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孔棟在雨中忙乎了一陣,回來說,他們每個人的手臂上刻着一條眼鏡蛇的畫像,還有馬廄中的馬匹身上發現了不少的財物,首飾金銀等等,都放在一個袋子裡,提到了李超仙的跟前。
這傢伙還興奮的說:“二表叔,二表叔,你看看,很多錢啊!”
李超仙怒了他一眼說:“這不是你的銀子,你激動什麼?”
孔棟驚奇的迴應:“二表叔,你以前不是這樣啊。”
“我,以前怎麼了?”
“以前的你,見了銀子,眼睛就會發光,今兒個是怎麼了?二表叔....”
“放肆了啊!好好說話,我沒這麼貪財的,說正經事,我聽胡泰山,也就是這裡掌櫃,說你們收取人家的擺渡費超了好幾倍,有這回事嗎?”
孔棟更加驚奇,說道:“二表叔,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他說到這,望着玉驕龍看似戲虐的神情,覺得自己說話太過了,補充了一下,說道:“主意,是二表叔出的,但執行人是我,和二表叔沒關係。”
玉驕龍淡淡的說道:“林大人,你這個表侄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好玩,好玩的不得了,媳婦,你說是吧?”
黑鷂接着道:“當然好玩,你不知道這個女捕頭說的是反話啊。”
“我曉得,可是,我不敢對她生氣,她一看我,我心裡就發蔫。”
李超仙認爲黑鷂必然會跳起來,黑鷂卻像個迷妹一般,羨慕無限的說道:“玉捕頭,我要是能像你一樣當上捕頭,我不要這個傻大個都可以。”
孔棟憨憨的一笑道:“黑妹,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可以,可是二表叔不會同意你當捕頭的。”
李超仙撫掌樂道:“那好,我現在就可以讓黑鷂當捕快。”
黑鷂頓時喜歡的跳起來,又蹦又跳,像個撿到寶貝的小孩,那歡愉的神情,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人。孔棟慌神了,忙說:“那是二表叔騙你的,那可能呢?”
“爲什麼不可能呢,黑鷂,看你拿着劍,你會武功嗎?”
“會會會,真的打起來,棟子都未必打得過我!”
李超仙張大嘴巴,望了望孔棟,孔棟點點頭。
李超仙隨即道:“黑鷂,假如你真的喜歡捕快這一行,我可以考慮讓你加入,不過,幹捕快可是危險的很,不是一般的人,就像是玉捕頭一樣,可幹不來,我說的是實話,你可要想清楚。”
“不用想,不用想,我做夢都想當捕快,可我是個女的,女的不讓當捕快。”
李超仙猶豫了一下,顯出了爲難的樣子,黑鷂一瞅,就道:“我就知道,大人是逗我玩的的,沒勁。”
孔棟就哈哈哈的笑了。
李超仙想了一下道:“孔棟,你這麼好的身手,爲什麼不當捕快?”
孔棟怪叫道:“我來投奔你的時候,就是想當捕快來着,可你非得把我丟在這渡口,還說,人生在世掙銀子第一,還說,幾年後再讓我當捕快來着,二表叔,你說話怎麼這麼深奧呢?”
一直不說話的肥豹也說了:“是的,大人,我們來投奔您的時候,就是想當捕快的,錢師爺知道這事。”
“是嗎,師爺?”
“是的,是的,大人,的確是這麼回事,可是後來大人改主意了,放他們來渡口了。”
李超仙摸摸後腦勺,說道:“我好像明白怎麼回事了。”
玉驕龍笑罵:“狗官,你現在才知道啊,你到底掙了多少銀子啊?”
孔棟一聽玉驕龍罵李超仙狗官,既驚訝,又好奇,李超仙趕緊說道:“你們的玉捕頭是個很厲害的捕頭,這樣吧,你們若是真的想當捕頭,那,我同意。”
孔棟激動的說道:“那太好了!二表叔,那渡口的營生怎麼辦?”
“怎麼辦,你手下的人讓人們公平競爭,不準搞獨霸,另外,擺渡的費用恢復到最早前的價錢。”
孔棟糊塗了,問:“二表叔,你不想掙銀子了?”
“想,要看怎麼掙,這錢,我們不能掙,就這樣吧。”
黑鷂在一邊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插上話,問:“二表叔,不,大人,大人,我呢?我呢?我也想當捕快。”李超仙望了一下玉驕龍,說:“這樣吧,我把這個權利讓給玉捕頭,她說行,就行,她說不行,就不行。”
黑鷂生氣了,音調高了不少:“大人,爲什麼她就行,我就不行?”
李超仙笑而不語。
黑鷂更急了,上前拉着玉驕龍的手,說道:“龍姐姐,龍姐姐,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說一句啊。”
玉驕龍道:“這樣吧,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讓這個狗官接納你。”
“好好好,來吧,姐姐,我們比試一下。”
“現在不行,回衙門再比吧。”
黑鷂聽完,高興的要死,幾乎是摟着她的胳膊,這基本等於玉驕龍已經答應了她。
孔棟雖然嘴上說,什麼都依着黑鷂,可黑鷂真的要做捕頭,他又擔心起來,肥豹說道:“棟哥,黑妹厲害的緊,我看可以,沒什麼可擔心的,你剛纔也不是沒看見,玉捕頭一對四,她也是女的,那功夫,我們遠遠不及,別忘了,棟哥,剛纔,我們兩人也拿那個逃跑的傢伙沒辦法。”
錢不知這下算是恢復了正常人,說道:“巾幗不讓鬚眉,黑鷂進衙門,玉捕頭也有個伴,我看行。”
黑鷂看錢不知的眼光立馬變得高大起來,笑道:“錢師爺,以前,我一直討厭你,現在看來,你還像個人。”
錢不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師爺,別以爲黑鷂誇獎了你一句,就翹尾巴,這次,你讓我更失望,爲了表示懲罰,你的工錢就得再減減。”
“減多少?”
“一年,只有一百五十兩銀子,你還幹不?”
“能跟隨大人,是錢不知的榮幸,大人,文武奇才,我真想不到大人居然說動手就動手,大人,你以前沒這麼威武啊,這究竟是怎麼了?我算是服氣了。”
“少拍馬屁!明天,我們帶着這些財物去秦山鎮問一問,看看我們殺的這些人是不是出現在秦山鎮的山賊。”
“好的,大人,我以爲,肯定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行人向着秦山鎮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