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買提說這話時,他是小心翼翼的瞅看了四周之後,他又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據說,我們的國王,將是不久於人世。因而,宮中的情勢,很是不穩定。三個王子,他們對於王位,是彼此的虎視眈眈!所以,三個王子門,他們是相互的內鬥不斷。”
“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確定嗎?”若果真是如此,那麼,段天涯的計劃,就很是要展開行動了。
因爲,只有此時,纔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雖然段天涯他們現在是不知道朱三包得行宮在哪裡,但是,只要是他們能成功的潛伏到他們的宮中,隨便的揪住個下人問問,不就是知道了麼?
“這個…….我也是聽說的。”巴買提猶豫了一會兒後,纔是吞吞吐吐的說道,“不過是bajiu不離十了!最近的這段時間來,三個王子,他們是相互的壟斷着宮中的大人們,想必是爲他們手下壯大實力了!唉!我們身爲老百姓,無論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當上了我們的國王,只要國王能善待我們老百姓,那麼我們就是擁戴誰了。”
巴買提的話是所言不錯!歷代的改朝,總是會掀起一股的血雨腥風。屍體遍地,血流成河。萬具骷髏堆積成山,江山纔是得以打下。一代君主的成功,往往是踐踏着敵人的屍血,站在了人生巔峰的最高處。
古往今來,無一列外。
“那麼,巴買提,我問你,朱三包的實力如何?”段天涯忽然是想起了這個人,他是可以斷定,以朱三包得手段,在他們三個王子當中,他的實力定是最強的,他之所以一問,就是要爲了確定心中的想法。
“朱三包?你是說,我們的大王子麼?”巴買提對段天涯投去了一撇疑惑的目光,“我們的大王子,在他們兄弟三人當中,他的實力,是最強大的一個!不過,我們的大王子是有了個弱勢,至今,他尚是沒有納妃子,而其他的兩個王子,他們早就是初爲人父了。因此,大王子,也有他弱勢的一面。”
“這就是奇怪了!難道你們西域國要選舉一個王國,還要看他是否娶妻沒有了?真是一個古怪的國家。”蕭玉笙是發出了他的驚訝之感。
“嗯!不錯!我們西域國就是如此!若是一個王子沒有娶妻的話,就是意味着,他還是沒有成年,同時,他便是失去了選舉國王繼承的資格。只有成了親的王子,他們才能得到百姓的擁護。”巴買提的話,段天涯他們自是一驚!
好獨特的習俗!驀然,段天涯好像是明白了朱三包得做法,隨即,段天涯又是問:“這麼說來,你們大王子是沒有娶妻了?”
巴買提隨即是點頭:“嗯!是的!我們的大王子是沒有妻!”
對此,飄絮又是疑惑的問:“這我就是奇怪了!按理來說,他們貴爲王子,身份之高貴,若是想要娶上一房妻子的話,那對於他們王室的人來說,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麼?我想,只要是佈告一帖出,不知道是有多少的女子爲此掙破了腦袋呢。”
“不!事情不是那樣的!”巴買提是馬上否定了飄絮的說詞,“在我們西域國中,他們王室自是有規定,他們的正妃,必須是你們中原內地人選,她們纔是能有那個資格當上妃子的。本國的女子,他們是沒有這個資格。所以,即使在本國有着多少美麗的女子,她們都是沒有資格入選。”
“既然會有這樣的事?”話說到現在,蕭玉笙是完全的驚訝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度啊?一些行文規定,是那麼的複雜不成文。
“這個……作爲我們老百姓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巴買提是抿下了一口茶,他停頓了一下,又是繼續說道,“而且,能座上王子妃子的這些女子,她們的容貌,必須是要首選的漂亮,她們纔是有資格。”
