驚的語無倫次。
李達也是被小四的模樣驚嚇了退後幾不,頓是喃喃自語:“老天爺!這不是開玩笑的吧?段老哥,你倒是說說,小四究竟是怎麼啦?”
段天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我也是希望有人能回答呀!可是,我與你們一樣,究竟小四發生了何事,他爲何會在一夜之間變成此般模樣?我同樣是不解。”
話說間,小四是從棺木縱越而出,腳尖落地後,馬上又向段天涯勾手襲來。
“臭小子!爲何總是三番五次的糾纏我呢?”段天涯惱怒的向他唾了一句,拔腿即老開去。段天涯繞着棺木閃躲開小四的追擊。可是,段天涯是疑惑的,小四爲何是是對着他一人展開攻擊?而對李達,狗蛋卻是視若無睹呢?莫非他在怪我一腳把他喘進了棺材中去麼?
小四又是縱到了段天涯的跟前,段天涯有些微喘氣。後方是屋角,已無退路。再者,段天涯也不想在跟着小四兜圈子了。段天涯翻身縱上了一具棺木上,纔是與小四拉開了一段的距離。隨見小四的雙瞳眸晃動,只見他輕輕的一跳,又是向段天涯逼步而過。
段天涯有些氣急,趁着他縱上棺木的瞬間,以是不備。段天涯蹲身向他橫掃出一腳,左腳撐出,右腳跟上,雙腳橫握位的蹬去。小四從棺木上‘咕咚’的翻了一滾,他卻是沒有從棺木上滾落,他是及時的雙手抓在棺蓋邊上,纔是阻止了他身體的滑落。
李達,狗蛋他們一直是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密切的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竟是不知道,如何的向段天涯援助。
小四是發狂了!段天涯俯身的緊貼在棺蓋上,他身體旋轉動一圈的向段天涯划來。躬着身體,雙手抓爬。速度及快,動作迅速。段天涯屏住呼吸,撩目觀測了四圍的棺材。一具具的棺材是首尾相連,段天涯心生一計,不待小四侵來,段天涯縱身躍到了另外一具棺材上。
不過,段天涯雙腳剛落定,小四又是尾身而來。他一手勾搭在段天涯的右側肩膀,俯頭的向段天涯張口咬下。
“你爺爺的!你屬狗的!”段天涯大喝一聲,反手的一拳擊在他的臉上,再送手一帶,把小四給重甩出,段天涯肩膀一鬆,小四是吃了他一拳,腳步是打了個趔趄。
段天涯一氣沒提上,哪知小四縱身的向他撲來。段天涯使料不及,被小四的身體重力垮壓下棺材,結實的背部,與地板‘轟’聲砰撞,一股巨痛襲向我的神經,段天涯咧嘴扯牙的嗷嗷叫喊。小四是正面的把他壓在地下。
他雙手狂舞,又是抓,又撕,又是蹭,像極了犬狗般。段天涯怒不可揭,把着手電筒的尾端,重擊在他的身上。可是小四,絲毫是沒有痛楚的表現。猙獰着神色,段天涯臉上,被他一口水溼了一大片。
段天涯掙扎的無濟於事,暢口向李達,狗蛋大呼叫:“喂!你們趕快把小四給扯開去!如若不然,再發展下去,真不知道是我傷了他,還是他傷了我呢!真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羊顛瘋!誰人都是不認識!”
聞言,李達,狗蛋是急步奔來。一左一右的架着小四,對他又是拖,又是扯,又是拉。終是費上了一番盡頭,纔是把小四嵌離出段天涯的身上。
段天涯翻身起,卻見小四掙脫了李達,狗蛋的鉗制,正在對着他們倆人施行圍攻。小四的雙手,一勾一卷的舞,由於是怕傷及小四,李達,狗蛋並沒有對小四舉起拳頭,他們是一昧的躲避着小四的追擊。他們三人此般,就像是在玩着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一個追趕,兩個閃躲避。一會縱身上棺材,一會掠身躍下。再跑,再繼續的追逐。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李達,狗蛋,他們已經腳步放緩了。而再看小四,他彷彿就是一個惡魔的化身,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別說他是喘氣,就連他的那一雙眼睛,依舊是沒有一絲色彩,簡直就是一個活死人。
還好是屋子中擱置着縱多的棺材,纔有喘息機會。小四沒完沒了糾纏不休,段天涯忽然是想起,他病變的忽然發生,是否於他那破損的手指有關係呢?
