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長汀又拿出他的瓷器小瓶子,也不說啥,就是帶着貓戲老鼠的眼光,瞟着尉遲達。
最終,尉遲達露出了撤退的信號,很勉強,腳步朝後移動了半步。
就在這時,一支手指長短,比銀針大不了多少的弩箭,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飄出,正好射中一名站在公孫長汀身邊內衛的喉嚨,那內衛捂着喉嚨,痛苦無限的,直挺挺倒向地面,嘭咚一下,就再無半點聲息。
弩箭有毒!
歐陽林怒喝一聲,拔出長刀。
公孫長汀不能再裝逼了,臉色一沉,問:“誰幹的?”
韓信房結巴的道:“不,不知道啊?”
玉驕龍站起來,指着韓信房喝道:“你,說你呢,你居然敢殺皇宮內衛,你膽子也太大了,他的袖口裡有機關,我看見了!”
歐陽林用刀指着韓信房,說道:“雜碎,過來!”
尉遲達冷笑一聲,罵道:“你罵誰雜碎?”
“就罵你,怎麼了?”
玉驕龍卻在尉遲達和歐陽林對眼的時候,對公孫長汀說道:“將軍,你千辛萬苦找他們找不着,現在好了,不但送上門來,還傷我們的人!你爲何不動手?”
一句話說完,她的身影已經闖去出,寶劍唰的一下,朝着尉遲達當頭劈下,口中喊道:“尉遲達,你罪惡累累,死有餘辜,速速就擒吧!”
公孫長汀口裡的慢字,幾乎在尉遲達和玉驕龍之間的刀劍相撞的時候喊出,遲了,玉驕龍的動作太快,風一樣的撲上去,那樑霸見狀,大叫一聲:“娘希匹的,兄弟們,砍人!”
就是兩三秒之間的事情,雙方在客棧裡進行了一場毫無徵兆的混戰,從樓上打到樓下,又從樓下打到樓上.....
公孫長汀的人雖然有十幾個,個個兇悍之極,然而,山賊的人馬卻是內衛的一倍,都是亡命之徒,而且大妖山的六大當家的全部出動,一時間,那激戰的場面,刺激,血腥而驚險。
那公孫長汀一聲鬼叫,大鳥一樣的飛起,瞅準一個山賊,抓住他的兩隻手,一撕一扯,那個山賊的兩條手臂被他活生生的扯下來。
樑霸一看,這個最暴脾氣的山賊,揮舞着鋼刀就衝上來,誰知,一個照面,就被公孫長汀一掌擊出老遠,站起來時,還搖搖擺擺。尉遲達瞅見,舍了玉驕龍,爆喝一聲,迎上前,與公孫長汀戰在一起。
玉驕龍就是要這樣的結果,抽個空子,鑽進肥豹的房間,卻發現,沒人,但是窗戶是開的。
大驚之下,她跑到窗戶邊一看,窗戶外,橫躺着兩個內衛,頸脖都有烏黑的淤血,那都是被剛纔的弩箭,用同樣的手法被人幹掉,而古月雲,就在下邊,看見玉驕龍,趕緊示意她跳下來。
“怎麼回事?”
“師姐,別出聲!快走!”
古月雲帶着玉嬌龍來到馬廄邊,這裡,肥豹已經匍匐在馬上,他的背後,黑鷂扶着他,另外一匹馬,騎着一個整個腦袋都蒙的結結實實的漢子,只露出兩隻眼睛。
“快上馬!”
玉驕龍覺得這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五個人,四匹馬,噠噠噠的衝出了客棧,管他裡邊如何打得驚天動地。
他們一口氣跑出十幾裡地,那漢子停住馬,說道:“別在耽擱了,快走,回鳳龍縣,找林恆天!”
玉驕龍道:“大俠,救命之恩,玉驕龍銘記,能一睹你的真容麼?”
漢子卻道:“快走吧,別耽擱了,快走!”
“謝謝!後會有期!”
玉驕龍雙手抱拳,和漢子道別後,急速向鳳龍縣而去,而那個漢子,卻反方向,折回一線客棧。
“師姐,師姐,這誰啊?”
