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可要求那麼低,只希望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丈夫能多關心一下自己就已經滿足了。
木炎不由自主的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望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她耳旁輕聲安慰了起來。
沈月蘭分不清此時在身邊的人到底是誰,聽着柔聲安慰,腦袋枕在木炎的身上才慢慢的又閉上眼睛。
出了房間,木炎立刻把衣服洗了,然後涼在了陽臺上,畢竟如今自己穿的有些不倫不類,畢竟牛展鵬身材實在太矮小了。
沈月蘭家裡挺大的,三室一廳,木炎忙活好了之後,到了沈月蘭隔壁的客房睡了一晚。
醒來的時候天才剛亮,看了看陽臺上的衣服,因爲昨晚用洗衣機脫水了,雖然皺巴巴的,但勉強算是幹了。
來的沈月蘭房間,從門縫裡看去,沈月蘭還沒有醒,想到沈月蘭弄成現在這個模樣自己要擔負一些責任,而她昨天除了喝酒外就沒有吃東西,決定還是熬點粥給她吧。
自己的想法不錯,可惜在廚房裡找了半天居然沒有找到一粒米,冰箱裡除了幾盒牛奶外就只有幾個雞蛋。
想想也對,沈月蘭才從醫院回來,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又是一個人住,就算沒吃的也正常。
記得在小區的門口就有一間超市,看看沈月蘭應該不會馬上醒,木炎就直接出門了。
現在雖然才七點不到,但不大的超市也已經開門了。
木炎走進超市後,想想沈月蘭也不知道睡到幾點起來,她傷心成這樣索性買些菜做點好吃的吧,也算是彌補自己心裡的愧疚。
等木炎回到沈月蘭家裡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不過沈月蘭這個時候還沒有醒。
木炎把買的菜放進了廚房裡,先淘米放在火上熬粥,跟着開始殺魚,把小排放在鍋裡煮過水。
本來我想做糖醋鯉魚的。可是快下鍋發現糖沒了,醋也沒了,於是只好再跑到樓下小賣部去買。
等木炎再次進門的時候,發現沈月蘭已經站在廚房裡了。
一開始見到木炎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可是很快眼神黯淡了下來。
“昨天我見你喝醉了,你被一個男人抱上車,我怕有人趁着你醉了佔你便宜。於是把你送回來了!”木炎立刻解釋了一番。
沈月蘭聽了,足足看了木炎十秒鐘,然後才紅着臉問道:“昨天又是你扶我上牀的?”
見她這般模樣木炎就猜到一定是她對昨天要我抱着她睡覺的事還有些記憶,木炎也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是,不過我昨天是睡在隔壁的!”
“這都沒關係了!”沈月蘭神情依舊顯得有些死寂,只是比在醫院的時候好了一些。隨後她看着廚房裡,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會做菜?”
木炎見她總算比之前好很多,也不那麼抗拒自己,於是儘量用柔和的聲音道:“我小時候與母親相依爲命長大的,媽媽是高中老師,你也知道,高中老師放學回家很晚。所以十歲之後,晚飯就基本上是我自己做的了,當然好壞,還要沈經理你嘗過之後才能判斷了!”
“是嘛?”聽到木炎這些話,沈月蘭顯然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木炎居然小時候也過的是苦日子。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沈月蘭忽然咳嗽起來。
剛纔木炎見到她的時候就發現她臉色很差,如今見她咳嗽。立刻走到她跟前問道:“你怎麼樣?”
沈月蘭苦笑道:“可能……可能着涼了!”
木炎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有些發燙,嚴肅的說道:“你好像發燒了,送你去醫院吧!”
沈月蘭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不用了,我躺一下就沒事了,廚房上面的櫃子裡有退燒藥,你給我倒杯水吧!”
“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倒水!”木炎聽了吩咐道。
沈月蘭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
木炎喂沈月蘭吃了藥,回到廚房,看看弄了一半的菜總不好放着不管。結果到了中午菜燒好了,可沈月蘭卻因爲退燒藥的副作用又睡着了。
如今沈月蘭一個人在家,木炎本來是想她醒了之後就走的,現在病了總要找個人照顧,於是只能打了個電話給呂正飛,告訴他不去公司了,又給了姚蕾蕾一個電話,告訴他有個朋友要照顧。
姚蕾蕾明顯還在爲昨天的案子忙碌,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木炎一個人躺在外面沙發上眯了一會兒,聽到房間裡似乎有動靜於是立刻醒了,隨後走了進去。
“你怎麼起牀了,有什麼事交待我一聲就好了,快躺着,我熬的粥現在還溫着,要不先吃一點!”見到沈月蘭想從牀上下來木炎就想扶她再躺下。
沈月蘭瞧了木炎一眼,尷尬的搖了搖頭道:“我要去洗手間!”
