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胖和尚四人,趕緊是圍着張文仲和蘇曉玫,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了原因來。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問了半天卻沒能夠得到什麼答案。蘇曉玫是真的不知道修爲飆升的原因,她自個兒都還是莫名其妙、一臉茫然的呢,胖和尚四人又怎麼可能從她的口中問出什麼答案來呢?至於張文仲嘛,雖然是猜出了箇中的原因,但是卻保持了緘默,並沒有說給胖和尚四人聽。
在一番詢問無果之後,胖和尚四人只能就此作罷,搖頭晃腦的感慨道:“哎,你們兩人的福緣真的是好到爆表。原本我們以爲,能夠有幸遇到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浩瀚念力,說明我們的福緣已經是超好的了。可是與你們兩人一比,我們方纔知道,什麼叫做福緣好,什麼又叫做人比人氣死人。”
就在感慨之餘,一陣悠揚的鈴聲從胖和尚的兜裡傳了出來,卻是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胖和尚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說道:“是我們特勤組的內部短號,想必應該是增援到了。”說罷,他按下了接聽鍵。
數分鐘之後,胖和尚掛斷了電話,對張文仲說道:“張副組長,是馭獸門的人來了,他們目前已經在雍城市內,展開了大範圍的搜索。此刻,他們打電話過來,就是讓我們四人趕過去一趟,一是要問我們一些問題,二是要我們協助他們的搜索行動。你看……”
胖和尚顯得有些猶豫,其餘四人也都是如此。畢竟,大學城內的鼠疫疫情尚未徹底解除,他們四人剛剛耽誤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吸納吞噬念力提升修爲,就已經是感覺有些愧疚了。所以,此時此刻,相比起趕過去協助馭獸門的人搜索幕後真兇,他們的內心,其實更想要留在這兒幫忙。只是,剛剛給胖和尚打來電話的那位馭獸門的負責人,顯然是帶來了特勤組組長的命令,所以他們也不敢擅自違背。
張文仲說道:“喔?馭獸門的人已經趕來了?嗯,那你們趕緊過去幫忙吧,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醫務人員來處理就成了。希望你們能夠早日找出幕後真相,並將他除掉,以杜絕日後再出現此類的事情。”
其實,胖和尚四人也很清楚,現在大學城內需要的是醫務人員,像他們四人,縱然是修真者,擁有着驚世駭俗的能力,但是在這兒,卻根本是派不上什麼用場。所以,在猶豫了片刻後,他們也是拿定了主意,當即就向張文仲和蘇曉玫拱手告辭:“張副組長,蘇小姐,這裡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我們先走了。”
張文仲叮囑道:“在離開疫區的時候,千萬別忘記用靈力洗滌全身,驅逐殘留在身上的鼠疫桿菌,可別讓鼠疫桿菌擴散蔓延到了疫區之外。”
胖和尚四人這會兒已經邁步向着疫區外走去了,聽見張文仲的叮囑,三癡回過頭來,笑着說道:“放心吧,張副組長,我們絕對會小心謹慎的。”
貴媚也是回過頭來,開玩笑似的說道:“是呀,是呀,偶像叔,你就放心吧,我們也不想做千古罪人呀。”
張文仲點點頭,收回了視線,轉而和蘇曉玫一起,繼續的忙碌了起來。他並不『操』心胖和尚四人怎麼走出隔離區,如果說,這四個結丹期的修真者,連這點兒能耐都沒有了的話,那才真的是匪夷所思,會笑掉人的大牙呢。
胖和尚四人走了沒多久,滿臉憔悴、疲憊之『色』的吳守志和嶽子敏,就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找到了張文仲,說道:“張副院長,好消息,好消息啊。從全國各地抽調而來的、在傳染病學方面有着豐富經驗的軍醫們,現在已經抵達了大學城。與他們一同過來的,還有從全國各地調集而來的疫苗,據說,疫苗的數量極多,足夠讓疫區內的人接種防疫!”
雖然年齡已高,但是吳守志和嶽子敏都還是咬牙堅持戰鬥在第一線上,雖然中間也曾換班休息過片刻,但畢竟年事已高,身體沒有年輕人健碩,所以臉上憔悴、疲憊的『色』彩比較重。不過,這兩個好消息,顯然是刺激了他們的精神,讓他們雖感憔悴、疲憊,卻也是激動不已。
張文仲也是一臉喜『色』的說道:“好消息!果然是好消息!有了更多的醫務人員,有了更多的疫苗,這場鼠疫,也就可以說是真正的控制住了!”
