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尚都市的火車上,夏陽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和鄭珊珊兩人就面對面坐着,兩人各自想着心事,沒有開口交談。
眼看就要當尚都市了,鄭珊珊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李翔,要說感情,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感情,但是就這麼的分手了是不是顯得有點草率。
正在這時候,車廂內一陣噪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原來是一男一女兩人正在吵架。
男的看起來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而女的看起來得有三十多了,長得有些豐滿過頭了。
“你能不能注意點文明?車廂裡這麼多的人,你把鞋子脫了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女的一副無法忍受的樣子,站起來指着男子的鼻子叫罵道,看樣子兩人並不認識。
“我脫鞋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別人都不說話怎麼就你多事?”男子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別人不說你只是懶得搭理你,你有沒有教養?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有告訴你要講文明嗎?這裡是公共場合!”
女的看見他這副不在乎的樣子就來氣,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這句話明顯戳到了大漢的軟肋,一下子就變了臉,說道:“老子就是沒上過學怎麼了?臭娘們!告訴你趕緊閉嘴!不然我抽你信不信?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不說還沒有發覺,聽到兩人的爭吵後,夏陽卻是還若有若無的聞到一股子酸臭味,只不過離得很遠,沒那麼明顯。
就連鄭珊珊都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因爲聞到了酸臭味,還是有些不適應車廂內的爭吵。
“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說話呢?不光不講文明,還沒有素質!”女子也是氣急了眼,完全不顧大漢的危險,典型的不怕事大。
她旁邊的一個長的斯斯文文的男子還不停地勸阻着:“算了算了,別吵了。”一邊說着還有些畏懼的看了大漢兩眼。
“算什麼算!你看看他怎麼說我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人這麼說你老婆都不管?”女子氣的一甩胳膊,瞪了斯文男子一眼。
一下子就讓他十分的尷尬,看性格就顯得十分懦弱。
周圍的人不說什麼,但明顯都是一臉的嫌棄,那臭腳丫子味可是無法避免的,甚至連吃的午飯都想吐出來。
“你趕緊把鞋穿上!車廂裡已經快待不下去了!你看看把別人薰的!”女子咋咋呼呼的,不依不饒。
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大漢的體型擺在那,光那副滿臉橫肉的臉就挺嚇人的,誰都怕惹事。
“待不下去就趕緊滾!”大漢罵罵咧咧的,明顯也處在發怒的邊緣。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大漢就已經暴怒的站了起來,一巴掌就抽了過來。
“操你媽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說完又是一巴掌過去,兩巴掌直接把女子給打蒙了。
女子兩個臉蛋上帶着鮮紅的掌印,愣了老半天,纔開始發狂了。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說完後就衝了過去。
大漢直接伸出手拽住她的頭髮,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還把那隻沒穿鞋的腳踩到了她的臉上,囂張的說道:“就他媽你話多是嗎?老子今天就讓你聞個夠!”
這下車廂裡的人都徹底看不下去了。
“怎麼能這樣呢?對一個女的下手還這麼重。”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還打人。”
“你這人還有沒有素質了?”
甚至還有人和女子的老公說道;“你老婆都被人打了,還不趕緊上去管管,傻愣在這幹嘛啊!”
“都他媽給我閉嘴!誰再吵一句試試!”大漢大吼了一聲,眼神兇狠的看了車廂的衆人一眼,樣子十分嚇人。
一下子車廂裡瞬時都安靜了下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大漢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而車廂裡大多都是老實本分的平民,一個個立馬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女子的老公就這麼一直看着,猶豫了老半天,尤其是接觸到大漢那恐嚇的眼神,愣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只能用鄙視的目光看着那個斯文男人。
鄭珊珊早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格,更是看不慣男人打女人,尤其是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女人臉部已經扭曲變形,掙扎了半天都無果。
她起身幾步就跑了過去,推了大漢一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推得大漢趔趄着退了幾步。
之後將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大聲嬌喝道:“你連女人都打,還要不要臉了?”
說完不等他回答又看向了一旁的斯文男子,說道:“還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都被打了,還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管!”