聽到這話木炎不由的窘迫起來,看來自己過於好心了,這事自己這個大男人可幫不了她,只好任由她起牀。
回去廚房盛了碗粥,沈月蘭已經回到牀上了,木炎把粥先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回廚房把糖醋鯉魚端了進來。
怕吃東西弄髒被子,木炎又出去找了兩張舊報紙墊在了被子上。
沈月蘭默默的看着跟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人忙碌的樣子,忽然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照顧着,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照顧他,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除了已經過世的母親之外好像從來沒有嘗試過,忽然她感到了有些甜蜜。
此刻木炎的眼神正好朝她看去,兩個對望了三秒鐘才尷尬的分開,沈月蘭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伸出雙手道:“把粥給我吧,吃東西我還可以的!”
和她對望之後,木炎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把粥遞了過去,撓了撓頭皮道:“沈經理,你身體不太好,這魚又比較腥,我下樓去買些榨菜,腐乳吧!”
“木總,不用了!”沈月蘭立刻搖頭道。
木炎則堅持道:“沒關係,你現在是病人,照顧你是應該的,而且你這樣我多少也要付一點責任!”
這話說出口木炎發現沈月蘭臉色有些僵硬,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不再開口轉身跑了出去。
看着木炎離開的背影沈月蘭苦嘆了一聲,喝了兩口粥後就擱在了一邊。
當木炎回到樓上後發現沈月蘭又睡了。
看着只喝了小半碗的粥木炎搖了搖頭,可是又不敢打擾她睡覺,只能把碗端出去。
晚飯沈月蘭倒是吃的多了些,但也只有一小碗粥,看着她這樣木炎心裡更加不踏實,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欠了她很多一樣。
晚上木炎睡得很淺,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傳來連續的咳嗽聲,進了沈月蘭房間開燈後發現她臉紅的很厲害,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沈經理,你病的更厲害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或許因爲燈光刺眼,沈月蘭瞄了木炎一眼又閉上眼睛道:“不!不用了,我只……咳咳……只要睡一覺就好了,不……咳咳……不用去醫院了!”
看她咳的這麼厲害,木炎怎麼能放心,立刻嚴肅的道:“不行,你這樣子回出事的!”
現在木炎也不由她使小性子,從衣櫃裡找出一件大衣就要給她披了上去,而沈月蘭卻還掙扎起來,偶爾她豐滿的地方在木炎身上擦過。
當然這個時候木炎可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因爲發燒,她本身就沒有什麼力氣,很快大衣就被木炎強行穿了上去。
幫她穿好衣服後,沈月蘭也索性只能任由木炎擺佈了,只是她現在病的太厲害,走出房門那幾步看上去都好像要倒在地上。
木炎實在看不下去了,也顧不了那麼多,半摟着扶住了她。
沈月蘭本來還有些想拒絕的意思,可是自己咳的太厲害,也只有任由木炎這麼抱着。
下了樓,木炎這才發現車子居然一個輪胎癟了,也不知道是本身漏氣,還是被人扎破的,而沈月蘭的車子還在酒吧那裡。
沒有車,木炎也只能抱着沈月蘭出了小區去打車了。
現在半夜三更,路上很少有車子經過,而且今天的風有些大,本來木炎只是扶着沈月蘭,或許是因爲太冷,木炎感到沈月蘭抱得自己越來越緊了。
路燈下木炎望着她紅撲撲的臉蛋,而身體又因爲一陣冷風吹過有些發抖起來,看看路上一輛車也沒有,也不知道要等幾分鐘,木炎索性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月蘭忽然探頭看了木炎一眼,想說話,可是卻又咳嗽了起來。
木炎輕輕的拍着她後背柔聲道:“沒關係的,我身體很棒!”
看着木炎微笑的樣子,沈月蘭眼中透出了感動之色,可這時她卻又咳嗽了起來。
木炎立刻輕輕的拍起了她的後背。
木炎本來以爲沈月蘭或許會跟我客氣兩句,可是她停下之後卻把腦袋直接埋進了木炎的懷裡,這讓木炎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過了兩分鐘,終於有輛出租車經過,當木炎扶着沈月蘭上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剛纔靠在自己懷裡哭了,淚水把自己的衣服打溼了了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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