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道長可是一觀之主,怎敢勞煩你親自相迎?”看着笑臉相迎的赤霞道長,陸槐四人也是面帶微笑、客氣的說道。他們的這種親和態度,大出赤霞道長的所料,甚至是讓他生出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來。
本來,以陸槐四人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不用和赤霞道長這樣客氣的。雖說赤霞道長是一觀之主,可他的霞飛觀畢竟只是一個小門派,與陸槐四人所屬的、排在地字號前五十位之內的宗派是無法比的。其實像赤霞道長這樣的小門派之主,在陸槐四人的眼中與普通修真者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們之所以會客氣相待,完全是瞧在張文仲的面子上。
在此之前,陸槐四人就已經調查過了霞飛觀和張文仲的關係。在他們看來,霞飛觀應該是酆山派的第一個盟友,而且和張文仲也有着很深的友誼。雖然他們不知道霞飛觀究竟是用怎樣的手段討好了張文仲,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網絡霞飛觀的決心。爲了能夠討好張文仲及酆山派,陸槐四人可謂是煞費苦心。
在一番寒暄之後,陸槐更是向赤霞道長髮出了邀請:“等到此間的拍賣會閉幕之後,道長不妨是領着觀中弟子到我靈樞派來坐坐吧。”
孫庭筠、霍青和蕭震也是相繼向赤霞道長髮出了邀請,並笑吟吟的說道:“如果道長不嫌棄的話,我們不妨是結成盟友,日後也好常相往來……”
赤霞道長大喜過望,連忙說道:“怎麼會嫌棄呢?承蒙你們看得起,願與我們霞飛觀結成盟友,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他很清楚與靈樞派、瀲山劍宗、花間派及巴山蕭家結成盟友,對自己、對霞飛觀是有多大的好處,自然不肯讓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白白溜走,竟是拉着陸槐四人當即就定下了盟約,生怕他們過後就會反悔。
在定下了盟約之後,陸槐四人也就向赤霞道長告了聲罪,撇下他走向了張文仲。
在陸槐四人離開之後,赤霞道長猶自未從震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滿臉興奮的搓着手,一個勁兒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四個排在地字號五十強裡的宗派,居然是願意和我們霞飛觀簽訂盟約。我霞飛觀的興旺,怕是就此要開始了吧?”他又扭頭衝站在身後的卓青蓮說道:“徒兒,爲師這不是在做夢吧?”
卓青蓮這會兒並沒有看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在聽到了他的話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尊,您激動歸激動,卻也別太過自得。依我看,陸槐四人之所以肯與您屈尊相交,多半是瞧在了張先生的面子上。喏,你瞧那兒……”
順着卓青蓮手指的方向望去,赤霞道長震驚的發現,陸槐四人竟然是齊齊的圍在了張文仲身邊,瞧他們那滿臉堆笑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刻意的討好張文仲嘛。
“這……這是怎麼回事?陸槐四人,可都是地字號五十強宗派的長老呀,怎麼會對張先生如此的討好恭敬呢?”赤霞道長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僅是赤霞道長,那些不認識張文仲的修真者,也皆是被這一幕給震驚了,紛紛是驚呼並議論、猜測了起來:
“天啦,我沒有看錯吧?四位地字號五十強宗派的長老,竟然是在討好一個沒有半點靈力的凡夫俗子這……這怎麼可能啊?”
“誰知道這傢伙是何方神聖?難道竟是某個天字號修真大派的代理人不成?”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雖然符寶宗被滅一事,在最近這段時間裡,是修真界的熱門話題。但知道符寶宗是被張文仲一個人給踏平了的人卻並不多。因爲當時目睹了這一幕的人,都在張文仲的要求下守住了這個秘密,沒有讓它泄露出去。所以這些修真者不認識張文仲、將他給當成了凡夫俗子,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相比起赤霞道長的震驚不解,卓青蓮卻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陸槐四人應該是知道了張先生是丹鼎大派代理人的身份,更知道了能夠通過張先生獲得許多高品丹藥,所以纔會放下自己的身份去討好他”
“嗯,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有這個可能。”赤霞道長這會兒也回過了神來,看着被陸槐四人給擁簇在中間的張文仲,在一番沉吟深思之後說道:“看來,我們必須得花更大、更多的功夫去討好張先生了。只有將我們霞飛觀和他緊緊的綁在一起,纔會有興旺發達的那一天”
卓青蓮緩緩點頭,對赤霞道長的這番話很是贊同。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妨礙到陸槐四人和張文仲之間的交流,在經過了一番寒暄之後,陸槐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猶豫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小聲的向張文仲詢問了起來:“張先生,今日凌晨出現在隱酆縣的異象,是與你有關的吧?”在此之前,他也曾試探着向酆山派的弟子詢問過此事,反而卻都沒有得到答覆,所以乾脆就在這個時候,向張文仲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孫庭筠三人都豎起了耳朵,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張文仲的回答。他們並不擔心這番談話會被別的人給聽見,因爲他們悄悄地在這附近設下了一個禁制,別說是小聲說話,就算是大聲吶喊,周遭的人也休想聽見。
然而,對陸槐提出的這個問題,張文仲只是微微一笑,並未作答。
“既然張先生不願意說及此事,那我們也就不提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陸槐卻並沒有就此罷休,又問道:“不過,今日凌晨時的那股醉人幽香,應該是和張先生有關的了吧?只是不知道,你新近煉製出來的,又是幾品的丹藥呢?”