“巴買提,你是怎麼知道,你們的大王子,他的實力是最強的呢?”段天涯的一瞥目光,鎖在了巴買提的臉上,直覺告訴他,巴買提絕對不是一個酒家的店小二那麼的簡單。段天涯他是隱約的感覺到,在暗處中,總是隱藏着一雙雙無數的眼睛,在窺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我也是聽任到說的嘛!想我是一個小小的打雜的,又是能知道些什麼呢?”巴買提目光一流轉,段天涯是發現了他眸中閃爍出了一抹狡黠的亮光。
忽然,在街道上,是走來了一對穿着盔甲的士兵。士兵雖然是穿着盔甲,可是他們的盔甲,又是露出了他們的肩膀,裸露着右邊,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熱血,很像羅馬中的守衛一樣。但是,他們與羅馬的守衛又是有了區別,他們沒有頭盔,而且,他們手中拿的不是刀劍,而是長筒的火槍。使得他們每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怪異,與着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眼。
街道的人羣,馬上是騷動了起來。一些膽子相對比較小的,他們早就是已經跑得遠遠的,不過,他們均是好奇的邊跑,邊張望着。餘下膽大的人們,他們是跟隨在了士兵的身後,低頭在交談着。
這一對的士兵,他們的人數是在十人左右。他們是統一的步伐,他們所去的方向,就是段天涯所在茶樓。
一些茶客,看着一對士兵手中握着長槍的威嚴,他們是早早就付賬,閃到一邊去了。
那些士兵,他們是對於兩旁的人們視若無睹,徑直的走向了茶樓去。
“好像是找岔的來了!”蕭玉笙是低語說到。
飄絮是沒有做任何反應!
而段天涯,他的目光,是悄悄的在觀察着巴買提得反應。巴買提他的面色,是沒有一絲的變化,這下,段天涯是對於剛纔的猜測,他心中是有了底。
“幾位是從中原來的客人麼?我們的公主有請各位到府上一聚!請!”爲首的士兵,他是想先向段天涯他們半鞠了一躬之後,繼而,他們纔是雙列並開,散開在段天涯他們的兩旁。
似乎,這一切,是來得突然了些。
段天涯淡然一笑:“既然是你們的公主有請,那麼,恭敬不如從命了!”
段天涯說完,他是對着飄絮,蕭玉笙打了個眼色,意思就是暗說,我們靜觀其變,沒有我的指令,莫要輕舉妄動。
飄絮,蕭玉笙,當然是能讀懂段天涯的那一抹眼色。於是,他們就跟隨在士兵的身後,並對的走去。而巴買提,卻是被士兵攔阻了下來。對此,段天涯是沒有向士兵解說一字。以段天涯剛纔的判斷,巴買提此人是不簡單。
我倒是給你個空閒的時間,段天涯他是想看看,指使巴買提得幕後之人,究竟是不是朱三包其人,或者是另外有其人呢?
一對人馬,是紛紛揚揚的離開了茶樓,向着都城的南邊,逐漸的消逝在人流之中。
一路前去,自是無語。
到了行宮,爲首的士兵對着段天涯他們說道:“各位,公主的行宮到了!公主已經在殿堂上等候着各位呢!你們輕便。”
護送着他們的十餘個士兵,向着段天涯他們鞠了一躬之後,他們是齊齊的掉轉步伐,他們的腳步,止步於行宮的大門。
宮殿大門,是有着四個守衛的兵士,他們的服裝,依舊是盔甲露肩,一臉的威嚴。對於段天涯他們的到來,他們四人均是無視,彷彿當他們是透明的。
如此軍規的嚴肅,段天涯在心裡,不由得是對他們暗暗的讚許不已!他們確實一個合格的軍人了。
“你們是中土遠道而來的客人嗎?”一個紫色的女子,徐徐步而來,她是有理解的對着段天涯三人鞠了個躬,一抹淺淺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臉上。
看得出來,此女子或許是阿諾斯麗身邊的侍女了,理解得體,友好的面善。
“對!我們就是!還有勞姑娘通告一聲。”段天涯是對着女子微微點叩首道,入鄉隨俗,卻是如此了。
“你們有禮了!請隨我來吧!”女子又是洋溢着微笑,她雙手合十合攏在胸前,就像是在向着上天禱告,祈求着是五穀豐登,百姓安居樂。
段天涯馬上是施展了“千里傳音功”對着飄絮與蕭玉笙說到:“待會兒到行宮後,一切均要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