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上一票在三癡的電話打來之時,特勤組組長楚文東剛剛給自己泡了一杯香飄四溢的峨眉毛峰。每天下午工作的時候喝一杯峨眉毛峰,是他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而且他今天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嘴角處掛着一抹笑容不說,口中還在哼唱着膾炙人口的老歌《牧羊曲》。
然而,在聽完了三癡的彙報後,楚文東所有的好心情,都在瞬間一掃而光,臉色也陰沉黯淡了下來。
掛斷了電話後,楚文東腦門上浮現出了幾道猙獰的青筋,他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想要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冷靜一些。然而,在幾口將煙給抽盡之後,他心中的怒火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越發的熾烈,並在一瞬間爆發了起來。
,砰,的一聲炸響,驚得特勤組總部裡的人們心頭一跳,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才發現,楚文東竟是將他手中的那隻古董茶碗給扔了出去,摔成了一地的破瓷片。
特勤組總部裡的人們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剛剛心情都還是大好的楚文東,怎麼會在突然間火冒三丈,而且還將那隻他最喜歡的、視若珍寶的古董茶碗給摔碎了。
特勤組總部裡的人們,忍不住是在心頭猜測了起來:“怎麼回事?難道走出什麼重大的事件了嗎?要不然的話,組長他又怎麼會是如此的失態呢?”
“伍乾那幾個白癡,都裡面進水了嗎?!”楚文東咬牙切齒的爆了句粗口,隨後用滿是怒火的眼睛掃了在場衆人一眼,厲聲問道:“胡菟呢?死到哪裡去了?去幾個人,將她給我綁過來!”
胡菟就是那個綽號叫做,小糊塗,的特勤組副組長,平日裡,楚文東都是稱呼她爲“小糊塗,的,而現在卻是直呼其名,由此也可以看出,楚文東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惡劣惱怒。
特勤組總部裡的人們,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去將胡菟給找了過來。當然,他們並沒有按照楚文東吩咐的那樣,將胡菟給綁了。畢竟,他們這會兒還沒有搞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不一會兒功夫,胡菟就出現在了楚文東的面前,笑吟吟的說道“組長,你找我?喲,瞧你這模樣,是在生氣呢?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居然是惹你生氣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楚文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揍人的念頭,冷冷的質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暗中給伍乾等人下令,讓他們去對付張文仲?”
“沒錯,我是給伍乾他們下達過這個命令。”胡菟倒是一點兒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笑了起來,問道:“怎麼?那個姓張的小子被揍了後,跑到你這兒來哭訴啦?”
,啪,的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徹了起來。
“你……你居然打我?!”胡菟摸着自己安疼的臉頰”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文東。
楚文東咬牙切齒的說道:“打你都還是輕的,我恨不得現在就殺子你!”
胡菟的倔胖氣也在這個時候上來了,氣鼓鼓的質問道:“爲什麼?就爲了那個屁本事都沒有,只知道裝神弄鬼糊弄人的傢伙嗎?”
“屁本事都沒有?就只知道裝神弄鬼?”楚文東被氣得夠嗆,怒極反笑的說道:“能夠煉製出準仙器、七品丹藥的人”是一個屁本事都沒有,只知道裝神弄鬼的人嗎?要是沒有他出手相助,我們派往亞丁灣的組員說不定就得全軍覆沒在那兒了!要是沒有他出手相助,東南亞的巫法聯盟又怎麼可能會覆滅?如果沒有他,雍城市的鼠瘦和雲臺市的新型瘟疫,奪去的人命將會是以萬計數的!如果沒有他”雲臺市裡的空間裂縫說不定就被妖魔給打開了!這些功績,無論是哪一樣,都是你我無法企及的!如果說”這樣的人,也算是屁本事都沒有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麼呢?連屁都不如嗎?”
“過……“……”,胡菟愣了愣,上次在張文仲那裡吃了癟後,她就返回了師門,最近方纔重新回到特勤組,還真不清楚張文仲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呢。
楚文東也懶得和她多說,直接下達命令道:“從現在開始,免除你特勤組副組長的職務!等你跟我去雍城市向張文仲賠禮道歉後,再來關你的禁閉,讓你好生的想想自己的錯誤,最後是能夠將你的這個臭脾氣給我改掉!”
雖然知道是自己犯了錯,但是要給張文仲賠禮道歉,胡菟卻覺得是拉不下這張臉,哼哼唧唧的說道:“我不去賠禮道歉行不行?”
