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虎又笑:‘大人,收利息的不,不收利息,我也來個五千兩,三十年?’
“南宮,找抽是吧?”
“不,大人,我什麼都沒說,我忙去了。”
南宮青虎一走,李超仙就罵:“肥豹,你個死人,丟人丟到家了,你怎麼被人綁成那樣,不丟人?”
“大人,他們人多,我怕出人命,所以就放棄抵抗。”
“你還知道怕呀,嗯?往後再看見你進賭場,剁手手指!”
“大人,明白!今後看見我進去,你想剁哪隻就哪隻。”
“不是哪隻,是整隻手掌的手指,五隻,滾蛋!”
“是,大人,我也去忙去了。”
肥豹滾蛋後,李超仙搖頭自語:他孃的,老子總有一天會成放高利貸的。
處理完肥豹的事情,玉驕龍也保證不去嚇陳嫦曦,李超仙心裡放心了不少,同時也解開了一個疙瘩,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應對皇甫傑出什麼招。他自信,皇甫傑查不到他的頭上,除非呼延風還活着。
一想到呼延風,李超仙心裡總是不是那麼踏實,他總覺呼延風還活着,這是他小時候就天生具備的,異於常人的第七感覺。
如果呼延風沒死,那他會去哪裡?去京城,還是去陳公旗這裡?
除了呼延風的事,還有一件事,讓他擔心,不知道這次陳嫦曦又要被嚇成什麼樣了,下午沒事幹,他決定去陳府看看陳嫦曦。
到了陳府,他輕車熟路,直奔陳嫦曦的閣樓而去,在門口,就看見一人,很熟悉,不是別個,卻是陳公旗的最小兒子,也就是陳嫦曦的哥哥,陳家五公子,被李超仙,南宮青虎狠揍的這位公子爺:陳赤號。
陳赤號自從被李超仙,南宮青虎狠揍了一頓,又被李超仙設下的綁匪計劃折騰一番後,外傷帶驚嚇,這兩天才下牀活動,聽說妹妹被蟒蛇嚇昏了,也就來看看,沒想到看見了李超仙,一時間,他的怒火馬上就蹭蹭蹭的往上飈。
李超仙不等他發飆,馬上道:“啊,大舅哥,你可以下牀啦。”
陳赤號舉着的拳頭不由的停頓了一下,罵道:“大舅哥,誰是你大舅哥!”
“大舅哥,都是一家人了,打打鬧鬧的像什麼?我也是冤枉的,被人打的失去了記憶,纔會產生誤會的,別生氣, 別生氣,來吧,消消火,哪天請你得月樓喝酒,消消火,消消火....”
李超仙的態度那麼誠懇,陳赤號也不好下手,嘴裡罵了句:“林恆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失憶了,總之這筆賬不能這麼輕易的算了,你,你來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我來看看嫦曦啊。”
陳赤號厭惡的看了看李超仙,擺擺手,說道:“也好,你趕緊上去,小曦被嚇得魂都沒了一樣,傻傻的,我真怕她嚇傻了,你上去吧。”
“好好好,我去看看。”
李超仙上到二樓,發現,陳公旗,以及陳嫦曦的媽媽的都在,那陳嫦曦一個呆坐在牀上,抱着膝蓋,望着窗外,目光無神呆滯,真的像是個被嚇壞的傻姑娘,李超仙心道:“壞了,壞了,不會真的被嚇傻了吧。”
“小曦,小曦,恆天來看你了.....”
陳公旗在她耳邊不停的說,然而,陳嫦曦就像是聾子,依然是傻呆呆的望着窗外,就像是癡呆人, 而陳嫦曦的媽媽,則在一邊不停的抹淚,她的眼睛紅腫的要命,很顯然,她哭了很久。
李超仙內心深深的嘆口氣,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摸着她的小手,輕聲說道:“嫦曦,是我,是我,我是林恆天,我是林恆天,你看看我.....”
連續叫了十幾遍,陳嫦曦的眼睛終於眨動了一下,並且將腦袋轉過來,望着李超仙。
“對對對,是我,我是林恆天,嫦曦,你看着我,說話,說話.....”
陳嫦曦的眼睛又眨動了一下,隨着,頻率加快,緊跟着,伸手一抱,抱着林恆天,嘴巴一張,嗚嗚嗚的大哭.......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呢,沒事了。”
能哭出來,還能說嚇死了,那說明陳嫦曦就沒事了,陳公旗仰天長吁一口氣,拉着同樣是激動不已的陳嫦曦的媽媽走出了房間,並輕輕將房門帶上。
房內,陳嫦曦哭了好一陣,才道:“林恆天,你怎麼纔來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公務繁忙,公務繁忙,沒事了,沒事了,蛇早就被打死了....”
“不要說蛇,不要說蛇!”
‘好好好,不說,不說”
接下來的時間裡,也許是內疚,也許是陳嫦曦那小鳥依人的樣子,反正,整整一下午,李超仙都在安慰她,陪伴着她,跟她說笑話,說故事,儘量將她心底的陰影掃除,不覺中,天色已黑,肖勁麟前來,說道:“晚飯已經備好,小姐,姑爺,吃飯去吧。”
“我,衙門裡還有事,就不吃了吧....”
