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們搬進來的第一晚上,李超仙大擺筵席,就在內宅的大院子中央,叫人買了酒肉和一干捕快大吃大喝,他喜歡熱鬧,加之衙門的建築太舊,他覺得這個院子的人氣實在是太冷清了,像個鬼院子。
夜裡十一點左右,李超仙將南宮青虎叫道自己的房間,問:“都快三天,你說那個女人來不來?”
“大人,我感覺她會來的,現在兄弟們都住在這裡,只要她敢來,她肯定跑不了。”
“就怕她不來,對了,皇甫傑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沒有,什麼消息都沒有,我們監視陳家大院的人,一直沒發現皇甫傑回來,這不應該,難道皇甫傑真的和尉遲達幹起來了?”
李超仙頓時樂道:“隔岸觀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些是我最喜歡的了,要是皇甫傑和尉遲達打起來,我一定放鞭炮慶祝一下。”
“大人,我也希望如此,看來這池子水,真的被你攪渾了!”
“別,先不要高興,陳家那邊,你還是按照計劃,死盯着,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報告。”
“收到,大人,時間不早了,大人,早點休息吧。兄弟們都在隔壁的房裡睡覺一有風吹草動,我們肯定能知道在,我想,只要大人不出去,呆在這裡,那個女人沉不住氣,會進衙門冒險的,我還擔心她不來,她不來,我的二百兩銀子就沒了。”
“那最好!”
這夜,李超仙喝多了點,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泡尿把他給憋醒了,他去茅房撒尿後,藉着走廊上掛着的燈籠,他豁然發現,在他睡房木門的房樑上,插着一把帶着紙條的匕首。
“武狀元,武狀元,你他孃的趕緊給我起來。”
南宮青虎卻不在房間裡,在屋頂上睡覺,他就是提防着那個女人前來搞事,沒想到,縣太爺在摧自己的房門,他跳下來,問:“大人,怎麼了?”
李超仙本以爲這個武狀元在屋子裡呼呼大睡,沒想到人家盡忠盡責居然在屋頂爲自己站崗放哨,火氣立刻就滅了一大半,然而,問題出來了,既然你居高臨下監視着內宅的一切,人家將信條送到了縣老爺的房門口,爲何你沒發覺?
李超仙的書房內,南宮青虎拿着寒光閃閃的匕首,臉色鐵青,實在難看。
“大人,我....”
“什麼都沒別說,兄弟,我們遇到硬茬了,絕對的高手。”
“我承認,今晚,我眼睛都沒閉一下,她是如何潛入進來,我想不明白。”
“那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你大意了,中途可能打盹了,第二,對方實在是個可怕的夜行人,武狀元,你說,假如那個人要殺我,我現在還能跟你說話嗎?”
南宮青虎的臉色更加的黑。
“但這事,我不怪你,我聞過了匕首,上面有這種香味,一定是打我棍子的那個人。”
“沒錯,是她,這種香味很好聞,也很特殊。”
“紙條上寫的是什麼,我給你念念:狗官,限你兩天之內,釋放柳氏,敢說半個不字,你的狗頭兩日後將會掛在北門的城牆上。她,罵我狗官唉,我是狗官嗎?呵呵呵呵.......”
南宮青虎見狀道:“大人,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想個對策吧。”
“還有什麼想,要不放人,要麼不放,就這樣,你覺得我是放,還是不放?”
南宮青虎糾結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人,你的意思是?”
“不放!”
“你確定嗎,大人。”
“當然。”
“這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我當然知道這很危險,我是提着腦袋來跟她玩遊戲,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是吧?”
“那是當然。”
“這不就對了,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不但打本縣的悶棍,還明目張膽的威脅本大人,本縣若是就這麼放人了,我這個官還怎麼當?所以,我們務必將她捉住,務必!他孃的,他居然敢說把我的腦袋掛在城牆上,你給我捉住她,我要拔光她的衣服,孃的,看誰厲害!”
南宮青虎忙道:“大人說的是,我們不能這麼認慫。”
李超仙話鋒一轉,又說:“但眼下的問題是,你是否有把握捉住她,若是被她跑掉了,我的這顆腦袋可就真保不住了,這可是很嚴肅的問題,我要是沒了,你的搖錢樹也就沒了,懂不懂,武狀元。你自己說一句,你若是連一個女的都幹不過,你自己說的,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南宮青虎被激的臉色發紅,說道:“大人,雖然我先輸了一招,但是,我一定將她拿住!”
“好,有信心就行!遊戲升級,這樣,只要抓着她,我獎勵的銀票不是二百兩,一千兩,你若是抓不住,呸呸呸,不能說抓不着,抓不着,本老爺就完蛋了。”
“本捕頭若是抓不着她,大人,我....”
“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兄弟,我的腦袋可就交給你了,你看着辦,務必給老子抓着她!”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