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猿移動着龐大的身軀,低頭看着那團篝火,腦袋四處張望,一臉謹慎,不時,它前肢一提,站起起來,身影在篝火的照耀下印在石壁上,煞是嚇人!
嗷嗷——
雪猿發出驚天的吼聲,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瞞!
顧天和愛斯玲連忙捂住了耳朵,山洞之內,聲音被擴大,顧天都感覺耳膜生疼,真是個會造聲勢的傢伙!
雪猿吼了一頓,終於前肢一撐,四肢着地,只見它回頭朝洞口看了看了,確定無物之後,一臉謹慎地走到一塊巨大磐石之上,身子一蹲,一屁股坐了上去,幾乎同時,嘎的一聲,一道石門打開,顧天兩眼瞪圓,想不到這山洞之內還別有洞天!寶藏?還是~~~~~~~
雪猿瞄了一眼石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把屁股一挪,石門陡然關閉。雪猿再次看了一眼山洞,一掌扇熄了篝火,扭着碩大的屁股,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洞口,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裡有人?”顧天伸出脖子看了看,小聲地問道,
愛斯玲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在天界我聽說以前天界之邊初成之時,人界這頭,每一根撐天柱都有專人守護,爲的就是防止天魔通過通神者下界破壞。所以,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們進去看看?”
顧天搖了搖頭,“再等一會!”
“再等一會?”愛斯玲一臉不解,她不明白顧天爲什麼要說這句話。
顧天淡淡一笑,“山人自有道理!”
嗷嗷——
不時,雪猿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口,果然不出顧天所料,那雪猿片刻之後再次回到了山洞,發現和剛纔來時的情況無二之後,才離開!
愛斯玲看着那雪白的影子,一臉鄙視地說道:“這畜生好狡猾!差一點就上了它的當!”
“這傢伙狡猾狡猾地,估計智商不低,不過,畜生就是畜生,再狡猾也狡猾不過人!走,我們進去看看!”
愛斯玲點了點頭,顧天走到那磐石上看了愛斯玲一眼,淡淡一笑,學着雪猿的樣子坐了上去,但是石門沒有一點反應!
“估計那隻雪猿是母的!你上來坐坐試試!”顧天朝愛斯玲招手,
還有這講究?愛斯玲一臉無語,她橫了顧天一眼,坐了上去,但是,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這下顧天傻眼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一定要猿的屁股才行?
顧天緊鎖眉頭,細細思考着,許久,只見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重量!”
“重量?”愛斯玲一臉不解,
“是重量!那磐石就跟一杆秤一樣,只要在它上面放上一定重量的東西,那扇石門纔會開!”
“你確定?”愛斯玲有點不相信顧天的邏輯,
顧天點了點頭,“應該沒錯!不過那雪猿少說也有好一兩千斤,你我加起來連個零頭都打不上!”
愛斯玲低頭看了一眼地面,微微一笑,“用石頭!”
顧天臉色一喜,豎起了大拇指,“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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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在磐石上堆積了足夠的石頭,石門打開,一條深幽黑暗的狹窄通道出現在顧天的眼前,冷風徐徐,寒意四起,即使兩人泡了一回火源池也感覺到了滲人的寒冷,顧天看了愛斯玲一眼,點了點頭,兩人手牽着手走了進去。
通道兩旁是溼潤的岩石,棱角凸起,冰錐四處可見,稍不注意就要被刮一下,或者被刺一通,痛的顧天齒牙咧嘴,顧天讓愛斯玲走在他的身後,每遇到刺棱,他就會出言提醒,這讓愛斯玲免於受此磨難。愛斯玲第一次感覺到了身邊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真好!
就這樣兩人一直前行,在無比安靜外加一點點詭異的環境中走了足足十幾分鍾,終於~~~~~~
“看!”顧天腳步一停,指着前方,愛斯玲剎車不及,兩團柔軟的玉峰一下子撞到了顧天的背上,
“什麼?”愛斯玲偏了偏頭,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好軟!”顧天一臉壞笑地看着愛斯玲,
愛斯玲橫了顧天一眼,手指一點,“快走!”
兩人走出通道,愛斯玲回過頭,“那隻雪猿能進來嗎?”
顧天點了點頭,指了指通道上方,“下面窄,但是上面不窄!它能走上面進來!”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了!看看就趕緊出去,一會它回來看到石門打開一定清楚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們可惹不起它!”愛斯玲緊張地說道,顧天點了點頭,“嗯嗯!好奇害死貓!”
兩人一路前行,空間越來越大,花草樹木比比皆是,不時,一汪潭水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愛斯玲黛眉微蹙,一臉震驚之色,許久,“好大的火源池!這洞府的主人不簡單!”
“肯定不簡單!”顧天一指前方,只見一棵盤龍古樹下,一間別致的小木屋立在那裡,籬笆牆,青草坪,還有巴掌大塊的稻田,雖然都已經是雜草叢生,一片荒蕪,但是,隱約可以看到其中隱藏的田園風光。
沙沙沙——
腳步在草叢中穿梭,籬笆牆內,石桌,石椅,雖然看上去有些簡樸,但是卻讓人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愛斯玲把手輕輕地放在了石桌上,閉上了眼睛,顧天一臉好奇地看着她。
不時,愛斯玲柳眉一挑,搖了搖頭,“太久了,加之我沒有神力,感覺不出此人修爲到了何種境地!”
顧天淡淡一笑,一指木屋,“進去看看!”,愛斯玲點了點頭。
嘎——
顧天輕輕地推開了木門,一陣塵灰落下,顧天身子立退,目光朝屋內掃去,天花頂上鑲嵌着一顆巨大的乳白晶石,閃爍着柔和的白熾光芒,堪比五百瓦的大燈泡,顧天仰着頭,一臉好奇,心裡卻盤算着能不能把這東西弄回去,一定老值錢了。
木屋中央位置,一把樣式古怪的老藤椅,藤椅上,一具枯骨坐在其上,頭髮垂下,已如黃草,身上的衣衫也是小洞加大洞,死者兩手放於膝蓋,正襟危坐,空洞的雙眼目視前方,一看就知道此人生前定是古板、迂腐之人,連死也要死得這麼莊重,這麼領土完整!
顧天低下頭,這具枯骨自然沒有吸引顧天的目光,他的眼睛盯的是那座椅旁的玉臺,玉臺上整齊的擺放三個陳舊的木魚,木魚嘴裡各夾着一卷皮書,不知道上面記載着什麼!
“此人定是佛門中人!”愛斯玲看到木魚說道,
顧天點了點頭,謹慎地朝玉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