“七品”這一次張文仲沒有再隱瞞,而是據實相告。
“什麼?七……七品?”雖然是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陸槐四人在聽到了張文仲的回答後,還是被震的目瞪口呆,失聲驚呼了起來。也幸虧是他們早就設下了禁制,沒有讓驚呼聲傳出去,要不然,肯定會引起轟動,讓這場修真拍賣會無法順利開始。
在深吸了好幾口氣後,孫庭筠第一個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爲求確認的詢問道:“張先生,你在今日凌晨煉製出來的,真的是七品丹藥?你沒有唬我們吧?”他說話的聲音依然是在顫抖。
張文仲啞然失笑,反問道:“我犯得着唬你們嗎?”
“我的天啦,張先生你竟然真的煉製出了七品丹藥,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對張文仲的話,陸槐四人還是挺相信的。他們在震驚之餘,也連忙是提出了請求:“張先生,能否將你新近煉製的七品丹藥,賣一點兒給我們呢?”
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在這次的修真拍賣會裡,我會拿出兩枚七品丹藥來進行拍賣的。你們如果想要,就將它給拍下來吧”
霍青搓着手,懇求道:“只有兩枚?難道就不能夠多拿幾枚出來拍賣嗎?張先生,你放心,價錢不是問題,你還是多拿幾枚七品丹藥出來拍賣吧。”
“是呀,是呀,張先生,你就多拿幾枚出來拍賣吧,兩枚實在是太少了啊。”陸槐三人齊齊點頭附和道,他們都很希望張文仲能夠多拿幾枚七品丹藥出來拍賣。
張文仲卻是啞然失笑,搖頭說道:“你們也太貪心了點兒吧?難不成,你們以爲這七品丹藥好煉嗎?實話給你們說了吧,我這次一共也沒煉出幾枚來,要不是爲了能夠提高這次修真拍賣會的知名度,我可是一枚也不願意拿出來拍賣的”
張文仲是打算將雲臺市修真拍賣會給一直做下去,最好是每年都能夠舉辦那麼一兩次。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念頭,他纔不惜將珍貴稀少的九品三蓮丹拿出兩枚來拍賣。
聽張文仲這麼說了,陸槐四人也就只能作罷,一邊暗地裡將此事彙報給了宗派,一邊摩拳擦掌的準備將兩枚七品丹藥都給收入囊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前來參加修真拍賣會的人也越來越多,讓原本冷清的溫泉度假村變的熱鬧喧囂了起來。這些修真者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都在聊着有關張文仲、酆山派和此次修真拍賣會的事情。
…整的時候,霞飛觀的弟子,那位有着豐富拍賣經驗的邱大寶,身穿着一襲嶄新的道袍,在四位霞飛觀、酆山派弟子的擁簇下,走上了在溫泉度假村中心處搭建的高臺,並敲響了擺在拍賣桌上的那隻青銅鐘。
‘當’
一聲清脆的鐘鳴,立刻響徹了整個溫泉度假村,將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身爲衆人矚目焦點的邱大寶,一點兒也不怯場,在輕咳了一聲後,滿臉堆笑的將那番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開場白,又給說了出來:“各位修真界裡的同道,歡迎你們蒞臨此次雲臺市修真拍賣會……”
所有修真者的表情都變的肅穆了起來,因爲他們知道,這場翹首期盼了多時的修真拍賣會,就此正式的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