黑鷂也問:“是啊,這誰啊?他的身手太強了!”
“不知道,但他一定是我們的熟人,是誰,這麼好的身手,我猜,也許是他。”
“他是誰?”
“以後再說,駕!”
傍晚時分,四個人一口氣衝進了鳳龍縣,回到了縣衙,那李超仙正站在桃樹底下發呆,不知道想什麼,猛見到玉驕龍回來,人一愣,眼淚居然流出來,撲上來,也不顧玉驕龍願不願意,抱着,死死的。
“有人看着那,狗官!”
“說好的,你欠我一個抱!”
玉驕龍雖然嘴上罵着,卻也緊緊地擁着他,這一路,這個狗官的形象在她的腦子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揮之不去。衝進城門的那一刻,她,也很想抱抱這個讓人討厭的狗官。
黑鷂一旁看着,笑道:“大人,這麼人都看着,你不會不好意思啊。”
李超仙正要說她幾句沒禮貌,破壞情景模式,可看見她和古月雲攙扶着肥豹,雖然萬般不捨,還是趕緊鬆開玉驕龍,問道:“咋回事?”
玉驕龍道:“趕快給他請個郎中,進屋再說。”
當玉驕龍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李超仙是又感覺慶幸,又感覺後怕。
“就剩下七發子彈了,狗官,物歸原主。”
玉驕龍將槍遞上,李超仙卻將槍撥回去,說道:‘這把槍既然能救你一次,下次有危險,肯定還能救你。”
“不,你比我更需要它。”
“錯了,我是個男人。”
“你就是個狗官!”
“這麼多天沒見到你罵我狗官,現在聽着,真是舒服。”
玉驕龍罵道:“犯不犯賤啊你。”
“在你面前犯賤,我不在乎,是了,你的師妹都跟我說了,說天牢中的人都被提前....”
“別說!”
“我知道,你纔是需要安慰的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仇,終究要報的,但不是現在,先應付眼前的吧。”
“我的眼淚已經流乾,我快麻木了,我很累,很無助,說真的。”
李超仙嘴角翹起,露出些許勉強的微笑,將她手握的更緊:“你可以是說累,說麻木,但別說無助,我是你的貴人,我還喘着氣呢。”
“你能鬥得過陳錦衝?我師傅都鬥他不過。”
“是嗎,也許吧,我知道自己的斤兩。”
李超仙這樣說,玉驕龍倒是愣住了,說道:“一些日子沒見,你變了。”
“我怎麼變了。”
“變得不那麼灑脫了,爺們的氣息少了。”
李超仙沉默了一下,說道:“春麗,她死了。”
春麗怎麼死了?!
李超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說,而後道:“我現在懷疑,是公孫長汀乾的,他想從春麗得到有關我們的事情,尤其是賬本.....”
“你不要懷疑,就是他乾的,他的耳朵包紮的嚴嚴實實,我看見了。”
李超仙的牙根立刻咬的嘎吱嘎吱響。
“你說的,遇到事情不要衝動,你幹嘛那麼衝動?”
李超仙連續深吸幾口氣,說道:“你去了京城以後,得知劉曲泰投靠了陳錦衝,我快瘋掉了,是春麗讓我得到緩解,我把她弄到牀上去了,你,能理解嗎?”
玉驕龍頓時舉起了巴掌,李超仙伸出臉,準備捱打。
玉驕龍的巴掌卻變成了瞬間變成了蘭花指,在李超仙的臉上輕輕一彈,說道:“狗官,形象是很重要的,你看,臉上還留着中午的飯疤子呢。”
李超仙捉住她的手,說道:‘我一定宰了公孫長汀!’
“你宰了公孫長汀,陳錦衝還會派很多的公孫長汀來的。”
“這點,我知道,所以,我們要從長計議。”
正說着,南宮青虎得知玉驕龍回來,疾步衝進了屋子裡。
“玉捕頭!”
玉驕龍微笑道:“南宮捕頭,與你共事,是我的榮幸。”
她伸出了手掌,南宮青虎伸出手,想放上去,又看看李超仙,李超仙直直他,自己的手先放在玉驕龍的手上,南宮青虎的手纔敢疊上去。