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朱水是來爲朱農證明的,蔣隊長立刻把朱水帶到了劉所長的辦公室。
“你既然知道莊稼地失火的事情,爲什麼一開始不來派出所證明,而是現在纔過來?”喬副鎮長看了一眼朱水,一臉嚴肅的說。
“朱水是吧,既然你來爲朱農證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作僞證可是犯法的,剛纔有個叫王迎迎個白陽陽的兩個人,就是因爲做僞證,已經被拘留了。”劉所長同樣是一臉嚴肅,說話的語氣感覺是在故意嚇唬朱水。
“家裡忙着秋收的事情,一開始我沒時間過來,現在空閒一些了,所以就過來說句實話。雖然我朱水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做人的良心我還是有一點的,希望我來的不算太晚。”朱水似乎並不畏懼劉所長和喬副鎮長,仗義執言道。
“那好,你說說失火的事情吧,希望你提供的線索是真實的。”劉所長喝了一口剛沏好的茶,漫不經心的說。
“今天一早我發現朱農家的玉米被人偷了,我趕緊回村告訴了朱爺爺,這個過程村裡很多人都知道,你們可以去調查。從朱爺爺家離開後,我又去了莊稼地,準備繼續掰玉米,沒一會朱農和朱堅強也來到了莊稼地,因爲我們兩家的玉米地離的不是很遠,所以我就準備過去跟他們說說丟玉米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玉米地另外一頭開始冒煙起火,然後火勢越來越大,最後很多村民都趕過來救火了。”
“你確定玉米地的火不是朱農放的嗎?可是我們在玉米地裡發現了朱農丟棄的菸頭,這很可能就是引起火災的主要原因。”劉所長反駁道。
“我確定,因爲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看到的。”朱水毫不猶豫的說:“當時朱農和朱堅強站在玉米地西頭,而最初起火冒煙的是東頭,兩個地頭間隔距離至少一百米,就算朱農是神仙,也不可能把菸頭扔出一百米遠的距離,所以玉米地起火,絕對不是朱農導致的。”
“你願意爲自己的證詞負法律責任嗎?如果你考慮清楚了,那就在筆錄上簽字畫押。”劉所長很不情願的樣子,好像就盼着朱水能夠收回剛纔的話。
“當然願意,我沒什麼好怕的。”朱水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喬副鎮長,劉所長,既然已經證明朱農沒有作案嫌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釋放了啊?”蔣隊長趁機請示道。
“不行!”劉所長反應很快,立刻拒絕說:“雖然盜竊和放火的事情,朱農暫時排除了嫌疑,但是王迎迎和白陽陽協助朱農作僞證的事情還有待於調查,單單因爲僞證也可以拘留他們。”
“劉所長,據我所知,你是接到了舉報電話,然後才認定朱農是嫌疑人的,是嗎?”朱水問道。
“沒錯。”劉所長回答。
“現在已經證明朱農是無辜的,那就說明你接的舉報電話是刻意誣陷,有了這個誣陷電話,纔有了接下來的誤會,如果你要追求所謂的僞證,是不是應該先從追究誣陷電話開始。”朱水辯解道。
“那是匿名電話……”劉所長沒想到朱水敢跟自己這麼說話,意外的讓自己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駁。
“好了,好了,我相信他們作僞證,也只是爲了幫助朱農,並沒有傷害誰的意思。”喬副鎮長見狀,立刻緩和態度,笑呵呵的說:“咱們作爲鄉鎮幹部,應該多爲老百姓着想,讓我們的服務更加人性化,所以我做主了,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眼下秋收工作很緊張,都回家吧。”
“謝謝!”朱水平淡的說了句感謝的話,然後跟隨蔣隊長去釋放朱農等人。
也許朱農用超級聽力聽到了朱水爲自己作證的事情,蔣隊長親自釋放的時候,除了朱農外,王寡婦、白陽陽和張菊均表現得非常興奮。
離開派出所後,朱農第一時間想到去醫院看望朱爺爺,而蔣隊長也一同前往,當着朱爺爺的面爲朱農澄清冤屈。
朱爺爺看到朱農安然無恙,身體上的病立馬恢復了一大半,朱堅強也開心的和朱農擁抱在了一起。
看到朱爺爺沒有大礙後,朱農走到朱水面前,感激道:“小水兄弟,謝謝你,今天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不用客氣,你也幫助過我。”朱水平靜的說:“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倪鳳,她爲了幫你,被朱小年打了一頓,我勸她先回孃家了。”
“小鳳!”朱農聽到心愛的女人被打,整個心立刻揪了起來,無比的疼痛。
“要不先這樣吧。”蔣隊長在一旁插話道:“朱農這次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村裡人估計還不明真相,尤其是這場大火燒了不少莊稼,肯定會有人對朱農懷恨在心,所以我想親自鬆朱農回村,然後以派出所的名義喂朱農澄清事實,這樣在村民面前就不會有麻煩了。”
“對,挺蔣隊長的,還是蔣隊長想的周到。”朱爺爺欣慰的答覆道。
“好,我聽蔣隊長的。”朱農衝着蔣隊長深鞠一躬:“謝謝你,蔣隊!”
在蔣隊長的陪同下,朱農回到了村裡,當着村長和朱會計的面,包括一部分跟隨圍觀的村民,蔣隊長大聲宣佈道:“關於玉米地失火和玉米丟失的問題,經過派出所調查,與朱農無關,真正的兇手,我們還在繼續追查,希望村民們不要對朱農有成見。同時我也要奉勸個別不懷好意的人,邪不壓正,多行不義必自斃。”
蔣隊長確實是用心良苦,爲朱農澄清事實的同時,還不忘警告了一下躲在暗處的黑手,儘管蔣隊長和朱農知道黑手是誰,但一切都還需要證據。
有了蔣隊長親口澄清,村民們的情緒波動立刻得到了平復,但是朱農卻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諾:“雖然玉米地失火不是我造成的,但是也因爲我被人陷害而殃及了一部分村民,所以我朱農當着所有人的面保證,被殃及的村民損失,我願意承擔所有經濟補償。”
蔣隊長的澄清,再加上朱農的承諾,一場突如其來的陷害危機,得到了圓滿解決,蔣隊長也爲朱農的處事方式感到欣慰。
待蔣隊長離開後不到十分鐘,朱農手機收到了一個電話,接聽後竟然是倪鳳打來的:“農哥,你過來一下,我在鎮上的賓館等你。”
掛掉電話後,朱農立刻騎上自己的摩托車,向倪鳳等待的賓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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