李超仙說了一句,剛開頭,陳嫦曦就說:“恆天,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你還不好意思啊,去吧,吃飯,這時候也是吃飯時間那。”
陳嫦曦說話的時候,柔柔的,輕輕的,帶着點迷濛的味兒,李超仙不好拒絕,只好答應。
肖勁麟前頭帶路,來到了陳公旗這兒,這邊的用膳房,那餐桌上,酒菜豐盛,式樣齊全,看着就讓人食慾大振。桌邊,除了陳公旗,陳嫦曦的母親,外加三個富態十足的女人,年紀都在四十上下,除了這幾位,剩下一個,是個三十歲出頭,樣貌水靈,風姿卓越的女子,那笑容,妖狐的一樣的迷人,她就坐在陳公旗的身邊,緊緊的挨着陳公旗。
最後一位,是一個小姑娘,也是美人坯子,長的是活波可愛,俏皮十足。
李超仙坐下後,陳公旗一一介紹,李超仙才弄清楚,這些都是陳公旗的老婆,那個最年輕的,是他的第八個老婆,叫梅秋霜,而陳嫦曦的媽媽是陳公旗的第二個老婆。
介紹完畢之後,那小姑娘,陳公旗就不說了,那小丫頭一看,就嚷道:“姐夫,姐夫,我叫陳清雅!你叫小雅就可以的啦。”
李超仙啞然失笑,原來她就是陳清雅,前些日子,玉驕龍就是拿她來戲耍自己,這個小美人,真是可愛的要死,他說道:“小雅,我今天沒帶什麼禮物,改天給你好不好?”
“你可不許騙人!”
“騙你是小狗!”
一桌人都笑了,氣氛一下子融洽了不少。
開飯後,酒過三巡,陳公旗說道:“恆天啊,所謂好事多磨,你和小曦的事情,我看不能再拖了,這紫雲閣不是個好地方,我看這樣吧,婚房就設在你的衙門裡,你明天騰個房間出來,準備當新房用,後天,你就把小曦娶過門,你看,可好?”
李超仙正夾着一條芹菜,聞言,芹菜落回了盤子裡。
“怎麼了,你是不樂意,還是怎麼滴?”
陳公旗的話音裡,明顯地帶着不滿。
“不是不是,陳老爺,嫦曦不是受到驚嚇了嗎,這麼急,我怕她受不了。”
梅秋霜笑道:“林大人,正是因爲嫦曦受到了驚嚇,老爺纔想用婚事來沖喜來着,這麼好的事情,越快越好是不是?還有啊,你還叫老爺爲老爺那,你的叫岳父大人!”
李超仙不由得看了陳嫦曦一眼。陳嫦曦低着頭,羞澀的說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聽你的。”
陳清雅首先鼓掌,嚷嚷道:“姐夫,姐夫,你快答應啊!”
整座的人都在看着他,李超仙的心裡七上八下,陳嫦曦像是看出了李超仙的猶豫,說道:“恆天,你要是不滿意你的衙門,我們可以蓋一棟新樓當做婚房,不要紫雲閣,我要把它拆掉!”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公旗冷着臉,說道:“既然你不是這個意思,那就這麼定了,後天,你娶小曦過門,我想衙門不會冒出這些個亂七八糟的邪事。”
整座的人再次看着他。
李超仙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下去後,擦了擦嘴角邊漏出的酒滴,說道:“只要嫦曦身體無恙,我明天張羅就是。”
“好,這纔是我的好女婿,痛快,來,喝一杯!”陳公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端起酒杯的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這,李超仙就看不明白了,這個陳公旗的臉上顯露出的是一種純粹父愛的情懷,根本看不出半點陰謀的痕跡,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他不是讓陳嫦曦來套取賬本的,就是想把陳嫦曦嫁出去?
不會吧,李超仙有些看不懂陳公旗這個人了。
接下來,一桌子的人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高興,融洽,特別是梅秋霜,還給林恆天夾菜,並說,從後天開始,林恆天就要叫她八小媽了。
吃完飯,林恆天自然想着回衙門,然而,陳嫦曦卻偷偷地拉着他,羞羞答答的說道:“今晚,你就別走了。”
這句話,成年人都懂,除非你是傻帽。
梅秋霜早就注意到兩人的鬼祟,冷不丁跑出來笑道:“林大人,林恆天,你們馬上就是夫妻了,別要那麼多規矩,嫦曦被嚇了兩次,魂都嚇沒了,你好好陪陪她,只有你,她才覺得安全,今晚,你就睡在嫦曦的閣樓裡。”
“啊!”
“別啊了,老爺也是這個意思,嫦曦不能再受到驚嚇了,去吧,陪着嫦曦去休息去吧。”
李超仙撓撓頭,還想着怎麼回答,陳嫦曦已經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閣樓而去。等到了閣樓,李超仙都不知道這一路自己是如何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