“你別問我。”楚文東伸手一指特勤組總部裡的這些人,冷冷的說道:“你問他們答不答應。”
胡菟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特勤組總部裡的這些人一眼。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平日裡相處的還算不錯的同僚,此刻卻是一臉怒容的望着她。那表情,彷彿她就是一個大仇人一般。
胡菟不由的傻眼了,呢喃的自語道:“爲……“……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那得問你!”楚文東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而走向其他人吩咐道:“安排一下,我和胡菟要直飛雍城市,親自上門去給張文仲賠禮道歉!”
想了想,楚文東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抓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說道:“首長,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匯教……,…”
就在楚文東領着胡菟等人趕往雍城市的時候,被送往醫院的伍乾等人,在經過了一番治療之後,施施然的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六個躺在同一病房裡,被包的跟糉子似的人,不由的是面面相覷。在感覺到體內空空蕩蕩,沒有一絲靈力存在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有了一種絕望想哭的念頭來。
伍乾掙扎着從病牀上坐了起來,掏出自己的手機,咬牙切齒、目露怨恨兇光的說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就這麼算了,我這就給師尊打電話,讓他來替我們出頭,搞死這個姓張的傢伙!”
“沒錯,一定要讓這個姓張的傢伙付出沉痛的代價!”其餘五個人也都回過了神來,紛紛是將各自的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各自師尊的電話號碼。
在聽完了伍乾聲情並茂的哭訴之後,他的師尊,浣花劍宗的長老盧春亮頓時就怒了,在破口大罵了幾聲後,方纔是氣沖沖的問道:“小乾子,你說,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居然敢傷害你?你放心,師尊一定會爲你出頭,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人欺負的!”
伍乾等的就是這句話,心頭不由的一喜,連忙說道:“那個傢伙叫做張文仲,就在天南省的雍城市。”
盧春亮說道:“張文仲是麼?好,我記住了……”話說到這裡,他突然愣了愣,隨後用異樣的語氣追問道:“等等,你說他叫什麼?”
伍乾並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樣,仍舊是咬牙切齒的回答道:“張文仲。”
盧春亮又問道:“張文仲?是那個都山派的張文仲嗎?”
伍乾回答道:“沒錯,就是他。”
剛剛還是信誓旦旦,要替伍乾出頭報仇的盧春亮,這會兒卻是話鋒一轉,劈頭蓋臉的就將伍乾給痛罵了一頓:“你這個白癡,誰不好招惹,竟然去招惹張文仲?!你怎麼就沒有被他給揍死啊?你這是想要將我們浣花劍宗給害死嗎?我派你去特勤組,是想要讓你獲得一個歷練的機會,而不是讓你去惹禍!”
伍乾徹底的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聽到了張文仲的名字後,盧春亮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伍乾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害死浣花劍宗?師尊,您這話是從何說起的啊?”
盧春亮怒氣騰騰的說道:“從何說起?你知道人家張文仲的綽號叫什麼嗎?滅門專業戶!毀在他手裡面的宗派,已經有符寶宗和陰傑派這兩個地字號百強內的宗派了!你難道覺得,我們浣花劍宗就比這兩個宗派更強嗎?不僅如此,這個張文仲,還是仙人的親傳弟子,懂得煉製高品法寶和丹藥。只要他願意,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只用拿出一兩枚七品丹藥,就足以讓許多的修真者和修真宗派,與我們浣花劍宗兵刃相向了!更何況,在最近這幾天裡,修真界中更是傳言,說部山派已經和天字號宗派一元道宗井成了同盟……你說,招惹這樣的人物,不是在禍害我們浣花劍宗,又是什麼呢?”
“啊?”伍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盧春亮說道:“啊什麼啊?我給你說,趕緊去向張文仲賠禮道歉,求得他的原諒,要不然的話,你就給我自裁謝罪吧……算了,還是我和掌門師兄親自過來一趟,方纔能夠顯現出我們的誠意。要不然,他一旦是記恨上了我們浣花劍宗,那可就是一場悲劇……”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伍乾已經是徹底的傻了。他看了同病房裡的其餘四人一眼,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和自己相差不大,就知道他們也是被自己的師尊給痛罵了一頓。
“小糊塗呀小糊塗,這次真的是被你給害死了……”徑乾等人再一次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