吳守志和嶽子敏齊齊點頭,感慨萬分的說道:“是呀,是呀,這可真是不容易啊。要不是因爲張副院長(小張)你提前警告我們,並且做好了應對準備的話,這場鼠疫,還不知道得吞噬多少人的『性』命呢……”
張文仲擺手說道:“兩位,可千萬別這麼說,僅靠我張文仲一個人的力量,是對抗不了這場鼠疫的。這都是大夥不懼死亡、捨身忘我、共同奮鬥後的結果,我可不敢獨自居功。”
“你呀,就是太過謙虛。”吳守志和嶽子敏齊聲笑道。
就在三人說話之間,一隊內穿軍裝外罩白大褂的軍醫,急步的跑到了校內醫院及周邊的隔離區來。其中一位頭髮花白,明顯是領頭者的人,更是快步的走到了張文仲三人的身前。
雖然這位老者戴着面罩,但是吳守志和嶽子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你是……白曉川?國內傳染病學的泰斗白曉川?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由你親自帶隊。”
作爲國內傳染病學的領軍人物,白曉川不僅是在國內的醫學界裡,有着赫赫威名,就算是在國際醫學界裡,也都有着很高的威望。正是因爲他在傳染病學領域裡的傑出貢獻,還獲得了少將軍銜,成爲了一位少將軍醫。從軍銜上來說,他和張文仲,倒是同級別的。
“怎麼,只許你們兩個老傢伙在,就不許我這個老傢伙來了?我可不認爲,我有哪方面比不上你們這兩個老傢伙。”白曉川是一個『性』格開朗豪爽的人,與吳守志和嶽子敏也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所以這會兒見面,也就沒有客氣,笑呵呵的與他們開起了玩笑來。
白曉川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張文仲的身上,笑着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張文仲張教授了吧?對你,我可是久仰大名了的。或許,你認爲我這是說的客套話,其實不然,早在嶽子敏這個老傢伙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將你的種種神奇,在電話裡面告訴過我了,要不是因爲我此前的工作一直挺忙的,早就過來登門拜訪,與你一起探討醫道了。卻沒想到,我們的初次見面,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着,他向張文仲伸出了右手。
張文仲也伸出了右手,和他握了握,含笑說道:“你好,白醫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在握手之後,白曉川說道:“客套的話,我也就不在這個時候說了,瞧得出來,你們辛苦了一整夜並一個上午,現在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是很疲憊的了。要是再繼續堅持下去的話,就算你們不會累倒,也很有可能會因爲過度疲勞,出現誤診或漏診的情況。所以,現在就請將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吧,你們退下去好生的休息一會兒,等到體能和精力都恢復了之後,再重新投入到防治鼠疫的工作中來,如何?”
吳守志和嶽子敏齊齊將目光投向了張文仲,經過這麼一個不眠的夜晚,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是將張文仲給當作了主心骨,所有的事情,都不由自主的會讓張文仲來拿主意。
瞧見這一幕,白曉川十分的震驚。吳守志和嶽子敏的醫術與聲望,他是十分清楚的,比起他之高不低。可是現在,這兩個人對張文仲,不僅是惟命是從,同時神情也都是欽佩至極的。這讓他不由的對張文仲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其實,自從張文仲治好了伊麗莎白二世的怪病,在新聞媒體的報道下,一舉從默默無聞的校醫躍升成爲了國內外知名的名醫之後,在國內的醫學界裡,就有一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論調,認爲張文仲不過是運氣使然,憑藉着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偏方,僥倖的治好了伊麗莎白二世的怪病,其實真實的醫術並不怎麼樣,再加上張文仲在雍城大學醫學院裡雖然有開設課程,但講的都是中醫的基礎理論知識,並沒有講授什麼高、精、深的醫道或醫術,所以這樣的論調,在國內醫學界裡,還是有蠻多人信的。
因爲嶽子敏的原因,白曉川自然是不相信這些論調的,但是在他的眼中,也沒認爲張文仲的醫術就怎樣的驚世駭俗,只是覺得張文仲可能是國內醫學界裡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不過,此時此刻,在看到了嶽子敏和吳守志的表情,尤其是吳守志的表情之後,他對張文仲,就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在震驚之餘,白曉川也忍不住暗暗猜測道:“能夠讓吳老心悅誠服的人,甭說是國內的醫學界,就算是在世界醫學界裡,也是寥寥可數的。現在,看吳老的神情,竟是對張文仲這個年輕人心悅誠服,難道說,他真的擁有驚世駭俗的非凡藝術嗎?!”
“白醫生說的是,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操』勞了一整晚,的確是應該休息一下了。”張文仲在沉『吟』了數秒之後,同意了白曉川的建議,並對蘇曉玫吩咐道:“小妹,讓大傢伙準備交班吧!”
“是。”蘇曉玫應道,連忙去將張文仲的吩咐傳達了下去。
就在這些奮戰了一整夜的醫務人員將病人的情況和注意事項向着剛剛趕來接班的軍醫們交待好了,準備跟隨着張文仲等人下去休息的時候,令他們意想不到,卻又心『潮』澎湃、激動不已的事情發生了。
在白曉川一聲剛勁有力的“立正,敬禮!”的命令聲中,所有的軍醫,都向着這些奮戰了一整夜並一個上午的醫務人員,滿懷敬意與感激的,敬了一個標準有力的軍禮!
“辛苦了,謝謝你們!”軍醫們齊聲說道,臉上洋溢着的,全是真誠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