斯文男子一臉的愧疚尷尬,看到老婆被打後,他不是無動於衷,幾次都想上去幫忙,可是天生懦弱性格的使然,讓他好幾次都是退縮了。
“誰他媽敢推老子!”由於鄭姍姍是從大漢的正後方過來的,所以他完全是措手不及,要是稍有準備也不至於被一個女人推的差點摔倒,他現在已經完全上來脾氣了,見還有人多管閒事,直接就開始叫罵了。
“我推的!怎麼了?你個人渣!”鄭珊珊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象,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
剛剛起身的女子整個人都已經傻了,被老公扶了一會後才緩過神來,開始對着旁邊的人敲打腳踢哭喊着:“你個慫包!老婆被人打了你也不管!”
最後還是火車的乘警過來調協,這事纔算是暫時平息了下去,最後經過協商,一男一女那對夫妻被帶到了別的車廂,大漢也十分不悅的穿上了鞋。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熬一段落了,沒想到大漢仍然是懷恨在心。
半個多小時後,大漢去開水管處給泡麪筒裡結滿了開水,一路走來,泡麪筒裡還蹭蹭的冒着熱氣,看起來水的溫度極高。
等他走到鄭珊珊旁邊的時候,故意的身子一歪,裝成一副快要摔倒了的樣子,眼看桶裡的泡麪就要扣到她身上。
夏陽眼疾手快,直接就拉了鄭姍姍一把,隨後另一隻手掌靈氣涌動,將那已經扣的泡麪一掌拍了回去。
好巧不巧,那泡麪直接就拍到了大漢的臉上,頓時引來了一聲慘叫。
大漢捂着臉蹲在了地上,那滾燙的泡麪少說也有八十多度,拍在臉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這要是到了鄭姍姍身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她本來都沒反應過來,等到發現了之後才一陣後怕。
頓時一臉感激的看着夏陽,說道:“大勇,謝謝你,你的手沒事吧?”
在她認爲,用手擋回去那麼燙的泡麪,他的手肯定也會燙傷的吧。
不過她的想法是錯的,夏陽根本就一點事都沒有,由於手掌上包裹着靈氣,所以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燙度。
過了好一會大漢才站起了身,臉上紅紅的一片,有幾處的皮膚已經燙出了泡,那模樣看起來異常慘烈。
不過對於這種可恨的人,鄭姍姍並不覺得他可憐,反而有一種十足的暢快感。
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被燙傷的不是他,那麼就會是鄭珊珊自己了。
大漢本身就是故意的,之前鄭珊珊推了他一把讓他懷恨在心,只不過乘警過來後才壓下怒氣,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所以纔想了這麼一個損招,裝錯不經意間將滾燙的泡麪倒在她身上。
他萬萬沒想到最後的記過是拍到了自己臉上。
俗話說,打人都別打臉,這一下子直接都相當於毀容了,脾氣好的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他了。
他看的清清楚楚,這事就是一旁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的夏陽乾的,女的還不好說,男的他下手就更沒什麼顧及了。
“我他媽今天要是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大漢已經徹底暴怒了,氣急之下,抄起一張桌子上放的空酒瓶子,就這麼照着夏陽的腦地劈了上去。
夏陽不慌不忙,腳下一個動作,大漢瞬間就站不穩,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手裡的瓶子都摔了個粉碎,臉直接紮在玻璃渣上面。
臉上一下子流出了血,扎破了好多個口子,這回是徹底的破了相。
鬧了這麼大動靜,幾個乘警立馬就再次趕過來,一看到這情況,都是開始慌了神。
火車上的乘客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要付不少的責任,而且這次的情況看起來十分嚴重。
“怎麼回事?”
大漢只顧得疼痛慘叫,夏陽就代替他說道:“這個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車廂裡的人早就對大漢深惡痛絕,全部都你一句我的局的幫着夏陽作證,見這麼多人說法都是一致的,沒辦法只能把大漢送到醫務室治療。
等幾人走後,車廂裡的人無一不拍手叫好,好幾個男同胞朝着夏陽伸出大拇指,說道:“好樣的!”
夏陽根本就沒聽着這些,此時車廂內的廣播女生正職業化的說着:“旅客朋友們,江城就要到了,需要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江城,就是這兩個字,夏陽不知道爲何覺得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