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小年的交代,蔣隊長和小黃均表現出很大的意外,本以爲雙方爲了自身利益,說幾句避重就輕的話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們雙方的口供竟然恰恰相反。
“你說朱農和張菊合夥陷害你,你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實的?”蔣隊長謹慎問道。
“朱無能已經被他們下藥了,這還不能證明嗎?難不成我們自己害自己啊?難道非得等到出了人命才能算作證據嗎!”朱小年言辭鑿鑿的說。
“你的口供,我們等會還要找朱無能覈實,希望你說的都是實情。”蔣隊長提醒說:“可是朱農和張菊一口指認是你和朱無能陷害他們,而且他們說的也是有理有據,你怎麼看?”
“他們倆就是惡人先告狀。”朱小年立刻反駁說:“我爸是村長,作爲官二代,我如果真想陷害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來三八飯店,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收拾他們,事實上,我一直想和朱農成爲朋友,畢竟我們都是發小,朱農仗着自己體能比我好,從小就欺負我也就算了,我不會和他計較,但是今天他做的太過分了,竟然給我們下藥,所以我今天不得不請求蔣隊長用法律武器幫我主持公道。”
“你們現在各執一詞,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敢不敢和朱農當面對質?”蔣隊長試探性的問道。
“對質!必須對質!”朱小年義憤填膺的說:“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要通過彼此對質徹底揭穿朱農和張菊的真面目,絕對不能讓朱無能白白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也不能讓兩位失足女成爲朱農打擊報復我的犧牲品。”
看到朱小年信誓旦旦的樣子,蔣隊長和小黃叮囑了幾句,準備真的讓雙方當面對質,蔣隊長相信,憑藉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通過他們的對質反應,一定能找出某些漏洞和突破口。
“蔣隊,朱無能醒了。”就在這時,又一位民警走進訊問室彙報道。
“哦!醒了!太好了!”蔣隊長快速思考了片刻說:“把朱小年帶出去,然後把朱無能帶進來,我要先問問朱無能事情經過。”
“是!”那位民警隨即帶着朱小年離開了訊問室。
很快,朱無能被帶了進來,經過醫生的治療和控制,壯陽藥顯然已經得到化解,朱無能的精神狀態也恢復了正常,只是由於之前太過瘋狂,體力明顯有所衰減。
“朱無能!”蔣隊長喊了一聲朱無能的名字。
“到!”雖然朱無能發出的聲音底氣不足,但反應卻是很快。
“我需要你現在如實講述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尤其是你是如何喝的壯陽藥酒,不知你現在是否清醒?能不能接受訊問?”蔣隊長確認性的問道。
“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只是感覺太累了。”朱無能微微點了點頭回答說。
“好,你現在可以說了。”蔣隊長示意小黃準備做好筆錄。
“具體事情的細節,我記不太清了,現在腦袋還有點疼,也不知道被誰打過兩拳。”不知道朱無能是有意還是無意提到了自己捱打的情節,然後又接着說:“我們請朱農喝酒,我好像記得他往我酒杯裡放什麼東西了,然後我們一起喝了三杯,他和年哥都出去了,後來我就不知道怎麼了,無法自控的對女性特別有感覺,最後就被抓到派出所了。”
朱無能的話雖然說的不多,可是大體意思竟然和朱小年交代的一樣,是被朱農下藥害的。
“你確定看到朱農往你酒杯放東西了?你所喝的壯陽藥事先一點都不知情嗎?”慎重起見,蔣隊長又覈實了一下朱無能交代的案情。
“非常確定,我敢拿人格擔保!”朱無能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好,剛纔也徵求朱小年的意見了,我想請你們雙方對質,你同意嗎?”蔣隊長商量說。
“沒問題。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朱無能就算冒着被朱農報復的危險,也要把實情公佈於衆。”朱無能一臉正氣的樣子說。
隨即,蔣隊長吩咐小黃開始安排對質現場,還沒等小黃通知到位,張菊和朱農兩個人主動推門走了進來:“蔣隊長,既然他們都同意對質,那就早點開始吧,我們希望派出所能夠儘快把壞人繩之以法。”
聽到張菊不請自來的話,蔣隊長一臉疑惑的問:“還沒去通知,你們怎麼知道開始對質了?”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朱小年和朱無能兩個人顛倒黑白,指鹿爲馬,明明是他們想陷害朱農,卻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受害者,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像他們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如果得到不正義的處罰,天理不容。”張菊義憤填膺的指着朱無能說道。
“放屁!”朱無能好像體力突然恢復了一樣,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瞪着朱農和張菊反駁說:“你們兩個狼狽爲奸,合夥陷害我,要不是蔣隊長找醫生及時幫我治療,恐怕你們的陰謀詭計已經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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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無能,我還真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很會狡辯,當着蔣隊長的面說謊,你都臉不紅心不跳。”朱農搖着頭斥責朱無能說道。
“好了,等朱小年來了,你們再正式對質,現在各說各的理,只會越說越遠。”蔣隊長臨時制止了朱農和朱無能的爭執,讓小黃立刻把朱小年叫進來。
對質現場很快佈置完畢,一方是朱農和張菊,另一方是朱小年和朱無能,彼此各執一詞,暫時還無法判斷誰對誰錯。
爲了不至於對質跑題,蔣隊長要求道:“我提一個問題,你們雙方就回答一個問題,不要牽扯別的,而且要把問題回答的有理有據。”
“沒問題。”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三八飯店誰請客?”蔣隊長問。
“朱小年和朱無能。”四個人答案意思基本相同。
“壯陽藥誰拿的?”蔣隊長繼續問。
“朱小年和朱無能。”張菊和朱農回答。
“朱農。”朱小年和朱無能回答。
“根據?”案情開始出現了分歧,蔣隊長勢必要刨根問底下去。
“公狗吃剩下的一些藥,村裡母狗也是他們害的,今天又在飯店陷害我。”朱農肯定的回答說,但是說完才感覺有點彆扭,不自覺的把自己和狗扯到了一起。
“他說謊。”朱小年大聲辯解說:“我們承認,村裡母狗遭遇的事情,是我們倆所爲,但是那次的壯陽藥,都被狗吃了,一點都沒留給朱農。再說了,今天受害的是朱無能,就算還有剩下的藥,我們也不可能愚蠢到自己害自己。”
“沒錯,我們不可能自己吃自己帶的藥。”朱無能也鏗鏘有力的補充了一句。
“恩,有道理。”蔣隊長似乎更相信朱小年和朱無能,隨後又問朱農:“畢竟是朱無能喝了壯陽藥,我想他們也不可能自己害自己,你們倆怎麼解釋?”
“哎!這麼對質太囉嗦了,乾脆我來解釋所有疑點吧。”
張菊實在聽不下去了,也沒心情跟朱小年和朱無能做無謂的爭辯,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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