記得,小四是在無頭屍栽了一個跟頭,然後小四的破指處,恰好是撮下了無頭屍體的斷脖頸處,難道是他因爲感染了屍毒?屍毒入侵到他的血液中,控制了他的大腦?纔是所致小四此般的瘋瘋顛顛?他思想受阻不清,一舉一動,想他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
段天涯暗暗吃一驚!若果真是如此!問題的棘手,可真是難辦了!既然屍毒能感染,那麼,他們三人當中,只要有一處肌膚破傷,被小四的血液給粘上,很快就會如小四的樣子,言語,舉止,均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出現瞭如同小四的異樣麼?
段天涯趕緊是對屋角中的李達及狗蛋呼道:“記住!你們千萬要小心了!莫要被小四的牙齒咬住!他的血液或許有毒!若你們不想變成他此般模樣!定要小心!”
聽到段天涯的呼喚,小四方是一個轉身,向段天涯咧嘴一長笑,嘴角彎下一糊度,即露出兩顆凸嵌的撩牙,陰森的猙獰。閃電劃鳴,一個人影向段天涯飛身而奔來。
“他孃的!”段天涯唾上一句!且見小四已經是奔到他的跟前,手臂送出,一勾即出。
段天涯旋身而閃,扣手拍出一拳,擊打在小四的側面肩膀。小四手一抓,段天涯手腕未來得及縮回,他五指,已是穩牢嵌套。他張口一送,欲要咬下。
“你爹真是屬狗的!”段天涯大罵上一句,空出的另一手掐上了他的脖子,發力的一扯拉,把他的頭部掰轉向一邊去。
下一刻,小四雙手空攬一圈,把段天涯的身體,與他的身體是緊緊的粘貼在一起。縮小了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段天涯使力受阻,無處可發。小四欲要張口,瞬間一股腐爛的臭味吹佛在段天涯的整張臉上。段天涯避不開,被他薰了幾口。
真是奇臭無比。段天涯趕緊是雙掌託在小四的下巴,防止他俯頭而下。他的勁頭,真是力大無比,逐漸的,段天涯的手掌是發酸,快要沒有力氣可發了。若他體力不支,被小四張口的一咬而下,他豈不與他一樣?發顛?又是發狂的手舞足蹈?
段天涯意識到危險的逼近,馬上用手肘頂上他的下巴,一擡腳,對着他的下陰處頂去。段天涯這一腳的發力,雖然是不怎麼的光彩,也是極爲損人的。可是,他已經是沒有了選擇的情況下,呀唯有是如此。
小四是彎身的躬着腰背,段天涯趁機左手的一撈,把小四扮倒,他是摔了個跟頭,即將要爬起。段天涯怎可如他所願?壓身俯下,狠狠的把他箍制在他的身下。段天涯左腳倚在他的上腰部,腎輸穴旁三寸,右腳踩踏在他的脊背端處,死死的按壓着。雙手,是掐上小四的手腕中,一撐一壓,一反一制,暫時的把小四給制住。
小四是使力的一番猛掙扎,段天涯幾度險些是被他拋開,但是,他發力的掙扎時,段天涯亦是隨他發力,把他箍制的動彈不了。他雖然是病變後是力大無窮,可段天涯是非狠的要把這小子給制服,所以,絲毫不敢怠慢的鬆懈。
李達,狗蛋,隨後也是趕到。狗蛋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跟繩索,繼而,他們馬上是把小四捆綁的結實,以是防備他突然掙脫。
一切搞勞後,他們把小四擡到了草剁上。任着小四在‘哇啦’的發叫,其叫聲,是如同鬼魅的撕吼。
彼此甚是勞累!折騰了一宿!被小四追趕的東竄西躍的!身體消耗的體力,也是過大。再者也是空腹了半天,沒有一食衝飢,方是在草剁一坐下,纔是驀然發覺,腹中的飢餓襲來,纔是叫人坐立不安呀!
小四又是咧嘴的一陣陰笑,笑得是他們周身毛骨悚然。一記閃電劃下,‘轟隆’的一響後,從屋外,卻是又現出,一條人影,直直的倒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